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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歸的目光變得陌生,心中剛還瀰漫開的隱痛瞬間消無,這是昔日與他擊掌相交,與他閒時坐在一起飲酒,對弈的好友麼?
在他眼裡,原來的他就是月光,就是暖陽,而現在,月光、暖陽皆已遭烏雲遮蓋……
“我若阻止呢?”
“想與我為敵?”
“我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錯下去。”白子歸從未想過與宮澈為敵,但宮澈之言,以及他的表情,讓白子歸感到他們兩人之間已然出現溝壑。
登時,他心裡很不適,道:“還記得麼?我們經常會一起飲酒,對弈。”
宮澈嘆息道:“自然是記得的,但恐怕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了麼?”白子歸喃喃,目中染上一絲悵然,他抬起頭,逼退眼裡的溼意,啞聲道:“你就沒想過重回魔界?就沒想過重回魔王和王后身邊?就沒想過重新擔起你的責任?”
宮澈:“一次又一次失去她,我不想再承受那最新徹骨之痛,不想再被沉痛環繞其中。”
白子歸聽了他的話,將目光落回他身上:“你最終或許會一無所有,更甚至消弭於世,不再有未來。”
風吹過,掀起兩人的袍擺,宮澈沉吟:“我無悔。”說著,他身上又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孤獨,寂寞氣息。不能和她相守,不能重拾和她之間的感情,他還有什麼可在乎的?除過他自己,無人知曉他的心境與之前已大不同,這個秘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它只是屬於他的秘密。
“陌,你……”白子歸眼裡有了一絲迷茫。
竟對自己生出了懷疑,懷疑自己錯看了宮澈對雲輕舞的感情。
宮澈良久無語。他知道白子歸此刻在想什麼,卻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白子歸忽然道:“想要重新擁有蝶兒,你就更不該傷她的心。”
“有些事你不懂。”不是他想傷她的心,而是他真的想知道,她心裡究竟還有沒有他。
“是,我是不懂男女間的感情,不懂太多事,但我知道的是,我不想你有事。”白子歸道。聞他之言,宮澈心裡有了一絲痛楚,痛得幾乎要窒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這是他的朋友,是他唯一的朋友,感受到他的關心,他心裡是溫暖的,而對於這樣一位朋友,他又如何能對其生出敵意?因為他的不理解,生出敵意?
不,他不會惱他,更不會敵視他,反而愈發珍惜他們之間的友情。
宮澈看得出白子歸的態度轉變,看得出白子歸不再執意要他放手前世姻緣。
朋友,在這裡他似乎、好像也就這一個朋友,如果連這個朋友都沒有了,他必永生寂寞。
宮澈看向白子歸,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目中毫不掩飾的關心。這一刻,他心裡竟五味雜陳,與此同時,他腦中忽然清明,白子歸到這人世,是有多麼艱難,多麼令人動容。當他質疑其友情,出言傷到這個男子時,對方給予他的總是包容,及耐心勸誡。
瞬間,他覺得還是再說點什麼好些,於是,他俊逸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道:“我不會讓她傷心。”那被關押在一起的幾人,他並沒想過要真正殺了他們,至於今晚讓她看到的,則僅僅也只是讓她看到。
白子歸不解。
宮澈道:“你會知道的。”音落,他暗忖:“小舞,聰明如你,會不會被我騙過?”望向清空,望向彩雲飛翔,他唇角微微彎起抹好看的弧度,嘆道:“纖細、脆弱,又通透如琉璃,卻無比自在,無拘無束。”
“……”白子歸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滿目不解,亦不懂他在說什麼。
“子歸,你有喜歡的女子嗎?”宮澈含笑的聲音忽然響起。白子歸聞言,臉上立時緋紅,訥訥道:“沒有。”
宮澈收回目光,看著他的側顏,笑問:“真沒有?”
☆、662:怎能由著她任性
宮澈收回目光,看著他的側顏,笑問:“真沒有?”
“真沒有。”白子歸如實作答。
“那突厥的那位公主又是怎麼回事?”宮澈打趣。
白子歸直言:“她與我曾有恩,在我報恩後,她僅僅只是突厥公主。”
時間回到雲輕舞留信給宮衍,將自家包子託付給黑澤照顧那日。
“舞兒。”上完早朝,剛走到寢殿門口,宮衍就喚自家媳婦兒,不料,今日卻並未嚮往常一樣,聽到媳婦兒含笑的聲音從殿中傳出。流雲迎上前,朝他恭敬一禮,稟道:“皇上,娘娘抱著小殿下回侯府了。”主子就是偏心,帶巧香出宮,卻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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