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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騙我?”宮衍一怔,旋即道:“話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雲輕舞笑道:“我很敬佩霍去病呢,本想向他學習,也揚威一把,讓後人記住我的大名,奈何我有個黏人的相公,只能放棄自己的抱負了!”宮衍臉上一熱,握拳掩唇輕咳兩聲,方道:“你的威名早已傳遍天下,根本用不著再往沙漠裡跑。”
“我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雲輕舞歪著頭,對他之言似信非信。
☆、638:惡毒,狠下死手
宮衍寵溺地看著她,目中神光似水溫柔,語聲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可不是我說的,是你本身威名赫赫。”
“嘴巴真甜!”雲輕舞笑道。
宮衍喉中發出低笑:“吃了一窩蜂蜜呢!”
雲輕舞聞言,“咯咯”笑出聲,道:“越來越厚臉皮了。”頓了下,她收起笑聲,又道:“回京後,你可得好好封賞絕、秦鴻他們幾個。”
“自然是要封賞的。”宮衍頷首。
夜幕落下前,兩人騎馬返回大營。
雲輕舞的直覺向來準確,前些時日的某個夜裡,自高句麗那邊的一處山脈中發出的兩聲撼天動地的巨響,正是宮澈的魔寵和雲輕雪的妖寵出現在這人世。沒有任何懸念,那兩隻獸寵就與它們的主子得以相認。
有獸寵相伴,雲輕雪的心情依然陰鬱,尤其一想到有女人生下自己心心愛慕之人的姿勢,她的心就如同被萬蟻吞噬,痛得無以復加,也因此,她恨那生下宮澈子嗣的女人,於是,她揹著宮澈,與紅萼偷摸返回京城。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邊城當日,宮澈亦動身往京城而行。
而他之所以沒有顧忌地能回京,源於半月前他向宮中遞了份回京養傷的摺子,文帝在看到那道摺子後,思量再三方作出批覆。
百濟、新羅、高句麗皆覆滅,而宮澈在攻下三國中所立的戰功,捷報中有提到不少,文帝即便再有想法,但兒子在戰場上受了傷,需要返京仔細調養,他這個做父皇的總不能一口回絕,任其在惡劣的環境中由著傷勢惡化?
如此想著,文帝禁不住心軟,加之太后的身體在他授意下,終於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便有了他提筆在宮澈遞迴京的那道摺子上批覆的“允”字。
窗外月色如銀,綠漾揮退身邊伺候的婢女,而後抱起兒子愛憐輕柔地親了口,就在這時,屋裡驀地出現兩抹纖細的身影,抬眼看去,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如潮水般襲向她心頭:“你……你們想幹什麼……”她臉色煞白,牙齒打顫,抱緊懷中的兒子慢慢往床邊退,好儘可能地遠離危險。
是的,是危險,在她眼裡,這兩個蒙著面紗,憑空出現在她屋裡的女子,看起來甚是危險,尤其是那身穿白裙,眸光如如毒蛇,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的女子,比之那穿紅裙的還要危險十倍、百倍。
屋裡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與此同時,氣氛也緊張、沉悶得令人感到窒息。
半晌,紅萼嘴角動了動,低聲道:“公主,你還是再想想吧!”
“再想想?我再想想什麼?”雲輕雪盯著綠漾,眸光冷厲而陰毒,一字一句道:“你看看她,既卑微又下。賤,怎配給阡陌哥哥生兒育女,我要她死,要她生的孽種一起死,只有這樣,才能抹去她帶給阡陌哥哥的汙點。”
綠漾雙腿打顫,嚇得想大喊出聲,可是喉中卻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很難發出聲音。
要她死,她給王爺生的兒子是孽種?
那穿白裙的女子憑什麼這麼說?
她是王爺的侍妾,為王爺生兒育女是她的本分,怎就被說得如此不堪?
由於恐慌過度,綠漾不由自主地收緊臂彎,以至於懷中的孩子吃痛,從睡夢中哭醒。
“我……我是王爺的侍妾,我懷中的孩子是王爺的子嗣,你們……你們要是敢對亂來,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為母則剛,聽到孩子的哭聲,綠漾強作鎮定,邊輕拍兒子的襁褓,邊瞪向紅萼和雲輕雪道。
“你就是個下。賤的女人,阡陌哥哥根本就看不上你,更不會認你生下的孽種是他的子嗣。”雲輕雪的聲音很冷,隨著音落,她抬起右手,登時,屋裡遍佈殺氣,而綠漾這時漸漸雙腳離地,只覺死亡的氣息正在一步步逼近自己,她想掙扎,奈何整個人像是被某種詭秘的力量束縛住,讓她難以使出氣力,至於呼救,更不可能,因為她喉中再度無法發出聲音。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滴落,她臉上滿滿都是痛苦,須臾後,五官呈猙獰裝,整個人也變得枯瘦乾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