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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也沒想要呂嬤嬤作答,她說著,禁不住冷哼一聲:“那小子囂張狂妄,沒了便沒了,與咱太師府沒半點關係。”言語到這,她的表情忽地變得沉痛:“血幻宮算是徹底完了,若早知玉琴、玉慧,陳鐵他們一去不復返,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們去給血幻宮做陪葬品。”
呂嬤嬤道:“三爺在外收的那位義子還真是看不出,竟有那般了得的修為。”
孟氏冷笑:“修為了得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命喪斷崖。”
呂嬤嬤靜默,片刻後,她道:“主子,你覺得寧王殿下傳給皇后娘娘的訊息屬實?”
“他們是親母子,你覺得寧王會欺瞞皇后嗎?”孟氏看她一眼,臉上明顯露出不悅。
“是老奴多想了。”呂嬤嬤訥訥道。
孟氏神色有所緩和,嘆道:“說起來太子和寧王都是我的嫡親外孫,可我近幾年卻越來越不喜太子行事,甚至時不時地就想著寧王若能成為儲君,那於我們太師府來說,只怕更為有利。可一想到已逝的先皇后,我這心又禁不住又生出不忍,覺得一旦寧王成為儲君,先皇后會怨責我。”
“要老奴說,不管是太子殿下,還是寧王殿下,他們橫豎都是主子的外孫,日後誰坐上那把椅子,都不會虧了太師府,主子完全沒必要憂心。至於先皇后,再怎麼說也是從主子腹中生出來的,又怎會因為一把椅子怨責主子?”
呂嬤嬤出言安慰。
“你不懂。”孟氏眼裡的情緒漸變複雜,道:“我對皇后曾有過承諾,若她有需要時,我一定會全力支援,現在她想為寧王謀得那把椅子,我又豈能食言?但真要順遂了皇后的意,對太子無疑不公平,那孩子從小就沒母親在身邊照顧,且打小就做太子,忽然間失去儲君之位,你覺得他能承受得了嗎?而先皇后又是……算了,不說了,事情既已往那方面發展,多說也不可能收手。”
“主子,皇上並沒有易儲之心,皇后娘娘冒冒然的出手,只怕於寧王殿下不利啊!”呂嬤嬤道出自己的擔憂。
孟氏道:“太子這都病了有段時日了,聽說始終不見大好,如果長此以往下去,不定哪日就臥病在榻,再結合他和雲輕狂之間的事,皇上到時即便再不想易儲,恐也會身不由己。”想到皇后在宮裡做的事,孟氏心神禁不住一晃,只覺三個女兒中,就小女兒和自己最像,為謀得自身利益,可以下狠心去做一件事。
呂嬤嬤聞言,沒有多語,就聽主子將話題又轉回那個叫雲輕狂的少年身上:“寧王在給皇后的信中說,是雲輕狂滅的血幻宮,你知道麼?當我從皇后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我真恨不得將那狂妄的小子千刀萬剮。結果那小子墜。落斷崖,讓我沒機會親手收拾,這令我尤為不解恨。”
“雪宮主應該還活著。”
“他活著倒還不如死了的好。”
“主子也就是嘴上這麼一說,真要是雪宮主有個什麼意外,主子心裡只怕比誰都痛。”
“為他心痛我犯得著嗎?師父將血幻宮交到他手上,他不說發揚光大,反倒將血幻宮葬送了,他對得起誰?你說他對得起誰?整個血幻宮的人都沒了,他活著就是對血幻宮的背叛,所以,我寧願他已經死了!”
“只要雪宮主還活著,血幻宮就不算徹底滅亡,主子應該不難想到這點。”
“是,我是不難想到這點,可是要想重振血幻宮,就憑他一個光桿宮主,你覺得容易嗎?”
被孟氏這麼一質問,呂嬤嬤一時間啞舌,不知該如何說的好。
“我累了,扶我回內室歇息,他愛睡書房就讓他睡去。”回想起雲老太師近一段時日出現的反常,孟氏這心裡又是好一陣不痛快。
呂嬤嬤低應一聲,上前扶她從榻上站起,走進了內室。
絕門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秘殺手組織,近期卻因為接血幻宮這一單生意損失慘重。
折掉數名高修為武者不說,就是絕門門主也身受重傷,不得不選擇閉關療傷。
此訊息不知是哪個在江湖中散播而開,總之,絕門的生意瞬息間遭到了不小的衝擊。
雪無痕枯坐在一光線昏暗的密室中,雙目無神,如老僧入定一般。
出不去,自被妖婦擒住,他就像是被折斷雙翼的鳥兒,無法逃出牢籠。
竹林,原以為當日能從竹林中脫困,卻不成想,終還是被其門中的殺手拎回至這座不知在何地的密室中。
妖婦究竟想做什麼?
既不殺他,也沒見有放他離開之意,真是個不知所謂的瘋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