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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繞著這老黿遊了幾圈,心知它恐怕已到大限了。
而原本,它應該已經摸到了瓶頸,可以飛昇,但是就差一步,卻成了永遠也無法邁過的天塹。周善用慧眼看過這老黿的生平以後,心裡更加不好受。
老黿自然能夠感知到她的不凡,便再度睜開眼來,此時,它眼裡的紅色已經消弭了不少。
幾十年了,它從未吃過一頓飽飯,今天有了那一百多個祭品,雖然還不能吃飽,卻也不至於讓它餓死上路,老黿自然能夠猜出是眼前這個女子的功勞。
老黿的眸光十分溫和,靜默地看著她。
旋即,它緩緩張開嘴巴,從嘴裡慢慢吐出一顆五彩斑斕的珠子。
這是水生動物修行的五色內丹,老黿的五色丹裡,最後一色還不夠清晰,倘若最後一色分明,便是它飛昇的時候。
它慢慢、慢慢地張開嘴,把那顆五色丹吐到周善的手心裡。
第88章
周善看著這顆五色丹有些詫異,但是由於現在慧眼開著; 老黿對她又是毫無保留的狀態; 它的所思所想都清晰地映在周善腦子裡。
還真就只是為了那一飯之恩。
它餓了很久很久了; 五色珠是它全身上下最珍貴的寶物,就為了那百十來顆雞蛋,它把自己修行千年的內丹都送給了周善。這老黿,周善甚至都覺得它有點傻了。
它願給,周善卻不能收。
在水裡說不出話來,周善只能透過慧眼用神識同它交流。
“我不要; 這個留給你自己。”
老黿已經褪去了紅色的眼睛靜靜地盯著她; 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周善卻把那五色丹推回了老黿口中。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對於天道來說,萬物生靈都是平等的; 沒有高下貴賤之分。我渡人,是功德,那麼我渡你; 應該也是在做功德吧。”
周善朝老黿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你用五色丹已經還了那一飯之恩; 至於我要不要; 是我的事; 而我今天渡你,也只是為了做功德。所以; 你不欠我; 我們之間沒有因果。”
修道最忌因果; 有因果拖累,肉身就不能脫,也就難以飛昇,她不能讓這老黿欠她的因果。
緊接著,周善就緩緩遊至它的背部,默默地看著它背上縱橫潰爛的猙獰傷口,把手貼了上去,給這老黿輸送了滂湃的法力過去。
一年、兩年、三年……精純的法力補充著老黿曾經失去的法力,老黿的修為飛快地往上攀升著,修為的進步帶來自愈能力的提高,老黿背上的傷痕也愈來愈淺,被管柱刺出的致命傷傷口潰爛之勢也有所好轉。
只是,老黿被輸送了法力過後,卻沒有多大開心,反而異常躁動。
它是大唐時候寺廟裡養的黿,被養在許願池中,日日聆聽佛經早課,以及無數凡人的心願。後來被高僧選中前去收服水妖,它那時已經因為日日聆聽佛經的緣故修煉出了些許修為,儘管知道水妖的修為同它來說是天與地的區別,它也不曾害怕,反而十分激動。
佛經裡說要渡世人,它自有了神識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渡世人當成己任,後來被水妖打傷,養好傷以後成了這條江裡唯一的河神,多少年過去,它一直樂在其中。
儘管這幾十年裡,凡人的所作所為都在戕害它,但是它還是義無反顧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君不見,華北平原,水災氾濫時候,也不曾見過這偌大一條新安江,興過一點風,做過一點浪。
它再傻也知道,傳渡法力的行為,必然會給當事人造成巨大的傷害,它是渡人的,不是來害人的。
老黿越來越躁動,隨著它心境的變化,新安江的波濤愈加洶湧,在它所待的地方,逐漸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白花花的水浪怒號著翻滾在一起,攜帶著要毀滅一切的氣勢。
那個漩渦越卷越大,洶湧浩瀚地顯現在水面上。
正為要不要報警爭執得面紅耳赤的橋上幾人都震驚了,年餘已經覺得這個世界玄幻得快要超出他的想象了,橋下的漩渦似乎要吸盡一切,漩渦外圍的水浪已經掀起十幾米高冷酷無情地拍打在他們臉上。
年餘快要瘋了,“這河底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然而傅其琛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年餘癱軟在地,“怎麼辦,怎麼辦?”
秘書好心地提醒他,“年總,可以報警的。”
“警察能解決?你讓他們來解決試試!”
秘書頓了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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