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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枝枝頭跳躍不斷,將那被巨網所縛的陰將拖在地面摜來摜去,彷彿孩童撒氣一般,毫無章法。見陰將在此人手中毫無反手之力,那二人既驚且駭。
這陰將實力不弱,至少是元嬰初期,此人對上這陰將,如貓逗耗子,足見其實力之厚。
如此折騰了一會,那人約是撒夠了氣,遂停在枝頭收緊靈網。陰兵為怨氣所化,沒有實體,尋常兵刃法術傷不到根本,不過靈氣卻正是其剋星。只見靈網收攏,將陰將越縛越緊,陰將面容猙獰,掙扎不止,卻始終未能掙出。那人遠遠站著,五指忽然一抓,靈網劇縮,陰將被絞得四分五裂,化作一數道怨氣散開,正中落下一張符人正欲逃開,那人手中劍刃一翻,一抹銀光掠來,將那符人一削為二後,沒到那二人身後冰松之上。
轟隆一聲,冰松亦被削作兩段,砸到地上。
那二人聽得心頭一緊,互相攙扶著站起,遙望那人。
松林冰境,到處都是冰光晃眼,那人的模樣看不清晰,只有聲音傳來,冰似的清脆。
“化靈為網,這熒曜倒是深得我心,那壞蜘蛛……”她似乎笑了一聲,很快收斂。
那二人便忽覺四周有威壓降下,這威壓如同此地冰松,冰冷凌厲,正壓得二人不得喘氣時,那威壓忽然消失,遠處那人又點著松枝躍到近前,聲音有些遲疑:“夜……瓏師姐?月宵師姐?”
夜瓏與月宵同時抬頭,看著冰松之上站的女修,竟都恍了神去。
第182章 絕色
一聲師姐; 喊的是六百年前的短暫緣分。
啼魚州一役死傷慘烈,七個山門全毀; 活下來的修士天涯四散,生死杳無音信; 而六百年歲月更迭,人間的朝代都幾經易主,當年逃出去的低修,活在世上的; 恐怕少之又少。像季遙歌這般剛逃出啼魚就閉關,而後在人間兩百多年,回到萬華後只在昆都出現過一次便又消失; 對當年的故人來說恐怕早被認為已經死去。而對季遙歌來說; 夜瓏與月宵又何償不是殞命於劍陣之下?
人的記憶挺神奇; 六百年過去; 季遙歌早都記不清楚啼魚州、雙霞谷、赤秀宮和那些緣分短淺的同門模樣; 可一朝相逢; 模糊的面容竟又轉眼清晰。她們比從前要滄桑不少; 月宵褪去當年的驕縱,藏在兜帽下的臉仍是冰肌玉顏; 眉眼卻平和許多; 風情瀲灩; 很有當初應霜夫人的風采。夜瓏勁裝簡發; 少了飛揚,添了沉穩; 英氣如故,雖美卻依舊有股男兒悍氣。季遙歌稍作試探,便探得二人境界。赤秀滅門之時,二人剛結丹不久,如今六百年過去,夜瓏已是金丹後期,月宵則是金丹中期。
而季遙歌已經是……元嬰中後期。
這對夜瓏和月宵來說不可謂不震憾——昔年平凡無奇的小師妹,轉眼已步入萬華強修之列,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若不是剛才她先叫出那聲“師姐”,她們兩根本認不出季遙歌來。又或者即便認出,亦不敢輕易相認。
季遙歌變得太多,從前看來明明是那樣寡淡的一個人,如今風華無雙,舉手投足間的氣度,就算是應霜夫人也不及她三成,初初那一眼,仿如雙霞的千里飛霞,而後卻又似蒼穹星河,餘韻不絕,每一眼都是別樣動人。
“如今你境界高出我二人太多,‘師姐’一稱,實在愧不敢受。”
夜瓏身受重傷,半倚在月宵身上跟著季遙歌回赤秀,聽季遙歌又有話問出,月宵還沒從震憾中醒來,她少不得自己應對。
“夜瓏。”季遙歌略一頜首便直呼其名,又問起當年之事與如今景況。
“當年殺陣降下,我與月宵憑著本門法寶躲在一處堅巖地洞內,拼死扛過前幾輪陣殺才得以脫逃,因為傷及元神我二人閉關療傷十多年方出。那一役啼魚州的修士死傷近八成,結丹以下的修士全部覆滅,逃出來的人也是重傷,又被萬仞山追殺,初時幾年過得委實艱難,幸虧時間久了萬仞山也漸漸鬆懈,諸修才又顯露行蹤,如今他們有些自築洞府,有些去了其他門派。”
季遙歌輕“嗯”一聲,又問:“那你們呢?怎會被鬼域追殺?”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們出關之後沒多久就與大師兄重逢,師兄已先一步尋到不少啼魚州舊部,現下在啼魚州以南的五明山築派,就名五明府。我二人是奉師兄之命,入鬼域探查一些事,不想被蕭無珩的屬下發現,躲入冥沙海的沙暴方逃過一劫,因見你這飛島來的離奇,又一路跟到此地,不想蕭無珩的人卻一路追蹤,竟追到此地。遙歌,此番多謝你出手,否則我與月宵二人,恐怕已被抓回鬼域。”夜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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