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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李茂還沒收麥子,擔心家裡的糧食遭災,把孩子交給親媽去帶著,然後她喊上自家哥嫂、拎著簸箕和麻袋就跑回來幫忙了。
有了荀菜花和她哥嫂的幫助,李家人在雨地裡站了小二十分鐘,總算把大多數麥子給裝進了麻袋裡,李老頭嘴裡一個勁地念叨,“得虧菜花她哥嫂來幫忙,不然這次下雨就不是損失一百多斤小麥了,怕是保住一半都難。”
荀菜花她哥嫂為了幫忙搶收,衣服都被大雨給淋溼透了,李老太有心請荀菜花她哥嫂回家吃頓飯,可是想到自家家裡沒人做飯,荀菜花她哥嫂也得回去換衣裳,便同荀菜花她哥嫂說,“你們明天過來,嬸子給你們燉肉菜,好好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過來幫忙堵住了那排水的明渠,怕是嬸子家這糧食都不夠撐到過年的。”
李茂找了個平車,把那被水浸溼的麥子推回了家,荀菜花知道處理那些被水浸溼的麥子費工夫,便沒再提回孃家住的事情,而是拜託孃家哥嫂幫她照顧好孩子,等雨停了之後她就回孃家去接娃。
回到家中,李老太立馬去拾掇平時閒置的那間屋子,把炕火給燒上,翻出洗乾淨的白麻布鋪在炕上,李茂帶著草帽去把水缸裡挑滿水,荀菜花就忙前忙後地用水淘洗那些被泥水泡過的麥子,等淘洗乾淨之後,放到李老太鋪在炕上的白麻布上面,細細攤開,藉著炕上的熱氣兒來烘乾小麥。
如果不這樣處理的話,怕是睡一覺起來,那些麥子就都被泡壞了。若是用一般的水泡了,那還沒多大關係,問題是用雨水泡過的,不用清水洗乾淨,誰敢貿然吃下肚子?
淘洗那些麥子可是個體力活兒,荀菜花、李老太、和李老頭輪換著來都累得夠嗆,全家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卻遲遲都沒有聞到飯香味。
李老太納悶地說,“茯兒不是去做飯了麼?怎麼一直沒啥動靜呢?”
李老頭皺眉,“我剛剛好像看到她回屋去了,應該是換衣裳呢,你回屋去看看。”見荀菜花握著篩子的手抖個不停,李老頭趕緊接過篩子來,又同荀菜花說,“你也先歇歇胳膊吧,剛剛你幹活兒出了大力氣,要是歇緩不過胳膊來,怕是之後半個月裡都會疼,連筷子都拿不動。”
荀菜花搖頭,“不用,爸,你歇著吧,你年紀大了,我還年輕,能撐得住。”
看看咬牙硬撐的荀菜花,再想想稍微做點兒農活就叫苦連天的李茯和李萍姐妹倆,李老頭不停地嘆氣,“老祖宗騙人啊,說什麼窮養兒富養女,富養大的閨女有什麼好的?沒有當地主小。姐的命,卻給嬌慣出了地主小。姐的身子,讓乾點什麼活兒都做不了,就是徹頭徹尾的賠錢貨!要是生閨女,那還是得生荀菜花這種的,就和偉人說的一樣,婦女能頂半邊天。”
荀菜花咬牙硬撐著又篩了幾篩子,胳膊累得實在抬不起來了,這才把地方給讓開,她同李茂說,“茂子,我先回屋躺一會兒,剛剛被雨淋了之後還吹了會兒風,我感覺腦子有點不大清醒,不知道是不是被風給吹感冒了,胳膊也乏得厲害。”
“成,你回去躺著吧,這些活兒我來做,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喊你。”李茂同荀菜花的感情很是深厚,夫妻倆幾乎沒怎麼紅過臉。
結果荀菜花回屋一看,當下就崩潰得尖叫了出來,她走的時候忘關窗戶了,雨水從窗戶上灌了進去,大半張炕都被雨水給打溼了,幸運的是她把被子疊在炕的另外一邊,這才給那些被褥免了落湯之災。
李茂聽到荀菜花的尖叫,趕緊回屋看了幾眼,見是半張炕都被雨水給打溼了,他擰著眉峰捏著拳頭站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說,“是咱忘了關窗戶,怪不得人。菜花,你到乾的那邊躺著去,我收拾這攤子。我估摸著得熬夜烘乾那些小麥,晚上就不睡了,你鋪一半蓋一半睡吧,離溼的墊子遠點,不然晚上睡著不舒服。等明兒個把麥子烘乾了之後,咱把這墊子放到西屋的炕上去,燒旺火烘一下午就沒事了。”
李茂嘴上沒多說啥,心裡卻給李萍打了幾個叉叉。
剛剛下那麼大的雨,李萍明明就在家裡看門,難道她就不知道進每個屋檢查一下?
李茂多了個心眼,去灶間賺了一圈,又去存放雜物的雜物間轉了一圈,發現靠近窗臺的地方都只溼了一小片,很明顯,是有人發現下雨之後很快就把窗戶給關上了。
全家的窗戶都給關了,唯獨沒關他住的那間屋子……李茂覺得有些心涼。
……
顧玄芝沒有猜錯,這雨是連陰雨,一直下了小半個月才停。
杜家的房子雖然是土坯蓋的,但好歹外面包了一層青磚,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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