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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就等著他們呢,此時正好脆生對張無忌道:“沒什麼,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跳樑小醜,根本不敢露面。”說著又美目流轉,故意慢條斯理的嬌聲說,“喂,是誰呀,誰再躲誰是小狗。”
她話音未落,倏爾側頸一躲,只見烏芒一閃,鐸地射進車廂,帶起的一縷勁氣惹得她鬢絲一飄。
而車廂裡,張無忌伸手就將那暗器接了過來,隔著袖布一看,是一枚未淬毒的生鐵柳葉。上面沒有沾血,他也就忍耐住沒有問黃蓉是否受了傷。正憂心,便聽外面另一個年青女子嬌斥道:“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車廂外,一行人馬果然自黑暗中顯出了身影。從左自右以此是武烈,武青嬰,何太沖,班淑嫻和丁敏君。
而方才放暗器與說話的,就是武青嬰了。她裹一身黑色大氅,露出雪青色衫裙邊角,更顯得清純秀麗,楚楚動人。黃珊這次主要就是奔著武家去的,因此毫不留情的嫣然道:“我就算爛了嘴也比你好看一萬倍。更何況,你算什麼東西,竟能打著我?!”
武烈鬚髮硬張,一看之下魁梧威嚴,不容挑釁。此時則冷冷介面道:“姑娘,我武家功夫世代相傳,從未外流,縱是敝帚自珍,也不容外人覬覦。姑娘何時偷學了我武家的蘭花拂穴手等秘傳功夫,還得說道說道,否則武烈也只有得罪了。”
黃蓉柳眉一豎,學他冷冷道:“你們武家的武功?蘭花拂穴手是桃花島的功夫,何時竟成了你武家的了?年紀一大把,真不要臉。”
武烈乃是當初武修文一脈,而武修文曾跟隨郭靖夫婦學武,因此桃花島一系的功夫也就由此支變相延續了下來。只不過年代久遠,多有失傳,如今留存的蘭花拂穴手等桃花島功夫,都是殘缺補全的,威力與精妙之處大不如前。武烈當時眼見女兒同這白衣少女交手,悚然發現對方使出的招式竟比自己精妙許多,又見她內力尋常,人單勢孤,登時興起要將她扣下的意圖。隨便找個偷學武功的藉口,這事誰也說不了嘴。可他心裡這麼想是一回事,卻也畢竟成名多年,此時被一個小姑娘臊了臉,著實氣個夠嗆,腳下踏雪向前一步,伸出一隻手掌朝她扣去。
黃珊坐在車上也不動,反手向他腕上一拍,掌風飄飄搖搖,似慢實快,使出一招碧波掌法“啪”的一聲著實打著了他。
武烈一時拿大,沒想丟了這麼大面子,大怒之下也謹慎下來,不去與她比招式精妙,一拳一掌運足功力,只逼著她比拼內力,想要耗住她。只要拍上一下,這白衣少女非要重傷不可。
黃珊仗著車裡有張無忌做外掛,又兼桃花島招式精微巧妙,便使出一套落英神劍掌來與他對敵,此時紗燈素照,雪影飄零,黃珊一雙柔白纖手掌影紛飛,紈袖搖漾,宛若落英繽紛,素蝶穿飛,令人眼花繚亂;更兼幽光映膚之下,一派冰肌玉骨,天姿靈秀,美不勝收。
武青嬰看著看著,覷著機會抬手便射出一枚暗器。
黃珊聽到風聲,腰肢一擰,在車架上翩翩一翻躲過,但再招架武烈卻更加有些力不從心了。
丁敏君本來就只是幫忙掠陣的,此時細看這少女功夫,竟漸漸覺得對方有些招式同本門也有些相似,不由有些入迷,此時又看到她躲掉暗器,不由道:“這丫頭倒還有點門道。”
武青嬰聞言冷哼一聲,丁敏君也看她不慣,再不說話,卻也不上前相幫。
崑崙派名滿天下,何太沖夫婦更是武功超群,故而十分自矜,也一直在旁靜觀。到此時,他二人也看出論招式之精妙,這少女強出武烈甚多,哪有偷學的強似正主的?因此對武烈的意圖也多少有些明白。只不過大家都在崑崙一帶生活,又同源正派,並不說出口罷了。
何太沖年輕時俊美瀟灑,丰姿卓絕,此時雖人至不惑,但他一身青衣書生打扮,又因武功修為提升,仍是神容清雅,氣蘊不凡。他夫人班淑嫻大他許多年歲,此時早已成了鬢髮斑白的糟婆子,半分姿色也無。她又生性嚴苛暴戾,何太沖雖對她多有敬怕,卻著實愛不起來,近些年越發好美色了,已收了五六房姨太。
他與這白衣少女甫一相見,便被她的姿容所攝,此時細看這多時候,愈發覺得對方驚豔絕倫,不由魂相授受。見到武青嬰下黑手,不由慢慢開口:“咱們名門正派,行事光明磊落,武莊主定能將這姑娘擒下,何苦暗器傷人?”
他一抬屁股,班淑嫻就知道他拉的什麼屎,不由扯出一絲冷笑,再看黃珊,神情越發不善:“這是武家的家教,你管的哪門子閒事?”
何太沖雖落了面子,但老妻積威多年,也不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