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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幽精新生,那豈非意味著,她從此脫離過去成為全新的人?
“不穩定的幽精,就是未成熟的精魂,更多的是憑藉本能行事,還不能感悟更深的東西。”元還仍在思考,也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蹙眉,“所以,你先前的行徑,是受新生幽精的刺激而源自本能的索求,換作任何一個人站在你面前,你都會……”
人從根源上說,也算獸的一種,既然為獸,本能的衝動定然是與生俱來的,而男女/歡愛的需求,就屬於一種本能,先於各種感情而萌發,而所有的情感束縛皆是成長過程中逐漸產生的。季遙歌這就是被某種本能所引導,因為她的幽精還太稚嫩。
“不可能!”季遙歌馬上打斷他的話。她順著他的話往下一思考,如果結丹那天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她隨便想了幾個自己認識的男人,再代入到那日的情境中,馬上便一陣抗拒。
“哦?”元還意味深長,“那是隻有我?”
“……”季遙歌被他問得有些懵,稍頃才道,“總要找個順心順眼的。”
元還笑了,眉眼皆彎:“那麼我很榮幸,能教導你,成為女人。”
季遙歌用力套上火紅的斗篷,不再理會他顯得可惡的笑,轉身飛出樓闕。元還撫著額,無聲地笑到雙肩顫動——她像個剛剛化形成人的獸修,既有獸類天生的冷酷清醒,也有對人間的懵懂迷茫,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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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平趴在沙礫上刨著沙裡的螞蟻玩,高八斗仍是蟲形,悄然無聲地趴在任仲平頭上打瞌睡,兩人儼然一對難兄難弟。沙地上忽捲起陣風,火紅的身影出現,任仲平馬上跳起來,高興地撲到她身邊:“仙女姐姐。”
季遙歌摸摸他的頭,拿出空管朝著高八斗示意——高八斗朝她翻了一記白眼,如果作為蟲子他有眼白的話,那應該叫白眼。兩千多年道行的蟲子很是鬱悶,但他還是認命地鑽進玉管裡。
元還出來時,季遙歌正將玉管系回腰間。他手一招,就把金簪從土裡凌空抓來,朝任仲平晃了晃。任仲平怕元還,往季遙歌身邊一縮,季遙歌安撫他:“去裡面待著安全,乖。”他只好可憐巴巴地點頭。
任仲平瘋瘋顛顛,帶在身邊多有不便,也不安全,元還轉動簪子將任仲平送回簪中,季遙歌已經把長髮綰起,從他手裡抽走金簪往髮間一插,元還攤攤手,轉身收起布在四周的八合迷蹤陣。
“我結丹閉關了多少時日?”季遙歌四下展望著問出聲。
除了靈氣更加濃郁之外,這地方粗看上去和外面沒什麼兩樣。他們兩所站之處,應該是靈海三山其中一座山的山腳下,腳底是片鬆軟的金沙,觸目所及,除了近在眼前的山巒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已有五十日。”元還一邊回答她,一邊往山上走去。
五十日?拋開和元還荒唐的這五天,她用了四十五日時間結丹?這個速度,恐怕在整個萬華神州也找不到幾個人了。白韻雖然修煉速度極快,但閉關結丹也花了近三年時間,如今她四十五日結丹,已遠超過去。而從整體修煉速度來看,她只比白韻慢了一點,同樣是兩百年時間到達金丹期。
這個速度,她是滿意的。
目光觸及元還左眼上所縛之絹,她又問道:“你的外貌為何總在變化?”一會年輕,一會老,而眼下這個模樣,才是他真正應該擁有的外貌,也是兩百年前初次相逢時他的模樣。
那雙眼睛,她記憶至今。
元還頓步,道:“因為我修的功法比較特別。《梵天困生書》,聽過沒有?”
季遙歌搖搖頭,她孤陋寡聞了。
“梵天困生,是記載於金蛛皇之背的法訣,以人之生死輪迴,困生修道,每逢功法緊要關頭,修者便入凡者輪迴,生老死,而後涅槃歸來,是為蛻行。”
這便是說,元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慢慢衰老,而後突破,再涅槃歸來,化為嬰孩長成青年。所以……
“兩百年前我看到的那個嬰兒……”
“是我。”元還給她答案。
“那後來怎又老了?”她的問題沒完沒了。
“與蕭無珩之戰,他雖敗退,我亦受重傷,不得已之下困生療傷,待涅槃痊癒,誰知蛻行期提早到來,不及應對,以致傷勢無法痊癒,回不到全狀態。這幾日在靈海受靈氣浸養,方才痊癒。”因此才出現了先前那個少年元還。
“原來如此。好奇特的功法。”季遙歌恍然大悟。
元還帶著她步行入山,二人絕口不提分道揚鑣這事,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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