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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門外,身旁已年邁體弱的雪狼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這才讓她醒過神。
垂眸,她看了眼雪狼,看了眼這隻陪了她十多年,幾乎形影不離的雪狼,這是她的朋友,是她最為信任的朋友。
彎腰輕撫了下它的腦袋,她道:“走吧。”可當她的目光落在那一抹身影上時,誰能告訴她……誰能告訴她,這就是她的沐瀾哥哥,就是她的愛人,腦中轟一聲咋想,下一刻,她似瘋了般撲向那被鎖鏈綁在石柱上,滿身是血的男人。
“啊……”
她悽喊出聲。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般殘忍的對他?
“啊……”
她跪倒在地,抱住頭,喊出口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悽絕。
雙肩被鐵鉤穿透,將他固定在圓柱後面的石壁上,為了不讓他掙扎,不讓他反抗……四肢亦被玄鐵打造的刑具牢牢固定著,穿骨固定,夜……夜究竟有多恨她啊!用如此殘忍嗜血的手段來折磨她愛的人?
筋脈全斷了,那裸。露在白骨外的筋脈全斷了!
“沐瀾哥哥……沐瀾哥哥……”
她用盡氣力從地上站起,淚水模糊了眼睛,她一步一步地走進沐瀾,雙腿仿若灌了鉛般沉重,心碎了,心碎了……她感覺不到痛,此刻,她只是麻木地朝沐瀾身邊走過來。他原本烏亮順滑的墨髮,此時已變得乾燥散亂,將他的容顏全遮在了下面。
悠歌伸出手,顫抖著撥開那一縷縷髮絲,看到的就是他蒼白,枯瘦的容顏。
白色的裡衣早已變成紅色,看著這個樣子的沐瀾,看著他身上一道道鞭痕,看著他穿透雙肩的鐵鉤,看著他斷了的手腳筋,她張了張嘴,眸中柔情難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沐瀾……你醒醒……我來看你了,我這就帶你離……”話尚未說完,她口中便溢位鮮血,一口接一口。
悠夜站在一旁漠然地看著,但他眼裡的痛楚和嫉恨,還有那負於身後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將他此時的情緒全然表露了出來。
“歌兒……”嘴裡不再往出溢血,悠歌抬起手試圖取掉那穿透沐瀾雙肩的鐵鉤,可她內力被封,使不出太大的力氣,她急,急得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這時,全身被血水浸透,身上冰涼得幾乎沒什麼溫度,呼吸極其微弱的沐瀾慢慢醒了過來,他一看到悠歌,眼裡立時泛起光亮,驚喜地喚她的名兒:“歌兒,你來了,你好麼?”
悠歌聽到他的聲音,忙慌亂地擦掉臉上的淚,可是怎麼也擦不乾淨。
別過頭,她儘量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讓他擔心,回道:“我……我很好……”沒等沐瀾再啟口說話,她強行催動內力,好衝開被封的穴。道,不料,體內經脈瞬間紊亂,她痛苦地捂著胸口,連喘粗氣,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冰涼堅硬的地上,鮮紅的血從嘴角溢位,她想站起,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看到她這樣,沐瀾嘶啞悲痛的呼喚聲在靜寂的暗室中響起:“歌兒……”聽不到人兒回應,他神色悲痛,看向悠夜求道:“救她,快救歌兒,快救她啊!”
悠夜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聲音,沒看到悠歌正在被極致的疼痛折磨。
“歌兒!”沐瀾悽絕,卻並不是很大的聲音再度在暗室中響起。
悠歌慢慢的抬起頭,想要給他露出個微笑,卻在一瞬間雙目呆滯,看著他滿頭沒了光澤的發墨發正在一寸寸變白。
“沐瀾……”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就站起身,奔到他身前,泣聲道:“我沒事,我沒事,沐瀾你別緊張,別擔心,我沒事,我沒事……”沐瀾的頭髮還是在不大工夫全然變白了,他嘴角動了動,看著她,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眼波柔和,情意深厚:“傻丫頭,不要傷害自己,我的傻丫頭,要好好的知道麼?”他的臉面如死灰,唇乾裂,沾滿了血漬,淚不自已地自眼角滴落而下:“能再看到你,我好高興!”含淚的眸中染上發自內心的笑意,他道:“歌兒,此生能與你相識,能被你喜歡,我已無憾!”
“放他下來,你聽到了沒有!”沐瀾聲音虛弱,幾乎如蚊吶,悠歌轉頭望向悠夜:“你答應我的,我要送他回淮安候府。”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眸中也無面對沐瀾時流露出的柔情,有的只是冷漠,可正是這樣的他,愈發刺激的悠夜對沐瀾心生嫉恨!
他沒說話,只是隨手一揮,那固定在石壁上,石柱上的鎖鏈咔嚓一陣聲響,然後全然斷開碎落到地上。
悠歌伸手接住沐瀾倒向地面的身體,但最終兩人齊倒在地上。
“歌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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