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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芒穗的聲音冷下來,帶有一絲苦笑的意味,“你真以為爸他是去公司嗎?”
蘇青的神情黯淡了,芒立明聽及此也沒了好臉色:“你到底想說什麼!”
芒穗笑了:“爸,我想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沒個數嗎?如果你今晚踏出這個家一步,別怪我不認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父親!”
很多事情都是積蓄到一個臨界點,等待時機爆發,芒穗今晚本來打算安安心心吃頓飯,沒想到卻讓她聽見了這些事,真是天公作美。
芒立明笑笑:“孩子長大了翅膀也硬了,你是不是想跟你姐一樣到美國去?!”
“我姐是被你逼著去的!”芒穗抬高聲線,眼睛裡竟浮上一抹凜然,“你就是想到我還小,我媽什麼事都依著你,所以你把姐姐逼走,家裡沒有一個人為我媽說話,你就可以隨便支配公司裡的錢去養你的那些情人!你別忘了我媽還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閉嘴!”
“啪”的一聲,一巴掌乾脆利落的落在芒穗的左臉,蘇清驚呼,連忙跑過來抱著芒穗,“立明,有話好好說,別打孩子啊!”
芒立明寒著臉色吼道:“你看她是想跟我好好說話的態度嗎?養你這麼多年白養了,你也要和你那個姐姐一樣跟我作對是吧,好啊,看是你們能力強,還是我的手段強!”
整個客廳裡都是芒立明呵斥的聲音,左臉火辣辣疼了一片,芒穗一滴眼淚都沒有淌下來,仍舊盯著芒立明:“你以為你的那些破事沒有誰知道,我和媽早就知道了!不用再想方設法藏著掖著,你已經失敗了,以後還會敗個徹底!”
芒立明勃然大怒,揚手又是一巴掌,蘇青見狀立馬護在芒穗面前,芒立明沒能打得下去。
“你看你管教的孩子!”芒立明怒目切齒的哼了聲,憤憤負手走出家門。
“沒事吧,臉疼不疼?”蘇清小心撫著芒穗的左臉,模樣心疼得緊,“吳媽,快去拿點冰塊來!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誰,你剛剛不該那麼衝動,媽可以忍的,以後不要再……”
“媽,我沒事,我回房間了,”芒穗推開她的手,仿似不耐煩,轉身就跑上了樓。
蘇青把冰塊拿上二樓,敲了幾下門,芒穗才開門,看到她紅腫的左臉,蘇青想抱抱她,可她現在的模樣很介意讓人接近,蘇青便將冰塊遞給她,囑咐道:“敷一敷吧,明天還得去學校,早點睡,什麼都別想,啊?”
芒穗接過冰塊,蘇青又想說什麼卻沒開口,轉身走了兩步,芒穗叫她:“媽,你早點睡。”話音一落,芒穗就關上了門,把手裡的一盤冰塊隨意扔在書桌上,拉開椅子坐下盯著桌面發呆,她沒有拿冰塊敷臉,那種又疼又辣的感覺逐漸蔓延至全身上下,像是要把她的痛苦分擔,但最疼的地方還是臉上。
桌上的冰塊冒著冷氣,窗外天色盡黑,風把窗簾吹起來,影子在地板上亂舞,似乎在歌頌著這一刻的孤獨。
畫本旁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有訊息進來,芒穗點開來看,是於清堯發來的。
…考場就在本班,明早你在教室等我,我把早餐買好了就來找你,記得別遲到了,早點睡,晚安。
芒穗放下手機,望著沒畫完的人像,她拿起畫筆接著一筆一筆的描上去,描著描著眼前漸漸一片朦朧,紙上的畫像重疊在一起,雙眼難以抑制的發燙,她停下筆,眨了眨眼睛,眼淚就這麼落在了畫紙上。
臉還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第二天早上,芒穗起得很早,蘇青叫司機送她去學校,過了一夜,左臉已經消腫了,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到學校時才八點,各個考場根本沒什麼人,考試的時候,能晚來一點就晚來一點,來早了也沒什麼用,反正水平在那兒,而且北城一中的監考力度十分嚴格,想搞什麼小動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芒穗走進考場裡,在最裡面那排的第二張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瞧了瞧第一桌,是於清堯的位置。
在名字旁邊站了會兒,暗念三遍“堯哥加油”後,芒穗呼了口氣,走出考場,正準備走下樓梯,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她掏出來看。
…你到學校了麼?我在買早餐,到了就等會兒,沒到的話我等。
心頭仿似被什麼壓住一樣,沉甸甸的,芒穗盯著手機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發覺有人在仔細的打量她,直到那人感嘆:“哇,看什麼呢讓你這麼愁眉苦臉,我也瞧瞧。”
芒穗受到驚嚇,手指迅速摁了電源鍵,然後把手機放回口袋裡,抬眼望了望把脖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