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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的國家幹部,坐辦公室,吃紅本的。
本職工作不能耽誤了,就只能利用業作時間複習,這時間就零零散散的。複習也複習得不繫統,再加上睡眠不足,可不就暴躁了嘛!
這人一暴躁,一鬧心,就容易胡思亂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往出冒。也不知道大哥是想的哪一齣,突然想起來,未來大嫂家可是大地主出身,這要是他考上了公職,岳父家這成分,不得影響他上進哪?然後就越想越有可能。就想把婚事取消,可是呢,未來大嫂,開春後一直沒來上班,說是要等幫著插完了秧再來。朱鄉長已經調去省城的單位上班了,也沒人能幫他傳話了,他就寫了一封分手信,想給未來大嫂寄過去。信送到公社郵局,填完了地址啥的,他就回廠裡了。
要麼說,緣份天註定呢,是你的就是你的,想拆都拆不散。正好,磚廠的鐘會計到公社辦事兒,老遠看到大哥從郵局出來,就來了好奇心,進去問了一嘴,果然是往新立屯李家郵的,再聯絡大哥最近的表現,人家就猜出來這是分手信了。就把信給扣下了。當天下班就拿著信到高官屯找明子爹孃,把這事兒一說。明子娘那個那個氣啊。就捎信讓大哥回家。
“小安子啊,小安子,你說你咋能這麼出事兒呢啊?這兩年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呢,你瞅瞅你辦的是啥事兒。你自己兩個姐姐因為頭一回的婚事都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黃了,你不知道啊?啊?你還這麼出事兒?人李家閨女做錯啥了,在家好好的你就把婚退了?”明子娘拿手直點大哥的頭,恨鐵不成鋼的直咬牙。
“她家成分不好。”大哥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
“你才知道她家成分不好啊?早幹什麼去了?仙兒那孩子我也見過幾回了,一點兒也不嬌氣。說,你到底是因為啥?你是也跟別人扯犢子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明子娘一邊說,一邊兒就去拿掃炕笤帚,這是要動用家法啊。看來是真氣急了,大哥從小長這麼大,家裡從爺爺到明子爹,可是一個手指頭都沒人碰過他,明子娘那就更不用說了,含嘴裡都怕化了。
“沒有,嬸兒,真沒有。”大哥趕敢發誓,這事兒可真沒有,“真是因為她家成分。我尋思著,我要是考上鄉里的公職,她家成分不得影響我嗎?”大哥說的委委屈屈的。
“你是不是傻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笨蛋孩子。她家那成分要是能影響,那朱鄉長能升得那麼快?能直接從鄉里升到省城去?人家都沒親戚?哎媽,我這腦仁兒疼。”明子娘都服氣了,一手捂著額頭,跟自己的傻兒子沒招兒沒招兒的。
大哥:“……”
要麼說當局者迷呢!
大哥退婚這事兒就這麼被明子娘給掐死在了搖藍裡。
可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大哥試圖退婚的事兒,多多少少還是傳出了點捕風捉影兒的傳言,也是怪他那一陣子,自己露了行跡,跟別人找聽政|審的範轉包不包括岳父傢什麼的,讓別人有了猜測。
等到未來大嫂回到磚廠上班不久,可不就聽到了風聲。
那天,大哥正在廠裡的值班室炕上躺著,準備藉著空閒時間小睡一會兒,養養神。那值班室的門,咣噹一聲就被推來了,打大哥嚇了一大跳,蹭一下就坐起來了,一看進門的是未來大嫂李淑仙,就有點兒懵,然後下意識的四下看了一眼,看有沒有人。這時候可沒有未婚男女沒事兒共處一室聊聊人生之類的事兒。這讓人看見了,不得笑話呀。
“我家以前是地主,成分就這樣了。你能處不能處,不行趁早兒拉倒,別磨磨嘰嘰的。”未來大嫂就站在門口,說完了就看著大哥不吱聲。
大哥被未來大嫂這架式唬得一愣一愣的,秒慫。
吭哧半天,擠出來一句,“我沒想拉倒。”說完還低頭,不好意思了。
未來大嫂看大哥那慫樣兒,運了兩口氣,到底沒說別的,轉走又走了,還順手兒把門兒給摔上了。
然後大哥就瞪著門兒發呆,好一會兒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滕一下就紅了。往後一趟,拿起邊上的被子把頭一蒙,睡覺……
從那以後,一直到結婚,到老,大哥在大嫂面前,都老老實實兒的,一點兒不敢得瑟。
不管你想它快一點還是慢一點,時間總是會一點點的走到你願意或不願意迎接的那一天。
士安大哥的考試在明子的高考之前。考完了試,就再沒有訊息了。一直到新人都上班了,也沒人公佈過成績。大哥也就死了心,安心在磚廠幹活兒了。他跟未來大嫂的婚期也定下來了,定在了明年的正月初九。這是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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