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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給老東西吃了什麼迷藥?氣死我了!我怎麼說也你夏家的當家主母,這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著這麼多人,他竟然說打就打,以後我還有什麼面目見人?!你這家主還怎麼當?乾脆讓夏江那老廢物當家主好了。”
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憤怒,房間裡頭一片狼藉滿地碎片,古玩擺設能砸的,都早被她砸光了。
夏固沉著臉坐在一旁,任她發洩默不作聲。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早該死的老頭子偏偏沒死。
三年多前,他好不容易買通了老祖宗身邊的人,得到老祖宗情況不妙的確切訊息,沒想到一個按說此刻沒死,也應該衰弱不堪的老人,偏偏越活越精神,中氣比他還足。
給他訊息那人,不可能騙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個太上皇死死壓在他頭上,不知道還要壓多久。
這麼下去,不但他的夫人焦妍熬不住,他也快熬不住了。
“老爺,那邊來了訊息……”房門外,夏固的親信柏財低聲稟報道。
夏固“嗯”了一聲,示意他進來說話。
柏財低眉順眼走進房內,見夏固沒有要夫人迴避的意思,便道:“那邊剛剛傳來訊息,說老祖宗出關後一直服食的丹藥,他終於找到機會,偷出一顆託薛掌櫃鑑別過了。是律鬥界甚為罕見的調理內傷丹藥‘益氣丹’,每顆市價至少上百靈珠。老祖宗年紀太大,藥效發揮有限,但只要堅持每旬服用小心調養,延壽三五年是完全辦得到的。”
焦妍一聽就忍不住了:“該死的老東西,竟還藏著這等好東西!一百靈珠一顆,每旬一顆,他還真捨得!吃上三五年,夏家都要讓他吃空了!他怎麼不早點去死!”
柏財原本還想說什麼,聽了主母的話,反而不好說了。
夏固察覺他神情怪異,哼道:“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
“那邊說,這藥極有可能是夏江送去的。”柏財低聲道。
夏固和焦妍兩夫妻臉色登時更難看了,難怪老祖宗偏著夏江他們,這老廢物真捨得下本錢啊!
隨即想到,珊瑚城夏記商號的賬目他們一直盯著,夏江不可能挪用出這麼多錢,來供養討好老祖宗,莫非他的私家家底,竟雄厚至此?!
看來夏江和夏韌兩叔侄,當年在上界發了大財啊!
這樣的財主,還要回到下界來跟他們搶家產,著實可恨至極!
柏財又道:“那邊說,老祖宗在夏江他們走了之後,說了一些話,讓我原話轉告家主。”
夏固一聽,馬上整了整臉色,道:“你說,一字不落地說清楚。”
柏財打起精神,竟把先前老祖宗對範叔說的一番話,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遍。
夏固臉色變了幾變,沉吟片刻,咬牙切齒道:“老東西倒是提醒了我,姓席的不會無緣無故跑到我們琉璃城來……他確實是衝著夏江身後那個靈師來的!採寶閣的老本行,不就是販賣靈符。能讓採寶閣的人親自找上門,夏江那老廢物,請來的靈師只怕來頭不小。”
“那怎麼辦?姓席的如果跟夏江他們聯手,我們在夏家,還有站的地方嗎?”焦妍急道。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一個個的,都當我夏固是紙糊的不成?!”夏固眼中兇光一閃,冷笑起來。
“你打算怎麼辦?”焦妍問道。
夏固一字一字道:“夫人莫非忘了,再過七日,是什麼日子?”
焦妍微微一愣,繼而會意地笑了起來:“你可得好好計劃,最好把那老東西和小賤人,一起徹底解決了!”
七日之後正是十一月廿二,琉璃城夏家一年一度進山狩獵的大日子。
夏家先祖世代以狩獵為生,後來夏家一名子弟,於某年的十一月廿二,在山中發現一處先天武者的洞府遺蹟,內藏數本功法秘籍和大量遺物。
家中子弟因此踏上修煉之路,更先後出了好幾名後天九層大圓滿境界的武者,如此數代積累,才有了琉璃城夏家的這份產業。
所以每年的十一月廿二,成了夏家非常重要的日子。
在這一天,夏家所有虛歲十四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年輕子弟,不分男女都要離開琉璃城,由長輩帶領到城外山中打獵,並且在兩三日之後,將所有獵物帶回城中,送到夏家的祠堂,作為祭品供奉祖先,以示不忘祖業根本。
算虛歲夏皎今年恰好也在參加名單之列,夏江自然極不放心,不過除非把夏皎從家族中徹底除名,否則找不到理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