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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痛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道不出,任李福將自己扶起,腳步吃力,往內殿而行。
“皇上您忍忍,老奴這就著小然子請崔院首過來。”
伺候文帝躺倒龍榻上,李福邊幫其按摩兩側的太陽穴邊道。
“沒用的。”
無法找到頭痛之症的根源,只靠湯藥抑制,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李福眼眶泛紅,近乎哽聲道:“再沒用也能讓皇上少受點痛。”
“去,去喚太子過來,朕……朕有事情交代。”
文帝制止李福繼續給自己按摩頭部,坐起身,忍著頭痛折磨,一字一句道:“你親自去東宮。”不料,未等李福應聲,內殿外傳來李然的稟報聲:“皇上,太子攜太子。妃在殿外求見。”
“宣。”舞兒那丫頭什麼時候回來的?文帝胳肘搭在矮几上,雙手摁住太陽穴,暗忖:“舞兒醫術高絕,或許……或許她能醫治我頭痛。”
宮衍握著雲輕舞的手兒,從東宮一路行至宣露殿,令看到他們的宮人,無不睜大眼,目露驚豔,呆怔在原地,就算他們已經行遠,看不到身影,那些個宮人都未收回視線,如木頭樁子般地杵在宮道上。
太子。妃好美!
美得用任何華麗的詞語都無法形容。
宮人們很難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在他們心裡,太子。妃就是個土肥挫的痴兒,即便嫁給太子時,身形有瘦下去不少,可與他們剛才看到的那抹纖細婀娜身影相比,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好不好。
還有那令人窒息,令人驚豔到極致的容貌,她……她真是太子。妃麼?
質疑只在那些宮人們的腦中如光電閃過,因為他們有看到太子握著那容顏絕美,眸光澄澈無辜,臉上掛著純真笑容女子的手兒,一路上不時地在對她說著什麼,太子的眼神是溫柔的,是寵溺的,而這樣的眼神,太子似乎,好像只在太子。妃面前流露過,就算是那位雲公子,太子好像……哦,不對,太子看向雲公子的眼神,有時候也好溫柔寵溺。
“那位被太子殿下握著手的女子,該不會就是太子。妃吧?”
“不是太子。妃還能是哪個?”
“太子妃未嫁給太子殿下前,有到宮裡來過,我當時有在御花園見了一面……”正在說話的宮婢突然頓了頓,急得一旁的小宮婢忙問:“說啊,你咋不說了呢?”
被同伴一催,那名宮婢想了想,道:“似乎有些像。”
“什麼叫似乎有些像?”一道清脆的女聲插。進來:“那就是太子。妃,不信的話,你們好好想想,太子殿下有對誰這麼特別過?再說了,太子殿下大婚當日,太子。妃可是有露過臉的,雖然那會子太子。妃的臉上有不少紅斑,可樣貌與現在相差並不大。”
“不用猜了,也別好像了,你們難道沒看到那倆相貌清秀的宮婢?她們可是太子。妃從雲府帶進宮的丫頭。”
“對哦,太子殿下大婚那日,那倆宮婢有隨在彩轎旁。哦,我想起來了,聽說他們叫流雲、巧香。”
“就是她們。”
“照此看來,那名容顏絕色的女子,就是太子。妃了。”
“之前東宮不是有訊息傳出麼,說太子。妃所患之疾已逐漸好轉,沒想到還真是呢!”
“太子殿下帶著太子。妃朝宣露殿的方向走,十之八九是去拜見皇上。”
“唉!要是太子。妃……”
“幹嘛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禍從口出,我可不想沒命。”太子。妃是絕色,可惜是個痴兒,如果能神智大開,和太子殿下必是對人人羨慕的璧人!
……
宮衍兩口子自是不知他們經過之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亦不知那些看見他們的宮人,都有議論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步入內殿,宮衍朝文帝揖手行禮。
雲輕舞在其身側,收起臉上的天真無辜表情,神色淡然,卻不失恭敬地面向文帝,亦行禮道:“舞兒見過父皇。”
“你真的是舞兒丫頭?”
文帝著二人免禮,一雙沉穩內斂的眼眸落在雲輕舞身上,半晌沒有回過神。
近一年內發生的事,他全已無印象,此刻,這表情淡然,看到他沒絲毫驚慌,不卑不吭,容顏絕色出塵的少女,就是那人人都在傳的太師府傻女九小姐?就是雲卿膝下唯一的愛女?他沒認錯人?
“回父皇,兒臣就是舞兒,是寧遠候的嫡女,是太子殿下的嫡妃。”
雲輕舞似是看出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