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的地方蹲下來,飛快地用紙張疊出一隻鶴,又用小刀割破食指滴了滴鮮血於其上。
紙鶴很快就撲稜著翅膀飛起來,周善拿出同她塞給李綿綿一模一樣的平安符掛在紙鶴的脖子上,“帶我找到她。”
天又綿綿密密地下起了雨,周善連雨鞋都來不及換,就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紙鶴往泥濘中穿行。
紙鶴飛得慢,加之路上還有行人,周善也不敢現了眼,就跟著紙鶴緊趕慢趕。
她這個大活人容易吸引眼光,還好紙鶴這種小物事在天剛擦黑的時候不容易發覺。
繞來繞去,不知不覺就繞到殯葬一條街上。
同周善做生意的殯儀鋪老闆撐著把黑色雨傘剛好把門板給裝上,就看見周善急急忙忙地冒雨跑來,他眼睛一亮,“小丫頭,今天有人來問你還有沒有上次那種平安符。”
周善擺了擺手,“改天再說。”
她頭也不回地衝進茫茫雨簾之中。
老闆反倒有些疑惑,這麼大雨,這小丫頭幹啥去?
還真別說,今天來他家這個小鋪子那一行人打扮得異常貴氣,張口就要他上次賣出去的那種平安符。
老闆為難地說沒有了,確實是沒有了,每個符種,周善都只寄賣了一張。
但是為首那人卻怎麼都不相信,一百塊錢一張的價格都開出來了。
老闆搖了搖頭,這些有錢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一百塊錢一張豈不是賣一百張就能成為萬元戶了?
就這些硃砂黃紙,畫個一百張也用不到十塊錢啊。
周善並不知老闆的心思,只是艱難地跟著紙鶴在雨中跋涉。
雨水打在紙鶴身上,紙鶴艱難負重往前飛,周善跟著紙鶴越行越遠。紙鶴很快就扎到一條老胡同當中,雨水將紙張泡得稀爛,它也不堪重負萎頹墜地,重新變成一團爛紙。
周善頗為可惜地看了那團爛紙一眼,才運功把雨水逼出去,她內息渾厚,很快就又把衣服給烘乾了。
周善彎腰把平安符撿起來,沉沉地看著眼前那條衚衕,而後掐指算了算。
掐指一算並不像電視裡那般簡單,乃是易經中最高層次的奇門遁甲演算法,在推算命理裡,以指節固定好十天干,然後按指節念出十二地支與天干作配。可以說,沒有深厚的玄學功底,休想學會這掐指一算。
幸好紙鶴讓她離李綿綿更近,這才能夠在這大雨之中用得到掐指一算。
四下無人,周善也不再掩飾,直接騰地而起,腳尖在院牆上輕點,很快就推演排布出另外一隻平安符的所在地。
她飛身落到一處院牆上,恰好能夠隔著院子裡那株巨大的老槐樹層層疊疊的枝丫看到裡面。
周善漫不經心打眼一望,很快就隔著那扇高窗看到廢屋裡頭的景象,當下怒火就蹭蹭蹭燒到天靈蓋。
李綿綿的衛衣已被脫落在地,她正在伸手抹淚,“我爸爸呢,你說帶我來見我爸爸的。”
那個黝黑男子上身脫得精光,笑得異常詭異,“好好好,馬上就帶你去見,舅舅先給你換件漂亮衣服,然後再帶你去見爸爸好不好。”
李綿綿乾淨雪白的臉上糊滿了淚痕,“他在哪。”
黝黑男子作勢解著褲腰帶,“馬上就讓他出來見你,你現在這樣太髒了,你爸爸不想見你,咱們先把衣服脫了。”
李綿綿年紀雖小,卻也敏感地察覺有點不對勁了,當即開始哭鬧,“大騙子,大騙子,我要我爸爸。”
那畜牲終於不耐煩了,攔腰把她抱起直接動手剝她的衣服,“呸,吵什麼吵。”
李綿綿眼裡滿滿的俱是驚恐之色,她開始奮力掙扎,但是一個小孩如何扭得過大人。
李綿綿把頭一撇,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她用勁極大,鮮血頓時就從他的手腕中冒了出來。
禽獸嗷地痛叫一聲,條件反射性地把李綿綿甩開,李綿綿被甩到牆上,當即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禽獸甩了甩膀子,“呸,跟爺犟。”
畜牲!
周善深吸一口氣,輕輕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見森然殺意。
她忍無可忍地掐起一個雷訣,沉沉陰雲上頓時蓄起了風雷——
周善突然把手勢一收,怪異地看著房間那個角落。
那個角落裡正蹲在一個渾身溼淋淋的小女孩,她把頭埋在膝蓋之中,周身黑壓壓縈繞著一層厚重的陰氣,顯然怨氣極深。她的身形很是模糊,影影綽綽一團蜷縮在角落裡。
若不是周善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