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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三層樓闕是他從未見過的奢華,層層富貴雅緻,扶欄之外小園清幽,青天雲闊,有白鶴飛過,自成一派天地,仙氣繚繞,不是凡間俗景。白斐只覺得處處皆美,眼睛已經看不過來。
“白斐,你身體感覺如何?”季遙歌自縵帳後走出,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感覺可舒坦了。”白斐這才發現自己睡過一覺,不止不餓,還生龍活虎,他握拳試圖擠出肌肉,忽想起自己已經拜師,便又垂手恭立,道了聲“師父”,只拿眼珠子偷覷跟在季遙歌身後二人。
季遙歌無視他的小動作,只向他引見身後兩人:“從今天起,會有專人為你授課。這位是高先生,負責教你治世之文;這位是任先生,負責傳你自保之武。”
她話沒說完,高八斗就已經翻了個大白眼,任仲平只是“嘿嘿”笑著。白斐倒是指著這兩人道:“他跟我都沒差多少歲,就能做我先生了?還有他……”看著像瘋子,這話他沒敢說。
“啪——”高八斗不由分說上前拍了他一腦瓜子:“老夫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縱觀天下萬年史書經學,你敢質疑老夫?”
白斐跳起來:“你小子打我?!”
“定。”季遙歌輕輕鬆鬆施了個定身咒,將白斐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只道,“這兩位老師教你,已綽綽有餘了。”白斐不是修仙,沒必要學修仙的法門,只要學些凡間武功,內功修到煉氣也就差不多了,這個交給任仲平足夠應付,任仲平雖然瘋顛,但粗淺的功法也是齊全的,而對白斐來說,最重要的可不是武藝,而是治世之學,這一點季遙歌自問教不了他,也只有高八斗才有資格做他老師。
白斐掙扎扭動得滿頭大汗,卻動彈不得,身邊的高八斗笑嘻嘻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敲他腦袋,把他氣得倒卯,那廂季遙歌仍繼續說話:“普通世家子弟,六歲啟蒙已算晚的,你如今十歲,比別人落後太多,大字不識,文墨不通。所以從今日你,你每天都要在這裡習滿八個時辰。”
“八個時辰?那豈非我只剩下睡覺的時間?”白斐嚇得連高八斗的欺負也顧不上了。
“不,你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另外那四個時辰,是白天給你外出歷練積累人脈,拓展勢力所用。餘下的那八個時辰,則通通要用來學習。”
“……”白斐大驚,“那除了吃喝拉撒,我連體息時間都沒有?喂,我是人不是神仙,不睡覺我會死。”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季遙歌笑起,夾著幾分狡詐。凡人不睡覺當然會死,但她是個修士,自然有辦法讓他無需睡眠也能保持最清醒的狀態。
白斐突然間感覺生無可戀:“跟著你不是隻學武功嗎?為什麼還要學……學什麼狗屁文墨?”
季遙歌那笑便斂起,換上肅容,行至他面前,低眼看著他:“因為你姓白,而我收你為徒,是為完成我故人心願。”
“你故人是誰?與我姓白又有何相干?”白斐心頭突緊。
“我故人……名叫白硯。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你一定聽過,擁有衍州三十六城的白氏郅雍國哀帝宣和王。我應承過自己,要替這位故人完成遺願,他希望能夠復辟白氏江山,再現衍州輝煌,而你,恰是他的曾,曾曾……侄孫。”有幾個曾,季遙歌也數不清了。
“……”白斐聽得下巴都要驚掉——所以,她說的天下至尊,不是在用來哄騙他的話?
“為君為王,你要學的豈止是普通文墨?帝王心術、謀略縱橫、御心識人、治世經樂乃至用兵佈陣,你都要會。”季遙歌吐字如珠,一顆一顆墜入白斐心底,甸甸累起。
“現在明白了?”她問他。
白斐久未能言,只覺得她的目光穿透自己,落向遙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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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照季遙歌說得那般安排下來,白斐縱有異議,也不被季遙歌理會,每日暮降都被季遙歌拘到這三層闕樓內修文習武,白日裡便到居平城四處走動,按著季遙歌的要求,從當初的青龍會開始,一點一點收伏這城中所有混亂勢力。
春去冬盡,桃歇雪融,足有五年。
昔日稚童,長至束髮之年,已是城中交口皆讚的少年英雄,白龍會唯一的當家。
英俊,飛揚,眉舒目展意氣風發,不知迷煞城中多少情竇初開的少女。
第78章 婚事
嘚嘚——駕!
官道上快馬飛馳; 馬蹄卷雪,在西北冷肅的寒風中絕塵而過; 往居平城掠去。
時逢年節,一歲又盡; 儘管戰亂讓世道艱難,但在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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