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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入此中來。”幾首與春之時節有關的詩句吟出,她將眸光從窗外拉回,挪至花魁傾傾身上,贊起美人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傾傾目光呆怔,嘴巴微張,愕然不知所以,暗忖:“‘雲想衣裳花想容’,我有那麼美嗎?”雙頰泛紅,她微不可見地朝宮澈的席位上瞥了一眼,很快,快得誰都沒有發現。
天縱奇才,這,這少年真是天縱奇才啊!
他們有眼無珠,他們真真是有眼無珠,連番夾槍帶棒,出言譏嘲,現如今,別說沒臉了,就是有裡子,也被他們給丟盡了!
出口成詩,中間無停頓,通俗易懂,卻句句精妙,堪稱絕句,毫無疑問,不出今日,就會在整個皇城,乃至天下傳頌開……
“傾傾姑娘,這幾首詩可還能入得你的眼?”也不管諸人作何反應,雲輕舞嘴角噙笑,行至花魁傾傾面前,抬手挑起她的優美的下顎,對上她難掩媚意的楚楚水眸,道:“傾傾姑娘不說話,看來是不滿意囉,那雲某就如了大家的願,也圍繞‘琵琶’二字賦詩一首吧!”
美人兒是美,可心就不怎麼美了,她可沒忘記這妞兒在彈奏琵琶時,眼裡流露出的嘲諷和冷漠。
嘲諷?
冷漠?
全是給她的。
冷漠,姐兒可以理解,畢竟世間美人兒,多數都是氣性高傲,瞧不上凡夫俗子。
咳咳咳……咱是俗人,所以,咱對那冷漠的目光,渾然不在意。
問題是,美人兒眼裡的嘲諷是從何而來?
雲輕舞有想過,最終,她想到多半是美人兒和場中諸位一樣,覺得自己要麼是沽名釣譽之徒,要麼就是江郎才盡,草包一枚。嗯,她還往深處想了想,也有可能在座諸人,不少是美人兒的入幕之賓吧,看到情。人們在她這折了面子,因此,親自出馬,讓她在諸人面前出醜,好為諸多情。人找回場子。
姐兒是有脾氣的,被一群跳樑小醜不停地眼前鬧騰來鬧騰去,若不加以狠狠地“調教”,如何瀉一肚子火氣?
又如何讓他們閉上嘴,別再有事沒事做小丑亂蹦躂。
“還請寧王著人準備筆墨,雲某今日就借貴寶地獻獻醜,好隨了傾傾姑娘和諸位的願。”
☆、134:與有榮焉樂呵呵
134:與有榮焉樂呵呵 淡而清雅的微笑始終掛在嘴角,諸人愛怎地怎地,完全被姐兒無視之,此刻,她面向宮澈,揖手一禮,淺聲道出一句。
“筆墨伺候。”
宮澈眸光閃動,笑容溫潤明朗,朝身旁的近侍吩咐道。
不多會,花廳中央擺放好一張案几,筆墨紙硯俱全。
“輕狂,我來為你研磨!”沐瑾這廝手拄下巴,慵懶地倚著案几,欣賞夠跳樑小醜們的表演,這會聽雲輕舞要筆墨紙硯,樂呵呵地忙起身來到某女身旁。“你太厲害了,出口成詩,要是我,恐怕是想破腦袋,也做不出一首。”小魔女有才,實在是太有才了,在她面前,他就好像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
唉!這一認知,讓人很是沒面子!
沐瑾暗歎。
白衣似雪,跪坐在案几後,手執墨筆,凝眉思索;紅衣似火,跪坐在案几右側,先是捲起袍袖,接著用小勺往硯臺裡舀了數滴清水,而後取過旁邊的松煙墨,浸沒片刻,時間分秒流逝,花廳中靜得連呼吸聲都可聞。
待沐瑾將墨研得差不多了,雲輕舞飽蘸墨汁,一揮而就。
前世身為殺手,什麼樣的任務都會涉及,這也就讓她練就了一身本事。基於此,她書法造詣不可謂不高。
尤其是行書,不必名家遜色多少。
眼下,她用的是顏體,只短短功夫,就見一首《琵琶行》躍然於紙上。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船在,舉酒欲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宮澈不知何時已站在雲輕舞身後,一雙眸鎖在那首《琵琶行》上,眼裡的震驚毫無遮掩,他是情不自禁吟出聲的,在座的文人墨客聽著他口中的《琵琶行》,一個個嘴巴大張,似能吞進一顆鴨蛋一般。
蠢!
真蠢!
人有才學,卻不外露,哪像他們,想著法子,往外揚名。
結果呢?
卻自取其辱。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宮澈聲音不大,但在這靜寂異常的花廳中,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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