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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沒想到雲輕舞猝然間會出手,就這麼傻愣愣地被踹到在地。
快、狠、準!僅一招,就將他制住,讓他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
他驚駭地睜大雙眼,好似又回到寧王在別院設宴那日。
——樹葉無聲無息脫離枝頭,裹住他的兩個玩意兒,最後是兩具沒有一處完好皮肉的屍體。
然,相比較那天的情景,以及自身的遭遇,今日更讓他沒了面子。
對方不動聲響,出手之快,沒給他絲毫反應,就用名不見經傳的一招,讓他真正成為了笑話。
雲輕舞剛那一腳,不過只使出了三分力,而且沒有催動真氣,只是用前世的簡單招數,給淳王一點教訓。而這三分力,卻令淳王小腿痛得難以自抑,只見他抱著那條小腿,面容痛苦不堪,很難站起。
“淳王殿下,要想找雲某麻煩,還請你多估摸估摸自己的能耐,否則,就別再咋咋呼呼,總這麼丟人現眼!”雲輕舞眸光輕淡,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卻咬緊牙關沒有絲毫反省的淳王,道出一句。
“丟人現眼”四個字雲輕舞咬音重而長,聽得淳王恨不得立刻從地上爬起,給她俊秀的臉上來一拳。
不知何時,更多的世家公子小姐聚集在了玄武宮學大門外,嗯,其中有不少還是玄武宮學的弟子。
“三哥,你躺在地上做什麼?”長平公主和寧王宮澈等站在人群最前面,看著淳王躺在地上的狼狽樣,眼裡有譏諷,有幸災樂禍,還有絲惱怒。就說怎不和他們一起踏進宮學大門,原來是在這等雲公子,好方便找其麻煩。
發生在寧王生辰宴當日的事,長平公主無意間有從麗宛殿聽到。
那時,她就極惱淳王,覺得其太不識抬舉,竟在她胞兄的別院,給自己心心愛慕之人難看,並將那白衣勝雪,氣韻卓然出塵的少年比作玩意兒。
若果不是她年雖小,能力不足,長平公主還真想提劍出宮,闖入淳王府給淳王些厲害瞧瞧。
他來了,他也來參加宮學考核,那麼這是不是說往後的兩年裡,自己可以和他朝夕相處?宮澈似乎沒聽到胞妹之言,他也沒有去看淳王,一雙溫潤的眸子自落在眼前不遠處那一抹皓雪白衣上,就沒再挪開過。
沒有太子在他身邊,自己和其走得近些,應該沒什麼不妥。
宮澈禁不住心生愉悅,見那白色身影的主人望向自己,俊逸的臉上立時浮起微笑,朝其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三哥。”不說淳王這會臉上是否發燙,是否臊得慌,庸王反正被那些投過來的各色視線看得難以抬起頭,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上前扶起淳王,他壓低聲音道:“別鬧了,再鬧真得會下不來臺的。”
淳王似是破罐子破摔,一把甩開他的手,看著雲輕舞那修長直挺的身影,恨得眼珠子仿若要瞪出來:“雲輕狂,你他。孃的就是個野。種,就是個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野。種!寧遠候也真是瞎了眼,收你這麼個野種做義。子,要我說,他指不定也是個野種呢!”雲漢卿的母親當年成為雲老太師的女人後,在不到九個月,便產下一子,而這個孩子就是雲漢卿,當時,那座大宅中沒少傳出閒話。
若非雲老太師態度明朗,外加懲治不少奴才,雲漢卿母子只怕很難在大宅中立足。
淳王之前有妄想過廟堂上那把椅子,自然有設法調查過太子的實力,而云漢卿是太子的岳父,自然而然就成為淳王調查的重要物件。因此,那些個陳年爛穀子的往事,便出現在了他的書案上。
人啊,一旦怒火中燒,說話就難免不經腦子。這不,他氣急,恨極,什麼話惡毒,什麼話能令對方難看,他就說什麼。
“三哥,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庸王看到雲輕舞俊秀的臉上一派冷然,眸中神光卻銳利如劍,不由衝著淳王吼出一句。
“我的事你少管,一邊去。”淳王斜睨他一眼,小腿因為疼痛不停地打著顫,盯向雲輕舞道:“你就是野。種,寧遠候也是野。種,你承不承認?”他看得出自己剛才所言,戳到了少年的心口上,這讓他不由一陣痛快,於是乎,重複那句話來羞辱對方。
“三皇兄,你過分了!”宮澈溫潤的嗓音揚起:“寧遠候乃朝廷重臣,現如今正在守衛邊關安寧,護我大晉百姓過太平日子,而你卻如此言語侮辱,這要是被父皇知道,被天下百姓知道,你就是以死謝罪,也不為過。”
他道出這番話,一方面是要點醒淳王,莫玩火自焚,另一方面無非是想阻止雲輕舞對淳王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