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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向季遙歌說著萬仞山的種種風光。
“大宗風範,果然非小門小派可比。”月宵感慨萬千,媚眼彎彎。
季遙歌笑笑,懶洋洋道:“看來這趟跟我前來萬仞山,師姐很是開心。”
“可不是,我還從沒這般風光踏足這些名門大宗過。”月宵眉梢飛揚,附和道。
“滿意就好。你大老遠跟我過來,不過就是為了將我與雙霞赤秀扯上關係,如今也該放心了。”
季遙歌似笑非笑,月宵卻是心頭一凜,在她洞察的目光下似乎無所遁形,笑眼也漸漸轉作沉冷,胡小六察顏觀色不發一語退至洞門外。
“若是放心,那你也該與我說說,五明府的人,你的嚴遜師兄打算做什麼?你們去鬼域又所為何事?我這人雖然念舊情,卻也不想為人利用,莫名變成他人手中利刃。”季遙歌仍是滿臉笑色,只那綿軟中卻似埋著無數細針,針針刺中要害。
月宵神情幾變,良久眸中方現恨意:“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報仇。”
季遙歌勾起唇來,正欲說話,眉色忽然一改,很快就聽胡小六道:“季姐姐,有人來了。”
洞門緩緩開啟,洞外夜幕沉沉,不見一人,只有蟲鳴自山間傳來,季遙歌揮手讓月宵退開,只朝洞外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一道黑霧閃過,有人悄然入內,洞門緩緩落下,那人只將斗篷一摘,露出張姣美容顏來。
“沒想到你敢單獨來見我。”季遙歌仍舊斜倚,對她的到來波瀾不驚,“不怕我殺了你?”
原風晚按下心頭緊張,嫣然一笑,道:“從前你視我為仇,你我之間自然不死無休,可眼下你我卻有共同強敵,也不是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此話何解?”季遙歌笑出聲來,摩挲著酒盅問她。
她將斗篷取下,露出一身紅衣,道:“怎麼你不知道?你們赤秀門人已與鬼域地陽宗暗中來往很長一段時間了。”
原風晚說話間看向月宵,月宵卻是臉色大變,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季遙歌卻處變不驚,只道:“鬼域地陽宗,原氏一族?”
原風晚點頭“謝冷月與蕭無珩,不正是你我共同強敵?”
季遙歌驀地暴出一陣笑聲:“當年你不是羨慕我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師尊,怎如今反將他視為強敵?”
被她一問,原風晚那張臉漲紅,很快道:“如今說這些又有何意義?我猜,你此番前來萬仞,可不是單純為了觀我與師兄結禮如此簡單。”
師兄……叫得真是自然。
季遙歌不語,繼續聽她道:“你是來找長夷師姐的?”
拋下這一誘餌,原風晚便不再說話,只靜靜看季遙歌。季遙歌與之對視片刻,仰頭將酒飲盡,道:“難怪人家說,最瞭解你的人,不一定有你枕邊人,卻一定有你的宿敵。如今看來這話確有幾分道理。”
說罷她頓了頓,又道:“說吧,你想如何與我化干戈為玉帛?”
————
翌日就是顧行知與原風晚的雙修結禮,眾賓已齊聚萬仞。
這日亦是萬仞山難得一現的三龍聚星日。
萬仞山三座常年被雲霧籠罩的絕峰,雲霧每隔百年一散,會化作龍形匯於萬仞主峰天劍閣正上方,故稱三龍聚星,乃是萬華修仙界一大盛景。
這亦是當年顧行知許諾白韻之事——定在三龍聚星這日,與她結禮。
八百年已逝,他仍舊未忘記昔年之諾。
朝陽升起之時,三絕峰的雲霧已開始變幻,驕陽金光鍍在山霧上,仿似龍鱗,那霧偏如盤在峰巔的金龍一般。眾賓皆站在天劍閣外的陶聖崖上觀禮,季遙歌亦與元還站在眾賓之中仰頭觀此盛景。
天際朝霞變幻莫測,幾聲清亮劍鳴響過,數十萬仞弟子御劍飛空,劍尾掛虹在天際幻作七色長虹作橋,天上又有數名女修各持樂器飛過,應著那聲聲劍鳴奏出鸞鳳和鳴喜樂,無數花瓣飄揚而落。不過片刻,山間有龍吟響起,嘹亮震耳,絕峰之上三隻金龍騰出,兩道紅影亦從絕峰之上飛出,仿若馭龍而下,一路飛向天劍閣,長虹掛劍、飛天舞仙緊隨其後,簇擁著三龍雙影飛到天劍閣上。
嫁衣如火,驕如灼陽,美到動人心魄。
這應該是白韻一生之中最美的時刻,在這峰上,不論是俞熙婉、胡小六、雪薇……乃至季遙歌,都無法與之相論。季遙歌目光迷離,看著原風晚,好像在看著自己,事實上那本來也該是她——雪玉為軀,蛟筋為骨,與顧行知同著紅衣,盛放如夏日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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