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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對為人父啊!”捂住臉,他喉中發出壓抑的哭聲。
“其實……其實我不信那道聖旨是您下的,可我身處牢獄之中,盼著能見您一面,盼著您給我自辯的機會,但我終究是沒等到。失去本屬於我的一切,我不在乎,真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只是不甘心,我只是憤恨,想不通前一刻還血脈相連的親人,怎轉眼就變了一副嘴臉,怎能對我下那樣的狠手?許是我怨念太重,待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宮衍仰起頭,逼退眼裡的淚水,而後將目光重新落到文帝身上:“不過,在我慘遭親人背叛,被親情極致傷害的同時,我在那昏暗的牢房裡也感受到了溫暖。而那份溫暖是舞兒給我的,她和我並不相識,卻挺身站出來護我,甚至為護我可能先我死在那間牢房裡,我只是感到有溫熱的血飛濺到臉上,我聽不到她的聲音,聽不到她對著那些殘害我的人再說、會幫我討回公道的話。”
“陌生人啊,一個陌生人,只因為心中的那份正義,她就為我丟了命,那時,我好想嘶吼,好想咒罵老天的不公,奈何喉中發不出一句聲音。”
“東宮血流成河,但凡和我有關係的,皆被剷除,我視為摯友的兄弟因我而慘死,就連他的家人也沒有幸免,全成了我的陪葬品,忠於我的下屬,亦沒有一人存活下來,全死了,總之和我有牽扯的全都死了!”
“我是您親封的太子,接掌大晉江山社稷前,只要我不出差錯,廟堂上那把椅子就是我的,因此,我不明白那構陷我的人,為何就蠢得用私制龍袍這樣的罪名栽贓我,而我敬重的父皇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定我的罪,且用那樣極致侮辱的我的法子懲治我,父皇,那時您能想到我的心有多痛嗎?”
宮衍唇角漾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痛又如何?我喊不出,我喊不出啊!如果目光能殺人,我想我一定殺死那迫害我的人不下千百次,但是我瞎了,我的眼睛看不見,四肢皆斷,什麼都做不了……”
☆、418:無比搞笑的舞兒(二更)
418:無比搞笑的舞兒(二更) 文帝抹去臉上的淚,對上他滿含痛苦的淚眼,啞聲道:“別說了,好孩子,你別說了,父皇信你和舞兒說的話,父皇收回之前對你提的要求,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不,我不會無緣由的報復那些迫害我的人,那場噩夢我就只當它是場噩夢,在我重新活過來那刻,我發誓要守護好我要守護的人,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如若那些人要自己作死,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但我也不會沒事找事,給自己整出一身晦氣。”
宮衍道出自己的想法,文帝一時半會有些不理解:“衍兒,你……”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宮衍沉聲道:“什麼事都講究個證據,所以,在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前,我不會動那些人。”
“老四被父皇安排到東部邊城駐守,身旁有秦國公看著,父皇這麼做為的是讓你早日掌控朝局。”文帝道。
“我知道。”
文帝:“以老四的能力,他在軍中應該不難做出成績,你現已是新君,萬事還是多留個心眼吧!”
“您放心,我自有安排。”
宮衍淡淡地回他一句。
“靜怡宮雖不是冷宮,但那座宮殿地處偏避,多年無人居住,可該防範的還是要防範,讓御林軍將四周都圍住,一旦掌握她作惡的證據,父皇自會將其結果掉。”文帝說著,停頓半晌,方接道:“多少留幾個宮人在身邊伺候就好,其餘的全放到辛者庫去,交代那邊的管事公公……算了,這些事兒還是由李福去辦吧,你就不用費這個神了。”
結界外,李福,以及隱身在暗處的宮廷影衛,就好似被定住一般,聽不到,看不到,與木樁子沒任何區別。
“父皇,明日就是衍的登基大典,您會參加嗎?”
雲輕舞在向文帝說起宮衍重生前遭遇的那些事兒時,也沒少點淚珠子,此刻她雙眸仍然有些泛紅,不過,眸光卻澄澈晶亮得很。
“舞兒希望父皇參加嗎?”
文帝與她四目相對,他沒有直接對她的話作答,而是嘴角露出抹極淺的笑容,神色溫和地反問。
“衍雖然是光明正大坐上那把椅子,可朝中難保不會有人認為衍是透過手段,致使父皇不得不提前傳位於他,我不想衍受到這樣的非議。”雲輕舞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她如實道。
“傻丫頭,父皇和你一樣,自然都不想衍兒被人非議,如果父皇昏迷不醒,自是不能親臨他的登基大典,但現在父皇除過腿不能動,身上旁的病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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