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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更加溫柔:“他那麼疼愛你,定不會真同你生氣的。一定早就原諒你了。”
黃珊怔怔問:“真的嗎?”
張無忌“嗯”的點了點頭,便見她緩緩露出一個又傷感又孩子氣的微笑來。
兩人再沒說話,雖有寒風凜冽,枯木呼號,白雪徹骨,此時也不顯得那樣寂寞難捱了。
半晌,張無忌突地聽她說:“你躺在這裡多久啦?這幾天就生吃兀鷹肉麼?”
黃珊望了望他身側的鷹毛鷹骨,不由得對張無忌添了幾分佩服,從張無忌的前半生來看,此人苦痛纏身十幾年,經歷數度生離死別,對逆境卻處之泰然,雖說性情優柔,但心志卻極為堅忍,令人動容。
張無忌點點頭,見她似乎恢復了尋常情態,不由也為她高興:“有三四天了,還多虧這些兀鷹,我才沒有餓死。”
黃珊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他,在他看來,似乎是對他此番心態感到納悶,然而還沒等他解釋,便道:“虧你能咽的下口。”她說完,似乎露出些自得的樣子,“打下兩隻鷹來,我給你弄點吃的!”
張無忌雖不太信得過她真能做出什麼佳餚來,不過他向來也不計較口腹之慾,只為順著她的心意,便立時答:“好!”
結果那所謂尋常的烤鷹肉入口,他險些把自己的舌頭也吞下去。
張無忌剛吃完鷹肉,手邊就被遞過來一隻水囊,他接過後發現竟是被暖熱的,不由心中一動,抬頭望去。那少女就抱膝坐在一旁的稻草上,嘻嘻笑望著她。火光搖晃著跳躍著,映得她雲容毓麗,燦若朝霞,說不盡的美麗動人。
黃姑娘對我真是好。張無忌這麼想著,突然記起方才她說她爹爹稱呼她“蓉兒”,本沒覺得有什麼,此時將這兩字在口中反覆默唸,卻覺得說不盡的溫柔可愛,令人怦然。
“曾阿牛,你又這麼看著我幹甚麼?”
張無忌猛地回神,此時再想與她調笑,卻覺得不夠尊重,無論如何不會再說出口了,於是只溫聲說:“天色不早,你也……黃姑娘,你住在這附近麼?”
黃珊道:“我家離這好遠呢。我是一個人很無聊,就一路向西走,邊走邊玩,就到了崑崙了。”她眼波一轉,此時對他的態度已親近許多,“你總躺在這裡也不好,等我想想辦法,帶你一塊走。這邊除了雪啊就是雪,看多了也不覺得有甚麼意思。”
她這樣想著實讓張無忌有些感動:“我腿骨折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帶走我?不必管我,等我腿好了,自然有法子出崑崙。”
黃珊微微歪著頭凝注著他,美目在火焰下愈見波光瀲灩,她輕聲道:“你是不是傻子?”
張無忌也望著她:“好像不是。”
黃珊不由展顏笑了,她拍拍斗篷上的碎草末,嫣然道:“我偏要帶你一起走,只不過今晚還要你在這邊躺一晚上啦。”
她伸手將斗篷解開,便要蓋在他身上,張無忌開始不解,反應過來後心下大為觸動:“我內力深厚,不怕冷的。你穿著。”
黃珊聽他這樣講,也不堅持。站起身後見他一臉長鬍子,半點不見男主角風采,不由花容一綻。
“那我先走啦。”她將火堆旁圍了一圈石頭,以防夜裡風吹來將他身邊的稻草點著了,又給他留下水袋肉食,末了同他道別,“明日我再來找你。”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二天清早張無忌醒來時,火堆已剩餘燼,一絲熱度也沒了;連帶著靜躺在他手側的水袋和烤肉,昭示著昨日那白衣少女並非他的臆想。
躺在冰天雪地裡睡覺著實舒服不到哪去,不過張無忌心裡懷著對黃蓉即將到來的期冀,竟也覺得神清氣爽。
然而他翹首盼了一上午,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出現。
也許黃姑娘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張無忌替對方找著理由,心中失望之餘,又產生一絲憂慮。
就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思,他直等到日斜西山。
暮光染遍山頭,流淌到眼前不遠的峭壁上,兀鷹盤旋的身影在上面倏爾飄忽。
張無忌枕著手臂看了一會兒,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然而正當這時,好像從遠處,漸漸有車轍馬蹄聲傳來。
這聲音隱隱約約,影影綽綽,全是他內力深厚耳力驚人才聽到了些,可見來人距此尚遠,但卻點亮了張無忌的期望。他沉心靜氣的傾聽著,觀望著,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一匹白馬撂著蹄子從彎曲的林道中現出了身形。
那白馬喘乎著在口鼻間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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