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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多久,全身心進入修煉中的聶文不知,他只知自己和周圍合二為一了,只知體內的真氣溫順至極,在他的經脈中輕緩流淌,滋潤著他的身體,修復著他體內的暗傷。又過去不知多長時間,他感覺周身舒泰,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乃至身上的每個毛孔,都仿若在歌唱,透著說不盡的愉悅和歡喜。
“你已連續修煉三個時辰。”熟悉輕淺的聲音傳到耳裡,聶文收斂真氣,緩緩睜開眼,他知道師父這是讓她休息呢!
雲輕舞單手負於身後,不知何時已站在小溪邊,正望向他:“勤於修煉是好事,但也要把握個度,否則,你的身體遲早會出狀況,且容易走火入魔,記住了?”
“徒兒記住了。”聶文點頭。
“這就好。”
雲輕舞說著,素手一揮,提氣往谷外飄去,道:“谷中設有結界,別妄想亂跑!”望向她疾飛遠去的翩然白影,聶文高喊:“我會乖乖聽師父的話,在此用心修煉!”
☆、241:欣喜,不是幻覺
241:欣喜,不是幻覺 時間如流水,晃眼數日而過。
“沐瑾,我想聽實話。”
清風徐徐,竹韻軒內,雲輕舞凝向沐瑾,絕美出塵的臉上滿是認真:“是不是京裡出了什麼大事,衍需要你回去幫忙?”天未亮就跑來向她辭行,說什麼要立刻回京一趟,問緣由說是府裡出點事,需要他回去料理,可她卻覺得眼前這人回京的目的絕不簡單,心知婉轉問的話,肯定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既如此,她索性直言。
沐瑾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我沒騙你。”稍頓片刻,他從袖中掏出兩張信紙,遞到她面前,溫聲道:“不信你自己看,是家父寫的親筆信,裡面沒一個字提到你家那位。”信裡是沒提到 那人,可是他知道,那人需要他現在趕回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雲輕舞說著,很是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信紙,垂眸閱覽起來,片刻後,她將信塞回沐瑾手裡,歪著頭,嘀咕道:“難道是我多想了?但是直覺告訴我你這封家信不簡單。”兩頁信紙上,沒有一句提到她家男人,更沒有半句提到京中的局勢,只是寫著府裡遇到事,需要沐妖孽速速回京處理。
具體是什麼事,字裡行間倒也粗略提及一二,無非是其父痼疾復發,難以理事,以至於家裡的生意受挫,需要兒子即刻回京主持大局。
“你安心呆在宮學就是,如果京中出現什麼動盪,他不寫信與你說,我也會第一時間傳信於你的。”看著她的糾結陽,沐瑾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出言勸慰。
雲輕舞冷哼一聲,道:“你們倆好的幾乎要穿一條褲子,真遇到什麼事,恐怕同一時間想著如何瞞著我呢!”
“冤枉人可不是個好習慣。”話雖是這麼說,沐瑾心裡清楚,這個被他深藏心底,默默喜歡的小魔女真相了,他,亦或是那人,真要遇到棘手之事,瞞著她無任何懸念可言,只因他們都想護著她,不想她身處險境。
“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個知道。”雲輕舞翻個白眼,而後,垂眸靜默良久,方抬眼:“要走趕緊走,省得我看著你就來氣。”等二貨的修為提升兩個小階後,她回京瞧瞧,不就知道京中有無什麼事發生。
沐瑾嘴角一抽:“你這就趕我走啊?”一點都不可愛,話沒說完呢,就往廚房走,這是打算又要給她的二貨徒弟送膳食去嗎?沐瑾可不承認自己吃味,他只覺某小子特命好,竟能做某女的徒弟,且能天天吃上某女親手做的膳食。
“你不走難道還想我留你吃飯不成?”雲輕舞拎著食盒走出廚房,朝他再丟出一個白眼仁兒:“我要給我的乖徒兒送飯去了,你若不願離開,請自便。”語罷,她提氣縱身而起,很快不見蹤影。
京城,太師府。
雲老太師自打半個多月前乘車出府一趟,回來後總感覺心神不寧,尤其是夜裡,他一閉上眼,腦中便出現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容顏清美,周身散發出的氣韻清逸超然。
怎麼可能呢?
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多年,雖說當年沒找到那個人的屍體,但時至今日,若那個人還活著,和他年歲也該差不多上下,絕對不會是那麼一副面孔。
身居高位多年,想到兒孫已經成長起來,他決定提早致仕,遠離朝堂,讓兒孫們儘可能地在仕途上一展所長。
榮養在府中的日子,安靜悠閒,於他來說並不難過。
平日裡除過昔日老友相約茶樓品茗,他是極少出太師府的。
可就在半個多月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