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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也是年歲相當,只是眉間眼中沉澱的東西,卻能讓人輕易分出這歷練上的差別來。
“弟子無能,並未查得赤秀詳情。北聖齋內外法陣嚴密,機關重重,我等修為根本無法靠近,只能在北聖齋附近探訪。赤秀宗內似乎妖修居多,不過宗主應該是人修,境界不低,應在元嬰中期以上。”
顧行知點點頭,只在心中琢磨——這千萬年來,同名同姓者不知凡幾,宗門名字撞上也不足為奇,至於會不會是他心中所想之人,那就是更加渺茫的可能。他千年結嬰已是萬華天縱之材,若真是那人,八百年修至元嬰中期,在萬華上已經屬妖孽。
“宗主,赤秀有意與萬華各宗交好,已向不少宗門送去派帖並厚禮,出手闊綽。據弟子探得,如今萬華有意與之結交的宗門並不在少數,玉華、太初、昆都、浩音都已有所表示,師尊交代……”
顧行知看了他一眼,那弟子便垂下頭去,顧行知方道:“不管是什麼人,既然建宗立派,總要一現。赤秀來歷不明,我們還是靜觀其變,過段時日再言其他。”
“宗主,師尊交代,宗主與大師姐雙修結禮本就廣邀天下名士,可藉此時機將那赤秀宗主邀來一探究竟。”那弟子話沒說完就接到顧行知冰刃似的眼神,不由心中一陣發寒,慢慢就低下頭去。
片刻後,顧行知才道:“既然師尊發話,就按他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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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萬華東南部已經是豔陽高照,熱如火爐,可北聖齋依舊冰天雪地。雪境的風景雖美,可看久了也和爐海一樣,容易膩味。季遙歌在宗門瑣事處理得久了,心情不暢,隔兩日就在大殿後的演武場陪小猊一起,將修為斂去,憑身法鬥百獸,消散寒氣,發洩情緒。
這日打得痛快,一人一獸把兩丈高的巨猿給壓在掌下使勁搓揉,看得元還頻頻搖頭,那廂花眠與胡小六興致沖沖地過來。
“小六兒,沒見過萬華的雙修結禮吧?”花眠眯著一雙桃花眼道。
胡小六最近有些煩他,甩開他欲搭到她肩頭的手,扭身離他兩步遠。花眠不依不饒地追上,仍纏著她道:“萬華的雙修禮可是熱鬧的很,我爹當初娶我孃的時候轟動整個昆都。我的神仙姐姐要能答應嫁我,我也給她辦個最盛大的雙修禮。”
胡小六深吸一口氣,從他手中抽出張邀帖,直奔季遙歌:“季姐姐,山下送來邀帖。”
季遙歌鬆開壓制巨猿的手,一邊接過一邊隨口問道:“哪裡來的?”
“萬仞山無相劍宗。”
季遙歌已同時開啟那張薄玉雲紙,粗粗掃過一眼,眼眸瞬間半眯,那廂元還也已神情微妙地望來,卻見季遙歌抬頭粲然一笑:“無相劍宗宗主顧行知的雙修結禮邀帖。”
元還卻是似笑非笑地問她:“去嗎?”
第181章 故人
演武場上不知幾時又被猊獸放入一隻雙頭怒獅; 今年才三百餘壽的“小”猊在爐海被養得毛色鮮亮、高大漂亮,就是每天都有花不完的無窮精力; 很讓照顧它的修士頭疼。這怒獅才進場,小猊就衝季遙歌低吼邀請; 見她搖頭拒絕也就自己在地上刨刨爪,向怒獅衝去。
季遙歌眼睛瞟向它,將那邀帖豎在指尖把玩,漫不經心回答元還:“故人雙修; 我焉能不到場恭賀?”
“想找你的死對頭報仇?”元還最清楚她與萬仞山的那段過往。
季遙歌便將眼珠轉向他,轉著帖子湊到他身邊,唇中吐氣如蘭; 聲音如絲如弦:“死對頭?你指哪個?原風晚還是顧行知?”說著又是嬌俏一笑; 笑聲叩心; “你怎麼會覺得他們配當我的對手?”從一開始; 她就沒將這兩人放在眼中; 原風晚倒是將她視作宿敵; 處處要與她一較長短; 但在她眼裡,夠資做對手的人裡; 卻從來沒有原風晚的一席之地。
再說報仇。她和他們之間最大的仇就是白硯之死; 但三百年前就已經報過; 如今她連白硯都已放下; 又遑論是八百年前的事?原風晚根本沒被她放在眼裡,她要殺原風晚是易如反掌之事; 不這三百年前沒動殺念,三百年後也同樣不會。至於顧行知,來來去去與她也就是陳芝麻爛穀子的男女之情,因愛生恨這種蠢事,就算是幽精還在,她季遙歌都不會做,何況她現在還是無心無情之人。
“我是說謝冷月。”元還伸手要抱她,那人卻又花蝴蝶一樣跑開,讓他的手落個空。
自打結嬰,她好像又換了個性子,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整個人都像蒙著層紗霧,叫人看不透摸不著。
季遙歌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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