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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了多久,你必步我的後塵,被人殺死!”
“娘……”梁斐入睡沒多長時間,許是蘇梅的聲音突然拔高,驚得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蘇梅垂眸愛憐地看著他,靜靜地看了好一會,而後湊到他額前輕輕親了下,柔聲道:“斐兒,娘帶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咱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你不要怕,也不要恨娘好嗎?”
幼小的孩童哪裡聽得懂她在說什麼,看著兒子澄澈晶亮的大眼睛,她別過頭,一臉決然,抬手狠狠地捂住梁斐口鼻。
孩子的雙腿不停地蹬著,雙手抓住她胸前的衣襟,晶亮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害怕,恐懼,然,不到片刻,那雙眸子便失去了光彩,孩子的手腳不動了,蘇梅知道……她知道兒子是被她活活捂死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落,她將臉貼到兒子的臉兒上,喃喃道:“來世別再做我的孩兒,因為我不配,要牢記哦!”
男人的冷漠的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身上,在看到她決然捂住懷中孩子的口鼻時,男人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就那麼冷冷地,漠然地注視著她親手結束了自個孩兒的生命。
“是你動手,還是我自個來?”抱著兒子的屍體緩慢站起,蘇梅把他放到床上,然後轉身望向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就算我死了,也改變不了那些事實。”大駙馬若是知道她的死訊,不說為她報仇,但肯定會將她寫的東西送回京城,有那份證據在,梁侯還會再寵那個女人嗎?
只要他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都不會讓自己的妾室那般禍害嫡子,且是嫡長子,是長公主駙馬。
她等著呢,在那個黑漆漆的地方,等著和害她的人重聚。
男人沒有說話,但他手中揮出的劍,已替他做出回答。
劍風自蘇梅脖頸一閃而過,立時,她雪白的脖頸上血流如注。
嘴角動了動,她憋著最後一口氣躺倒在兒子的屍體旁,終闔上雙目,未道出一語。
“你我皆是他人手中的棋子,棋子沒用了,只能被主人捨棄,這就是宿命。”男人收起劍,朝床上深望一眼,提氣飄出窗戶,融入黑夜之中。杜黑怎麼也沒想到,他不過是去趟茅房,那被他鎖在客房中的母子就全已慘死。
懊惱,自責無用,他眼下得即刻趕回營地,向主子做稟報。
“主子,屬下有急事稟報!”
“主子,是黑子回來了。”秦五聽到帳篷外傳來的聲音,與雲漢卿道。“進來。”整理好書案上的軍務,雲漢卿剛準備讓秦五回他自個帳篷休息,這下好了,聞秦五之言,不由皺了皺眉。
他自然也有聽出是杜黑的聲音,問題是不該此時出現在營地中的人卻乍然出現,其中必是有事發生。
杜黑挑開厚實的棉門簾而入:“主子,梁駙馬養在城中的外室死了。”
“什麼?”雲漢卿和秦五皆是一怔。
“是屬下失職,就去了趟茅房的工夫,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杜黑單膝跪地,低著頭一臉頹然:“小孩是被捂死得的,大人脖頸上有劍傷,刺客由窗戶而入,屋裡不見絲毫凌亂,想來那刺客與梁駙馬的外室怕是有些瓜葛。”
雲漢卿聞言,思索片刻,與秦五道:“你去喚梁駙馬過來。”秦五應聲,很快離去。
待梁淵來到雲漢卿帳篷裡,從杜黑口中知曉蘇梅母子的死訊後,神色間只是微微一怔,隨之便恢復常態,看著雲漢卿挑眉問:“雲候該不會懷疑是我安排人殺了他們母子吧?”
“梁駙馬的為人本侯還是瞭解一些的,倘若真想要那女人和她的孩子死,梁駙馬就不會讓他們多活一個來時辰。”雲漢卿語聲輕淺,眼神略顯複雜,凝向梁淵道:“本侯覺得刺客應該是京城來的,至於誰是幕後之人,本侯即便不說,想來梁駙馬不難想到。”
梁淵抿了抿唇,沉聲道:“梁某什麼都不知道,雲候若是沒旁的話要說,梁某就此告辭。”雲漢卿的眼神變得幽邃深沉,他靜靜地注視著他,半晌,啟口:“在本侯看來,梁駙馬是難得的人才,所以本侯不希望,也不願看到梁駙馬一條道走到黑。”梁府的私事他不會管,但涉及皇上威嚴,及皇家顏面之事,他會視眼前這小子的態度,向皇上寫摺子稟報,但要問他此時最真實的想法,其實還是希望這小子反水,助皇上一舉擊毀寧王的野心。
然而,這位梁駙馬的表現讓他尤為失望,饒是他想拉上一把,人家不上道,他也只是白費力氣。
“承蒙雲候誇獎,不過樑某有幾斤幾兩重,自個心裡還是知道的,至於雲候後面說的話,請恕梁某愚鈍,理解不了,告辭!”語落,梁淵拱手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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