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1/4 頁)
“皇上,這,這萬萬不可!”皇后臉色一白,急聲道:“澈兒是時常出入太師府,可是他對雪丫頭並沒那個意思,他只是代臣妾前去探望父親和母親,偶爾與燁兒他們在練武場切磋下武道,旁的想法他真得沒有。”
說到這,她跪倒在地,拿起帕子邊拭淚,邊低泣著將話題拉回雲輕雪身上:“雪丫頭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了,昨日下午嫂嫂進宮,說,說那丫頭現在連床都下不了了,做夢都在叫著衍兒的名字,她每天都在哭,不吃不喝,就哭求臣妾的兄長和嫂嫂,別把她許給別的男兒!”
文帝不語,皇后口中之語愈發變得悽楚傷痛:“臣妾的母親為此也病倒了,就是父親,就是父親近來也愈發沒了精神,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兄嫂,都極寵雪丫頭的,看到她因為痴愛太子折磨自個,他們既心疼,又滿是無奈啊!”
“你先退下,朕會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改日再給你答覆。”皇后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卻知道自己不能,不能再多言一句。因為皇帝的聲音明顯帶了絲冷意,且有著不容辯駁的莊重與威嚴。
☆、121:你是否會怨責我(一更)
121:你是否會怨責我(一更) 基於這個認知,她拭去臉上的淚,謝恩後,緩緩站起,告退而去。
“李福……”皇后離開不久,文帝揮退殿內伺候的宮侍,喚總管太監李福上前,問道:“你說雲尚書的嫡女,真有那麼喜歡太子嗎?”李福身子一震,想了想,恭敬回道:“皇上未給太子和太子妃指婚前,宮裡宮外都以為雪小姐會成為太子妃,從這不難看出,她和太子殿下走得還是相當近的。”他只是如實作答,絕不半點它意。
“宮裡宮外都那麼以為,朕怎麼不知道?”文帝目光微寒,沉聲問。
李福後心一涼,忙作答:“皇上每日忙於處理政務,老奴就自作主張,沒將那些個言傳上稟。”
“傳太子到宣露殿,朕有話相問。”收起身上不由自主散發出的威嚴之氣,文帝淺聲說了句。李福應聲:“是!”退出殿外,他忙交代一旁的小太監兩句,就見那小太監點點頭,拔腿就往東宮疾步而去。
也真是奇怪,雪小姐才貌無雙,家世也好得沒話說,要找怎樣的親事沒有,作何偏偏要給太子殿下做側妃?
那可是側妃啊,聽著是蠻榮耀,但說到底也只是個妾,往後,就算太子繼承大統,她得太子恩寵,撐破天頂多是個貴妃。再說了,這宮裡宮外哪個不知,太子殿下極寵太子妃?如此一來,只要東宮有太子妃,一個小小的側妃,又能做什麼?
是,太子妃是身患惡疾,但太子不嫌棄啊,這都大婚近兩年,據說太子除過替皇上分擔政務,出外辦差,基本都是呆在東宮陪太子妃。
有此榮寵,任誰也撼動不了太子妃的位置。
李福心中思量著,真真想不明白雲府,雲老太師,雲尚書等人是怎麼想的。
“不知父皇有何事相問兒臣。”宮衍一到宣露殿,先是朝文帝一禮,接著便問出自己被通傳到此的目的。文帝凝向他看了片刻,方道:“你雪表妹為能伴你左右,已臥病在床。”宮衍修眉緊皺,脫口便道:“與我何干?”
文帝嘆了口氣,道:“雲府上下現全籠罩在愁雲慘霧中,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太師和老太太都臥病不起吧?”頓了下,見宮衍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他又道:“不過是個側妃,你雪表妹,以及雲尚書,老太師他們都沒意見,你不如就納了吧!”
宮衍薄唇緊抿,依舊不語。文帝心裡不由湧上一股子苦澀,龍顏上卻未顯露分毫,只見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緩聲道:“你是要繼承大統的,身邊多幾個女人,一來是利於我皇室血脈延續,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用她們平衡朝堂格局,穩固我大晉江山社稷。”
“我不需要。”宮衍啟口,淡淡道。
文帝神色微變:“你怎麼不需要?朝堂格局你該知道,只要那些士族一日佔據朝堂主導地位,我皇家就需要儀仗他們,來治理這廣袤的江山社稷,要不然,天下必將大亂,你想看到這一天嗎?”語氣逐漸變得沉重,他續道:“父皇有想過多啟用寒門才俊入朝為官,這麼多年來也竭力為之想出各種法子,便於寒門子入仕,但效果見微啊!衍兒,你要記住父皇的話,削弱,甚至拔除士族在朝堂上的主導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所以,我們需要時間一步步來,在此之前,你即便再不願屈服他們的實力,也只能忍著。尤其是你外家一門,寧遠候是沒什麼可說的,他對我大晉的忠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