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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女人。
且這個女人近來與他行周公之禮時,口中竟然,口中竟然喊出了那人的名字,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臉嗎?
“善妒?我要是善妒,就不會讓你將那些個狐狸精納進苑裡。”人啊,到了氣頭上,很容易無知無畏,同時會腦袋衝血,忘記自己的身份,就譬如此時的小孟氏,也不自稱妾身了,對雲漢卿也不再稱其為相公,亦或是老爺,開口便直呼其名:“雲漢修,你可別忘了,我不僅是你的表妹,更是你的嫡妻,嫁給你多年,為你生兒育女,更是對你情真意切,我怎就沒有資格讓你心裡只有我?”
雲漢卿的臉色變得比鍋底還黑,只見他手上用力,一把扯出自己的袍袖,繼而轉身,正對上小孟氏近乎猙獰的嘴臉,言語不無風刺道:“讓我心裡只有你,你憑的是什麼?告訴我,你憑的是什麼?當年是老三不願與你結親,娘才讓我娶了你進門,婚後我對你怎樣,想來你一清二楚,可你倒好,卻對老三念念不忘,當他十年後自清水苑走出那一刻,你知道你當時的眼神,讓我有多難堪嗎?就這便也罷了,近來,你我行床。笫之事時,你又是否知道你嘴裡喊著誰的名字?”
“……”
小孟氏呆怔,臉色一瞬間煞白無比。
“我的女人,我的正妻,在我身。下動。情,卻喊著旁的男人的名字,你要我情何以堪,要我如何不動怒?”為免這樣的醜事傳出去,雲漢修竭力壓低聲音,但即便這樣,他的聲音仍然不小,門外候著的丫頭媽子,聽到屋裡傳出爭吵聲,個個低著頭,噤若寒蟬,生怕自家老爺夫人怒極之下,把氣發到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身上。身為奴才,主子間的對話,他們是不能聽的,就算是無意間聽到,最好立時立刻做到左耳進,右耳出,否則,一旦事發,等著他們的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因此,這些個丫頭媽子,全力遮蔽著自己的感知,以免主人的私事,入了他們的耳,從而招禍上身。
“可我有拿你怎樣了嗎?是對你不理不睬,讓你在松梅苑失了體面,還是直接丟給你一紙休書,將你趕出了太師府?”積壓在心底的鬱氣吐出,雲漢修的火氣不期然地消減些許,語聲由冰冷,漸變沉重:“我沒有,我沒有那麼做,因為再怎麼說,你是我的表妹,是我的嫡妻,為我生下了三個嫡出子女,所以,我忍著,儘量不讓自己因為惱怒而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畢竟你我夫妻一場,背上那樣的名聲,於你沒好處,於我又何嘗有好處?再者,戩兒他們兄妹正值說親之年,要是你我之間一鬧開,你讓他們如何覓得良緣,又如何出府見人?”
“我,我……”待雲漢修語落,小孟氏嘴角噏動,想要解釋什麼,卻無從開口。
只因她對自己在行夫妻之事時,口中喊出的是誰的名,不是沒有印象,而是她不願去想,也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相公。基於這點,她在完事後,見雲漢修面無表情起身清洗後,一語不發前往書房安寢,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照常過著日子。
誰知,誰知他有聽到,且記在了心裡,直至今日被她言語觸怒,方一股怒地全道出口,羞得她在他面前往後再也說不起話。
就是門外候著的那些下人,他們怕是也聽到了她的醜事。
想到這,她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邊落淚,邊一個勁地搖頭:“那不是我,那絕對不是我……”雲漢修注視著她看了一會,沒有出言安慰,亦沒有將她扶起坐回榻上,而是轉身,徑直離去 。
“孩兒見過父親。”
雲鴻戩在院子中央站著,看到雲漢修從屋裡走出,正了正神,忙揖手見禮。
“嗯。”
雲漢修點頭,揹著雙手出了蒼松居。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蒼松居外,雲鴻戩垂在身側的雙手逐漸收緊,眼底劣芒一閃而過。
蘭院?都是蘭院那個賤女人害得父親和母親爭吵,都是蘭院那個賤女人害得父親說出那樣的話傷害母親,他不會放過那對賤女人母子的,一定不會放過!提步,他朝正房一步步走來,侍立在門外的四個丫頭和兩個老媽子,戰戰兢兢地齊向他一禮,便聽到森然至極的聲音在她們頭頂上空響起:“管好你們的嘴巴,否則,本少爺不介意將你們全部打殺了!”
聞言,那些個丫頭媽子臉色一白,“噗通”跪地,連聲道:“奴婢什麼也沒聽到,奴婢什麼也沒聽到。”
雲鴻戩冷哼一聲,甩袖進到屋裡。
“娘……”看到母親在地上坐著,形容狼狽不堪,他眼裡的劣色驟然加劇:“娘,你別難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