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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也沒有選遠,就在明子家的前院,大壩的前面,中間就隔了一道壩,那壩一直就沒有過水,早就被截得一段一段的了,中間填上土就能走,所以從明子家的院牆到八爺爺新家的後牆,直線距離都沒到二十米。
八爺爺又是砍木頭,又是準備玻璃的,忙活了小半年,等他準備著差不多,天都冷下來了,蓋房子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年春天。
三姐跟王玉山的交往如舊,已經把結婚提上了日程了。王家太窮了,三姐去看過之後,回來鬱悶完了都,說是他家裡連房子都是露天的,棚頂老大的窟窿。這時候形容誰家窮,願意用一句話,說誰誰家窮得叮噹亂響。可是用三姐的話說,王家窮得連響都不響。
那怎麼辦呢,只好孃家出力了。
結婚的話,那一間快塌的小土房肯定是不行了。大哥就問未來的三姐夫,能不能蓋得起房子,畢竟他也上了幾年班了嘛。未來三姐夫說,家裡木頭啥的都有,如果磚能便宜點的話,擠一擠也能蓋上一間。大哥就跟他說,也別擠了,家裡有木頭就行,磚算他的。回家準備東西吧,明年開春就蓋房子。
之後大哥從縣城裡往磚廠倒騰了半年的煤,透過賺差價,換了一萬多塊磚。給他家拉了過去。大姐夫夏天的時候,用這些年的積蓄跟他表弟一起合夥買了一輛四輪拖拉機,不再原來的廠裡幹了,開始自己單幹,跑運輸。磚廠開工的時候就在磚廠拉磚,磚廠停工以後,就給城裡的工地拉沙子拉煤啥的。
有了大姐夫的車,給未來三姐家拉磚都不用付運費了。明子爹也上陣了,跟車給三姐送磚。回到家就罵,說大姐夫開車太顛了,差點兒沒把他給顛死……
秋天,明子上大四了。課程少了,她的時間更多的,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在食堂幫忙了。這幾年,同學們或多或少的都會寫些東西到各種報志刊物上投稿啥的,為未來分配工作的時候增加籌碼,明子也寫過幾篇。作詩她是不可能了,散文啥的,還湊合,不過她那散文,投了好幾家,就在一家地方報刊上登了,拿了三塊錢的稿費。
校內的期刊她的散文是上不去的,那是在全國都有名的刊物,要求嚴著呢。後來,明子寫了幾篇讀書筆記,後世網上有很多已經成為大眾梗的名著評論,明子也是看過的,借鑑了一下,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私貨,整理出來幾篇讀書筆記,還別說,比她那散文受到的好評可是多多了,系裡的老師還評論她,更適合寫評論性的文章,不適合走純文學的道路。
這讓前世的撲街寫手明子情何以堪!
大哥夏天的時候,也來省城了,工程隊接了一個活,建煤氣轉換廠,他被領導派出來帶隊。
工地離明子的學校不算很遠,十幾里路,坐電車的話,二十分路,四站地。大哥時不時的就過來看明子姐仨。
大哥進城了,時間多了,看得多了。他又是個最能接受新鮮事務的人。秋天的時候,給家裡搬回去一臺電視機。雙喜牌的十四英寸黑白電視。四百六十塊錢。
當時電視臺正在放霍元甲,一天兩集,迴圈播放,一輪接一輪的放。據說,大哥把電視送回家之後,家裡又再現了當年三姐剛開始說書時的盛景,甚至比那時候還熱鬧,最後,屋裡實在是擠不下那麼多人,不得不把電視放到外面,家裡的雞窩上,坐了滿滿一院子的人。
左右屯的人都來看,明子都無法想像,那麼多的人,後面的,能看得清畫面嗎?十四寸的電視那麼小一個。
十一月,上凍了,工程隊停工了,大哥今年難得有了一個悠長的假期,十一月末,農曆十月初十,大嫂生下了一個女孩,是個大胖丫頭。家裡三位長輩因為這孩子不是男孩,多少都有些失望。特別是明子爺爺和明子爹,明子原本以為會是平常最重男輕女的明子娘最不高興呢。結果,還真不是。
孩子生下來就跟自己親媽住了三天,就被明子娘抱到外屋由她照看著了,天天,不錯眼睛的盯著孩子。大嫂的孃家媽只負責伺候月子,孩子就歸明子娘看了。姥姥也從毛家店回來了,幫著忙活。二姨也見天兒的往家裡跑,看大嫂,也看孩子。二姨對大嫂是真好,孩子還沒生下來的時候,家裡有點兒什麼好吃的,都得給大嫂送來,還怕自己的那些個兒媳婦看到了不樂意,總是偷偷送。家裡殺豬,豬眼睛早早就留下來,給大嫂送來,說是吃了孩子眼睛大。
甭管有沒有作用吧,心意是好的,大嫂也很領情。
孩子出生之前,家裡就殺了年豬,一隻四百多斤的大豬,養了兩年了,原本是打算年後端午節的時候殺了賣豬肉的,就因為大嫂懷孕了,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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