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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喜歡不是,一月前怎就又恢復成原樣了?難道她流露出的笑容,還有喜歡穿豔麗的衣服,只是不願去想過往的傷心事,強顏歡笑罷了?
嘴上說沒有喜歡太子,眼裡甚至時有流露出怨懟,這些都是假的,她其實是喜歡太子的,很喜歡很喜歡,她不是怨懟的太子,而是,而是自苦,卻又拉不下臉,丟不開女子的矜持,做出輕浮之事,所以,只能以笑容,以怨氣,遮掩自己內心的痛苦,是這樣麼?是她想的這樣麼?
寧王再好,再能寬解人,甚至以幽默,風趣的言語逗她開心,但她只是拿他當表兄,未曾生出半點男女之情?
沈氏思緒翻轉,卻就是不願相信自己的女兒對寧王無意,可眼前的事實,可自一月前發生在雲輕雪身上的事,又讓她不得不相信,她的女兒,她疼愛若寶的雪兒,確實不喜歡寧王,她從小到大,至始至終喜歡的男子,唯太子莫屬。
她不知怎麼辦了?不知該如何再勸說女兒。三房那廢物雖說染上了惡疾,可這都快過去兩年,東宮那邊靜悄悄的,無絲毫有關那廢物的訊息傳出,加之有其父那麼個存在,以及太子的榮寵,只要那廢物不死,就無人能撼動其太子妃之位。
照此情形,雪兒就算進了東宮,難道要一輩子矮那廢物一頭?要一輩子給人做妾?
雲輕雪嘴巴緊抿,似是有聽母親之言,又似是什麼都沒聽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喜無悲,等待死亡降臨。
“傻丫頭,你說句話好不好?我是你娘啊,你心裡有苦,你說出來好不好,這樣不吃不喝,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握住女兒的手,沈氏一臉痛楚,悽聲道:“你不要嫁給寧王,不同意你祖母給你尋親事,我們都由你,都由你,只要你開口說話,只要你好好用膳食,我們大傢伙都由你成不!”
“你皇后姑母已經知道你的事了,她幾乎日日前往宣露殿覲見皇上,求皇上成全你的心意,可太子不點頭,皇上不下旨,咱們也沒得法子不是。”雲輕雪眼裡有淚湧出,一滴一滴,自她眼角湧出,看得沈氏又是心痛不已:“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喲,竟生了你這麼個認死理的丫頭!”嘴上雖這麼指責,但她捏著帕子卻已經幫著女兒拭淚:“你祖母因你已經臥床不起,你祖父的精氣神也大不如前,就是娘和你爹,也因你這倔強的丫頭,白了雙鬢,雪兒,你就非得這麼折磨疼愛你的親人麼?”
門外,彩青彩碧眼眶泛紅,時不時地抬手拭淚。
小姐和太子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熟料,就因為九小姐那麼個意外,讓小姐硬生生地失去了大好姻緣,並一度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話。如今已時隔近兩年,小姐卻痴心不改,仍痴情於太子殿下,且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要給殿下做妾,而這份情,太子卻還不願領,這未免也太傷人了!
夫人說得對,只要小姐點頭嫁給寧王,那以後的日子定快活無比。
畢竟寧王各方面的條件不比太子差,尤其是其性情,溫潤如玉,笑起來,仿若陽光一般,將人的心照得暖暖的,這樣的男子,哪個女子不願嫁?可她家小姐偏偏不願,彩青不解,彩碧亦不解。
在她們看來,小姐和寧王相處時,時常露出迷人的微笑,偶爾還會笑出聲,那笑聲如銀鈴一般,悅耳極了,好聽極了。
既然寧王能帶給小姐快樂,為何兩人不能在一起?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斑斑點點灑滿一地。陣陣春風,吹得樹葉婆娑,發出沙沙的響聲,沐瑾靠著一株松柏,仰頭望著碧藍如洗的天際,心中暗歎:“如果能永遠過這樣寧靜,無爭的生活,也算得上是美事一件。”然,他知道,這只是他突然間的想法,準確些說,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太子需要他,而他自己,也不想一生碌碌無為,窩在這深山裡,過什麼與世無爭,獨善其身的生活。
但倘若有天天下真正昇平,世間真正再無戰亂,或許,他會隱居山野,也未嘗沒有可能。
過去五日了,自被不知名的恩人救到這處庭院,已過去五日,而他清醒也已有兩日,見到的除過那個小童,再沒看到其他人影。庭院外時有琴聲響起,他知道自己所處的庭院外,怕是還有其他的院落,想走出去瞧瞧,卻又擔心自己唐突了這裡的主人。
飄渺悠揚,空靈超然於世外,毫無疑問,那彈琴之人的琴藝相當了得,就他平生聽過的琴聲裡,沒有哪個所奏的琴曲,有這兩日他聽到的好聽,不,準確些說,那些才子佳人的琴藝,根本就沒法和自己這兩日聽到的琴音相媲美。
那琴聲能讓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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