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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命格不能順利交換,或者是中途出了什麼差錯,周家平跟潘美鳳可能會死,而她也會遭到反噬受到重創。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周善也不敢掉以輕心。幸好,成功了。
周善臉色蒼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很快,命格復位,水柱迴歸,那六根竹筒也倒了,上面貼著的符紙燒成灰燼。
在竹筒倒地的那一刻,周善的臉上迅速湧上一陣殷紅,她哇地一聲嘔出一口鮮血,淋漓地灑在地上。
周善朗聲道:“四方神公,這口血就當做是山辭孝敬爾等的,請歸位吧。”
那口鮮血很快就被土地吸收得一乾二淨,院子裡籠罩的陰氣也慢慢退卻,重見風清月明。
周善從指縫中看了看那彎弦月,還是忍不住笑了。逆天改命不是易事,她與天相爭,勝了!
她打坐片刻,將將恢復元氣,就感覺院中氣機微微一動,周善不動聲色地直起腰,繞著她灑下的糯米轉了圈,很快就發現幾處被扒動的糯米以及上面的……小紙人。
因為糯米沾了腥黏的血,所以紙人並沒有及時脫身,四肢一動一動試圖從米上爬起,很快這些紙人就察覺到什麼,齊齊轉過那個圓圓的腦袋,盯著周善站立的地方。
雖然這些紙人並沒有五官,但是七八個紙人轉過腦袋盯著她的感覺還是異常詭異��恕�
這是“撒紙成兵”術,與她疊出的紙鶴類似,紙人紙鶴都能夠充當施法人的眼睛,紙人所看到的東西,施法人也就能看到。
周善也知道自己被對方發現了,不過她並不在乎,打了個響指,那些紙人身上就著起了火,燒斷了施法人與之相連的那點契機。
她很快就把院子恢復原狀,人也抬回到屋裡,但是鎖棺釘和紅繩卻還沒拆下來。
這兩樣物事,足以抵擋尋常宵小了,她事情尚未做完,總不能讓後院起了火。
周善拿起匕首,深吸口氣,腳足在院牆上輕點,然後提起縱身而起,幾個跳躍就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很快,她就來到雲霄山。
雲霄山已經被佈下偌大個風水陣,隔絕外界視聽,不過她慧眼未閉,山中景象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一金一紅,一龍一麒麟正在山間打架。
時不時還有悶雷炸起,血麒麟很吃虧,它是陰物,龍脈卻是祥瑞,於是天雷盯著它劈,那團沖天的血煞被劈得渾身焦黑,血麒麟也狼狽起來。
周善卻抱著手臂饒有興致地在旁邊看起了熱鬧。
血麒麟很快就發現了她,“幫忙。”
周善笑眯眯道:“不幫。”
她放出血麒麟的本意是讓它盯住玄門道法,孰料它竟如此貪心,發現雲霄山有龍脈以後竟妄圖吞掉龍脈壯大自己修為,現在好了,撞上了硬樁子,活該!
血麒麟急了,一急章法就亂,很快就被龍脈摁倒在爪下,眼看就要魂飛魄散。
周善這才不疾不徐地出手,匕首從手上激射而出,鏘地一聲,陡然暴漲的煞氣把龍脈釘于山石之上。
從縣城就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人見到那把匕首,氣息驀然亂了,“我許家的傳家寶怎麼在你手上!”
周善慢慢轉過身子,看到一個身著中山裝,手裡還拿著個根棒槌的老人。
那根棒槌通體黝黑,頂端卻有幾個大孔,時不時還有紫光流動,顯然是個法器。
許志國一臉陰毒地盯著她,“我兒子在哪,他的法器為什麼在你手上?”
周善神色淡漠,“你說那個中年老大叔?死了。”
她這句“死了”輕描淡寫,卻成功地點燃了許志國的所有怒氣。
許志國的神色陡然猙獰起來,一連說了好幾個“好”,“既然你今天撞到我手上,我就拿你生祭我的法器,為我兒子報仇!”
周善笑了,淡淡地彈了下自己的指甲,“你廢話忒多。”
可笑,拿她生祭法器?也不知道這老頭吃不吃得消。
周善虛虛抬手,“四方神石,聽我號令!”
她是山神,這雲霄山,自然是她的主場。
山石松動起來,朝許志國那個方向飛去,許志國慌忙拿起棒槌抵擋,他把棒槌放在嘴上嗚嗚吹了幾下,周善才知道原來這怪模怪樣的法器不是棒槌。
許志國的法器裡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就把前面幾塊石頭震成湮粉,但是緊接著就有更多更大的石頭往他這裡飛來,牢牢地把他壓在下面。很快,他的法器就脫手而出,許志國整個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