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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居在府中十年,每天只知喝酒之人,竟一下子被授予正一品官職,且是掌握實權的統兵大人,這讓人難以想通的同時,羨慕嫉妒恨齊湧心頭。然,各房很安靜,在前院隨雲老太師跪地接旨後,回自家院裡,安靜得幾乎沒有今天這件事發生似的。
他們在琢磨皇帝的心思,在琢磨雲漢卿離京十多日,為何一回來就被皇帝重用?
他們還在琢磨,一個本病怏怏的人,怎就一下子變了個樣?
精神抖擻,風采似乎,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不,不是似乎,好像,是確實與十年前一樣。
那一頭銀髮自然是除外的。
與各房心思各異相比,壽安堂這邊,孟氏自李福宣完聖旨回宮後,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是萬萬沒想到,皇帝會如此器重雲漢卿,說重新啟用就重新啟用,說給官職就給了個握有實權的正一品。
最讓她心火難消的是,明明已經行將就木,現如今卻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雲老太師倒是對宮裡來的那道聖旨,以及雲漢卿本身的變化,沒做出絲毫反應。看著雲漢卿接旨,再目送李福離開雲府,他始終面沉如水,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回到壽安堂,他就徑直去了書房,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
“老夫人,三爺過來了。”
跟在孟氏身後伺候的老嬤嬤,一看到雲漢卿朝正屋方向走來,忙在門口向屋裡通稟。
“讓他進來吧。”
孟氏不輕不重的聲音傳出門外,那位嬤嬤應聲是,然後對雲漢卿行禮道:“老奴見過三爺!”雲漢卿冷漠的眸子從她身上掃過,道:“老夫人可在屋裡?”那位老嬤嬤姓呂,一聽到他冰冷,幾乎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先是一怔,接著才回道:“在的。”
多少年沒踏入過壽安堂,這一來,就專程為見她,有意思!
往屏風後瞥了眼,孟氏眼裡暗芒一閃而過,然後看向房門口,就見呂嬤嬤推開門,雲漢卿提步而入。
“咯吱”一聲響,門被呂嬤嬤從外關閉在一起。
府中的三爺十多年沒到壽安堂給老太師和主子請過安,突然間踏進這壽安堂,又是單獨見主子,必是對早些年前的舊事生了疑心,想來主子也不希望屋裡的談話,被他人聽到。
恭謹侍立門外,呂嬤嬤心念翻轉,終暗吸口氣,眼觀鼻,鼻觀心,不做他想。
“我娘和我妻子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凝向端坐在榻上,只是望著他不說話的孟氏,雲漢卿目光犀利如劍,定定地盯著對方,啟口問道。
孟氏臉上表情肅穆,與他視線相對,出口之語平淡,卻不難聽出裡面帶著些許慍怒:“老身是你的嫡母,生你的那個女人只是你的姨娘。”從小看著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果不其然!
“我身上的禁術,還有血散,都是你所為吧?”雲漢卿沒指望孟氏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只是想在前往邊關之前,將要說的道出,從而觀察這老婦的情緒變化,進而判定他心中的猜測。他問的第一句話,要說孟氏神色不變,極為鎮定的話,那麼此刻這一句,孟氏眼裡卻出現了剎那間的怔忪,雖轉瞬即逝,卻還是被雲漢卿納入了眼底。
“還有,行刺我的刺客是你的人吧?”
沒於袖中的手握緊,雲漢卿俊臉無波,繼續問。
“老身為何要那麼做?在這大宅中,老身是何等身份,需要做那些腌臢事嗎?”
孟氏質問。
“做沒做你自己心裡清楚。”雲漢卿冷眸嘲諷,勾起唇,一字一句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最好夾緊尾巴,否則,我不光會讓你原形畢露,更會讓你嚐盡害人的滋味!”音落,他一甩袖,轉身走向門口。
拉開門,雲漢卿臉色陰沉,大步朝壽安堂外行去。
果真與她有關,不承認,就以為他沒法子了嗎?
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雲漢卿眸光微斂,暗忖:“只要我還活著,那老婦就會不安,就會想方設法採取行動,但凡她有風吹草動,也就是證據送到我手中的時候。”作惡之人,必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師姐,那小子身上的禁術已經解了,就是血散,多半也已被解。”屏風後走出一抹身量修長,樣貌陰柔,看不出年歲的俊秀男子。
他在孟氏近旁的椅子上落座,左臂搭在扶手上,右手食指輕叩膝面,饒有興味道:“不知是那位高人竟能破解我血幻宮的禁術和血散之毒。”
“小三,你當年是怎麼向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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