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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媚與她四目相對,挑了挑眉,道:“你不信?”
“我憑什麼要信?”蝶舞反問。
“蝶舞,我雖然很討厭你,但作為朋友,我不想你在感情上輸得太難看,所以專程趕過來與你通個氣,既然你不相信,算我自作多情好了。”言語到這,雪媚眼神複雜地深望她一眼,方續道:“阡陌哥哥的夢想我從小就知道,我還知道他是有意接近你的……這麼說吧,為接近你,為討你喜歡,他不僅改變性情,且改變了喜好,讓自己慢慢和你的擎天哥哥神似,從而取代擎天那個冷麵神在你心目中的份量,從而讓你喜歡上他,愛上他,心甘情願踏入他專為你設下的陷阱。你也是個傻的,身邊明明有一個相當疼你,喜歡你,愛著你的擎天哥哥,卻……”
蝶舞沒於袖中的雙手收緊,按捺住滿心震驚和燥亂,定定地注視著她,截斷她的話,道:“夠了,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信嗎?”
“愛信不信。”雪媚冷哼一聲,翻個白眼道:“我就等著看你明天哭呢,蝶舞,你可一定要撐住,千萬別一聽到噩耗,就承受不住去尋死。”說完,她腰身一扭,沒了蹤影。
當眼前的身影剛一消失不見,蝶舞的臉色就刷地變得慘白,她轉向錦瑟,道:“說吧,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語氣雖聽不出什麼波瀾,可她認真的眼神,還有凝重的臉色,讓錦瑟根本無法再繼續隱瞞自己偶然間聽到王和王后的談話。
“公主,我……我……”嘴角動了動,她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口。
蝶舞聞言,身子晃了晃,顫聲問:“爹爹和娘真是那樣的說的麼?”錦瑟點頭。蝶舞頓時只覺心口鈍痛不已,素手輕揚,眼前就出現了一面水鏡,她定定地注視著鏡面裡不停變換的場景,沒有,沒有那個人,宴席上不見其身影,寢殿周圍十多里地外也不見那人的身影,他……他真率領魔族大軍,聯合妖族去攻神族?
喜歡她,愛她,娶她只是一個幌子,只是他為成就夢想的一個幌子?
他在利用她,從一開始他就在利用她?
不想相信,她真得不想相信,往日相處時的點滴,還有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溫馨而真切,他怎麼可能騙她,甚至利用她,透過她來謀取神族?
痛,心口好痛,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只因魔族裡的氣氛太過詭異,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早些發現這詭異的氣氛?傻傻的,痴痴的坐在這華麗,滿是喜氣的殿宇中,等著他在宴席上應酬完回來共度。良宵,傻,她就是個大傻瓜!清涼的淚湧出眼角,沿著她絕美出塵的臉龐滑落而下,但下一刻,她素手又是一揮,眼前的水鏡立時化成淡淡的水煙,彌散於空氣中。
抬起手,她一把摘下頭上的流蘇鳳冠,毫不眷戀地丟到了地上,拭去淚水,她眼神決然,道:“走,咱們回去。”是她不好,是她不停爹爹的話,說什麼也要嫁到魔族,說什麼也要成為他締結姻緣,心有多痛,就有多苦,就有多悔恨,爹爹疼愛她,明知那人不似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明知那人野心很大,明知那人多半不是真的喜歡她,卻因為疼愛她,不想看著她傷心,終點頭允了和魔族的婚事,她知道,爹爹這麼做並不是放棄了她,而是……而是多半在她身邊做好了佈置,好在關鍵時刻護她周全。
對不起,爹爹,對不起!
她對不起爹爹和娘,對不起神族。
“是。”
錦瑟應聲。
夜色靜幽,月涼如水。
“公主。”
“嗯。”
“魔族大軍在兩個兩個時辰前開拔神族的。”
“嗯。”
“王有吩咐,如果公主離開魔族,可先到藥神的虛谷山玩一段時日。”
“我不會去師尊那,我要回神族,我要和爹孃,還有神族的子民在一起。”
出了魔宮,蝶舞面前忽然閃出數十道身影,其中一人與她行禮後,將王的安排和盤道出。
“我等誓死護公主周全。”
那人見她意訣,再度行禮道出一句。
蝶舞點頭:“嗯,走吧。”
兩個多時辰後,藉著明亮月華,蝶舞遠遠就看到了那瀾月江,且看到江邊停泊著一艘結實的大船,她眼裡止住的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是爹爹準備的大船,只要過了瀾月江,就到神族疆土。
“公主,後面有追兵。”汶羽道。
此人是王身邊最為得力的護衛,帶人在魔宮外接應蝶舞和錦瑟的,也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