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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三時,他們過了秦嶺,從江南到了淮北,日暮時分落腳在了一座乾淨卻聲名了了的客棧。
趙一刀臉色陰晴不定,令人將客棧北院重新灑掃整修,換上一應寶飾玉器,綾羅錦緞,這才換了臉,微微笑著去新漆寬馬車旁敲了敲門,柔聲道:“阿紈,我扶你出來休息。”
那馬車裡也沒有聲音,半晌車門才輕輕一開,一隻玉白纖手探出細珍珠簾。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釘在這手上。
世上再也找不出比這雙手更美的手。
她那五片指甲好似點落的柔嫩花瓣,微微向下垂著,讓人握都不忍握。但是趙一刀握住了她。他微笑著,被人跟蹤的鬱怒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叫做阿紈的少女從車裡探出身來,白衣如雪,弱質婀娜,她頭上戴著一頂紗帽,模樣半點瞧不見。
但有時候看不見比看見更美。不然幹什麼趙一刀要這樣行事呢?
大家都在江湖裡混,憑什麼趙一刀能見的人,大家不能見呢?
有很多人這樣想,但趙一刀多少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所以不僅敢想,而且敢做的人並不多。
靈蛇劍韋重花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起了個女人的名字,也長了張女人般的臉。配上頎長的身材,看起來比趙一刀討人喜歡的多。
所以當他如一條靈蛇般從視窗滑進黃珊的屋子時,也帶著一臉柔情脈脈的微笑,似乎斷定自己絕不會被討厭,更不可能被趕出去。
黃珊仍帶著她那頂紗帽,醉了般倚在床榻的雕花架上,慵懶的似乎馬上就要沉眠。見到韋重花,也不過微微“咦”了一聲。
韋重花仍是斯文有禮的,對待漂亮女人,在最開始時還是要斯文一些才有好處,他帶著不漏聲色的得意,笑道:“在下姓韋,爬窗而來,阿紈姑娘恕罪恕罪。”
黃珊輕輕說:“我不叫阿紈。”她嘆了口氣,疲倦又嬌弱似的,“那是抽書抽中的字。”
韋重花“哦”了一聲,道:“那請教姑娘芳名?”
黃珊轉過話題,道:“我還以為你們都被趙一刀攔住了。”她隔著紗帽,春水般柔軟澈麗的眼波滑過他,“看來你也很厲害。”
韋重花道:“我本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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