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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時間倒退,讓他再做選擇,他還會選擇投擲“炸。藥包”。
宮衍和雲輕舞一行人突然到達西北大營,在整個西北駐軍中引起不小的轟動,尤其是當將士們知道身穿白色鎧甲,臉帶猙獰面具的欽差大人是聞名天下的雲公子時,無不充滿好奇,想要一睹他們仰慕已久的雲公子的廬山真面目,但是,某女自踏入大營,絲毫沒露出要摘下面具的意思,於是乎,眾將士暗裡沒少感到惋惜。
陽光照耀,積雪有消融,然,抬眼望去,大地仍是白茫茫一片。寒風凜冽刺骨,圍在大營周圍的木柵欄上,長短不一的冰凌倒掛,宛若森森狼牙交錯,在冬日照耀下泛出晶瑩剔透的光芒,定定看去,讓人只覺愈發冷寒。
雲漢卿吩咐人將雲輕舞帶來的人安置好,又吩咐秦五快去準備吃食,這才和手下的幾位將軍,及雲輕舞、宮衍在營帳中就西北這邊的局勢詳談。
當然,包括他在內,帳中的幾位將軍都不知身形挺拔,氣質不凡,跟在欽差大人身後的青年,是本該坐在皇宮中處理政務的皇帝。
約莫過去半個多時辰,諸位將軍行禮告退,見再無外人在場,雲輕舞揚手在帳篷周圍設下結界,接著取下面具,眼眶泛紅,輕喚:“爹爹……”爹爹瘦了,眼裡還泛著血絲,一看就知精神不大好:“爹爹……”她又喚了聲。
雲漢卿心裡是激動得,在聽秦五稟報朝廷派到西北的欽差大臣是自家閨女時,他就激動得情難自已,卻又擔心被人看出端倪,只能隱忍著自己的感情,走出大帳迎接女兒。此刻,聽到女兒輕喚,看著女兒眼裡積聚的水光,他想應聲,想伸手攬女兒入懷,但礙於還有個“外人”在場,他一時間顯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似是看出他的顧忌,宮衍唇角微啟:“岳父,是我。”
登時,雲漢卿心神一震,隨之就要跪地行禮。
宮衍見狀,忙道:“岳父無須多禮,我是以無憂老人弟子的身份到這的,往後你叫我君言就好。”在他啟口時,雲輕舞已上前一步扶住自家美人爹爹,對,爹爹雖精神不濟,雖顯得有些滄桑,但依然是美人爹爹,她仰著頭,看著自家美人爹爹消瘦的臉龐,吸了吸鼻子道,帶著哭音道:“爹爹瘦了呢,舞兒很想爹爹,爹爹想舞兒嗎?”
“想,爹爹想你,想我的小舞兒!”
雲漢卿眼角**,伸手終於攬女兒入懷,輕撫著她腦後的發,帶著絲疼惜,帶著絲責備道:“這裡天寒地凍的,你又剛生下孩子沒多久,怎能跑這麼遠的地方來受罪。”他嘴上雖沒說某帝一句不是,心裡還是禁不住生出些許怨責。
自家閨女是腹有丘壑,但說到底也是嬌嬌弱弱的女子,朝廷難道就再沒人能做欽差大臣,非得封他家閨女做欽差,來這苦寒、戰亂之地涉險!伴心中所想,某女兒控眸光倏然間一冷,斜睨坐在一旁的某帝一眼。
宮衍接觸到他這個眼神,嘴角泛起絲苦笑,道:“我是不贊成舞兒來西北的,可是以她的性子就算我不贊成,她也會想方設法自個過來的。”
“爹爹,西北局勢緊張,我是大晉的皇后,不能坐視不管,再說了,你在這呢,我又好幾年都沒見你的面兒,就想著過來瞧瞧,便纏著衍讓他答應我到西北征戰,與你和眾將士一起解決西北之危。”雲輕舞知道自家美人爹爹是女兒控,生怕他誤會男人,忙出聲解釋自己因何來西北。
雲漢卿聽了她的話,輕嘆口氣,溫聲道:“這邊的局勢是緊張,但你們的身份在那擺著,怎就由著性子亂來?”言語到這,他臉色變得凝重,語氣也轉為低沉,挪目看向宮衍:“尤其是皇上,您可是一國之君,不呆在皇城處理政務,跟著舞兒一起亂來,這樣的做法實在欠妥。”
“岳父不必憂心,來之前,我已做好妥善安排,再者,朝政有父皇打理,出不了什麼亂子,倒是這西北之危,這次我和舞兒過來,是打算徹底解決。”宮衍目中神光深沉,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一字一句道。
“徹底解決?怎麼個徹底法?”雲漢卿的臉色越發凝重,握著自家閨女的手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下,方沉聲道:“突厥、吐谷渾、柔然,以及那些小部族是聯眾,近來他們只是不時搞突襲,還有偶爾正面與我軍交戰,就已經讓我西北局勢變得緊張,一旦他們同一日同一時間向我們發起大規模進攻,我還真擔心會出大亂子。”
慢慢的,他身上散發出蕭寒之氣,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從我傳回京中的戰報中,你們應該也看到了,蠻子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是野獸,不光搶奪我邊城外百姓的糧食和財物,還大規模殺戮,不少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