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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霧騰起,瞬間瀰漫開來。季遙歌只覺得無形的火焰突然間活了般,像有了實體的靈物,在她掌中掙扎不已。
“感受到了嗎?”火焰的變化。
他問她。
她頻頻點頭,眼中是發現新事物的興奮與驚喜,唇角不由翹起。
“退後點。”
她已是全身心的順從,不再有反抗,那雙手握住她的手輕而易舉就帶著她往後兩步,天禁火似一條絳紫色火龍被她的手隔著紗用力地從門上抓出。剎那間,身後諸人只瞧見五彩晶紗覆著一道細長火焰被揮起,顏色瑰麗璀璨,惹眼至極。這火在季遙歌手中宛如一段長鞭,她嬌叱一句:“讓開。”離她近的,除了花眠之外的人都紛紛退開,她揮著火鞭噼啪響過,不過兩鞭,就將攻來的一個陶俑與一尊石獅鞭作齏粉。
眾人駭然。
花眠忽然一聲大吼:“成了。破陣。”隆隆聲音響起,卻是那扇沉重的朱門緩慢開啟,幾人同時一喜,邊鬥邊往朱門退去。季遙歌卻用力將天禁火抓在掌中,耳邊仍只剩他的聲音:“你是要放,還是要收?”
“收。”她毫不猶豫。
果然如此。貪心的狐狸從來不知足,野心一如從前。元還對這個答案毫無意外。
“你要怎麼收?”這回他卻不直接幫她,只像個老師般,給她出了個考驗。
季遙歌咬著牙笑笑,眼中帶著狡黠,以五靈紗將天禁火徹底包覆,而後雙掌聚力,竟將元神之力外化,以壓制靈器之法將天禁之火向中間擠壓。元還本想小小為難一下她,不想這徒弟彗根深重,竟能自尋新法,他便不打擾她,只助她控制天禁火。
不多時,天禁之火帶著靈紗已被壓成小小一段,季遙歌仍不滿足,眉頭緊鎖,用盡全力向內擠壓。
“快進門!”花眠急催了她一聲。
季遙歌無暇多顧,雙掌不斷使力,將五靈紗漸漸壓成一枚雞蛋大小的靈珠。
“成了。”她欣喜非常。
“姑奶奶,快點進去!”花眠正苦撐著法陣等她進城。
她握著火珠,不再猶豫,倏爾化作殘影掠入城門,身後跟著的人這才也逐一掠進方城。一門為隔,那些陶俑、石獅都停在城門之外,不敢越線半步。隨著花眠的進來,城門又緩慢地閉合,眾人隔門看著門外的景象漸漸被門擋去。
“元還。”季遙歌終於有時間叫出他的名字。
然而沒有人回應她,就連覆蓋在她手上的那雙白皙的男人手,也不知幾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季遙歌轉了轉身,四下張望一番,沒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不禁抬手看自己手背上灼傷的患處。
受天禁火之蝕,瑩白的肌膚本已焦黑見骨,如今卻被一層冰霜覆蓋,鑽心的刺痛被冰冷取代,痛感麻木,沒剩多少苦楚。
確實是他幫了她,可怎麼說消失又消失了?
她翻過手掌,掌心中一枚晶瑩璀璨的靈珠,外殼由五靈紗所化,五彩奪目,內裡卻燃著一簇小小的火焰,散發著幽紫的光,讓這靈珠看起來瑰麗非凡,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其餘五人簇擁過來,她將靈珠收起,朝花眠、薛湛與袁牧青三人道謝。適才城門開啟之時,於孫二人第一時間放棄對付闕樓上的機關,率先丟下眾人進入城中,只有薛湛和袁牧青一直掩護她,直到她進了城中,才與花眠飛入方都。
“不必客氣,說好了各司其職,薛某不過完成自己的職責,不足為謝。”薛湛仍舊不冷不熱,並未居功。
“聽聽,這才是高士風範。薛兄果然是名門大宗的弟子,花眠佩服。”花眠恭維間不忘嘲笑地看了眼於孫二人。
於孫二人訕訕地轉開頭,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季遙歌的儲物袋,天禁火珠委實誘人,只不過那是季遙歌以一人之力收伏之物,外人毫無理由要她獻出,若是想要,便只有其他途徑……
袁牧青卻很高興有人誇薛湛,比聽到人誇自己還高興,她不由分說挽住薛湛臂彎,笑得眉眼彎彎,不無驕傲。薛湛卻是耳尖微紅,眼中浮出幾絲柔情,舉手揉揉她的頭,唇邊隱約掛上笑意。
花眠揉揉心,苦哈哈道:“唉喲不行,我這孤家寡人的,你們兩別刺激我,我還沒討媳婦呢。”
一席話說得眾人笑起來,氣氛稍緩,只季遙歌仍在意元還的下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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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還卻是精力耗空,虛靈之體已飄搖不定,似乎隨時都要被風吹散。他勉強跟著季遙歌進了方都,已難再支撐。果然如他所猜測得那般,在這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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