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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點。”皇后眉頭舒展,好似心情不錯。
應聲是,玉檀轉身行至香爐旁,見嫋嫋升起的青煙幾乎散盡,她拿過放在一旁的小盒,開啟後,捏住裡面的銀勺,素手輕輕撥動,舀起一勺香料,緩緩從爐鼎倒入。
忽然,內殿門口傳來輕淺的腳步聲,緊跟著,麗宛殿的太監總管德喜躬身而入:“娘娘,寧王殿下來探望您了。”朝皇后一禮,他恭敬地稟道。
“讓殿下進來吧。”
玉青上前扶皇后坐起,而後,退至原來的位置上站好。
德喜應聲是,退離而去。片刻後,宮澈走進內殿:“母后。”向皇后行過禮,坐到軟榻近旁的椅上,皇后笑容溫和,問:“怎這會子到母后這來了?”似是看出兒子有心事,皇后眼神示意玉青去內殿外守著,以免有不長眼的奴才偷聽他們母子談話。
宮澈眸光微垂,啟唇:“早朝後,父皇有找我談話。”
“你是從宣露殿過來的?”皇后微怔。宮澈點點頭,沉聲道:“父皇似乎已對我生疑。”皇后注視著他:“你喝酒了,而且喝的還不少。”她用的是陳述句,宮澈再次點頭。“你父皇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宮澈身上飄散著淡淡的酒氣,皇后坐在軟榻上,離其不遠,很容易聞得到。
似是猜到皇后問這句話的深意,宮澈抬眼與她四目相對,道:“母后放心,兒子並未在父皇面前失態。”
皇后眉心微蹙:“那你怎知你父皇對你起了疑心?”
“散了早朝,父皇著李大總管宣兒子到宣露殿,可是……等兒子出現在宣露殿時,父皇卻對兒子置之不理,直至一個多時辰後,父皇才放下手中的政事,問我對京中這幾日出現的流言作何看法?後來到了用午膳的時辰,父皇便留下我一起食用,期間吩咐宮侍給我看酒。”
“你是流言最有利的受益者,你父皇因此對你生疑是人之常理,但從另一個層面想,他肯定不了那些不利於太子的流言與你有關。”皇后嘴角勾起,涼涼道:“畢竟在他看來,就憑你的才智,根本不會蠢到自爆心思。”
宮澈卻道:“父皇睿智過人,興許會反過來想,覺得我這個不可能才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
“即便你父皇如你所想那般,又能怎樣?”皇后看著他,目光一轉不轉,很是自通道:“這次的事件,母后相信你必是準備充足,方方面面都有考慮到。”她的皇后有多聰明,沒有人比她這個做母后更清楚。
“其實……其實那不是兒子的意思。”宮澈嘆息一聲,似是無奈,又似是自嘲:“從兒子曉事起,便有了奪儲之心,但兒子從未想過為達成心願,拿國運做賭。母后,兒子知道欲成大事,絕對不能婦人之仁,可是您知道麼?呂宋村那邊出現的難民,以及有疫病傳出,全是出自兒子的門人之手。如果……如果疫病沒有得到有利控制,那麼於我大晉來說,將會是一場怎樣的災難,兒子真不敢想啊!”
皇后道:“風寒又不是疫病,你無需緊張。”
“母后,那是父皇為安民心,不得不貼出的告示,實則,呂宋村那邊確實有難民染上了疫病。”宮澈的臉色很不好,語聲沉重道:“我知道門人的計劃時,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皇后見他情緒低落,不由道:“就算是疫病,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聽母后的,你不用多想,疫病能祛除,自然再好不過,一旦不能,太子勢必會以大局為重,放火燒掉呂宋村,到那時,他的名聲將愈發一落千丈。”
宮澈薄唇緊抿,表情凝重,沒有作聲。
久不見他啟口,皇后禁不住喚道:“澈兒。”
“嗯?”宮澈抬眼看向她。
“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辦好你父皇交給你的每一件差事,至於其他的,母后覺得靜觀其變比什麼都好。如果能聯合朝中多半大臣站在你這邊,待你父皇去後,登上那把椅子肯定非你莫屬。”
宮澈目光微愕。
“母后……你……”難道父皇的龍體出現了狀況?而這個狀況與母后脫不開干係?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態,況且你父皇為國為民,勤勉過甚,若是出個什麼意外,不足為奇。”
皇后說的隱晦,宮澈心裡卻再清楚不過:“父皇得龍體真……”他聲音艱澀,很難道出後話。
是啊,他難以道出後話,縱然早先便知曉情由,但在這一刻又聽母后說出,感覺好不復雜。
☆、250:保證,不會喜歡
250:保證,不會喜歡 就像是腳踩在棉絮上,不敢過多用力,生怕一腳落空。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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