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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所生之邪物,集萬千怨執而成,是至陰至邪之物。這魔獄荒池並非鎮壓邪獸所用,而是用以餵養巨幽的圈籠,你們無相劍宗竟然在萬華飼養了此等邪靈?”元還一把拉住季遙歌,星眸中隱約可見冷怒。
顧行知腳步未停:“我不知道此物具體來歷,葉昭瀾師兄死後,我接過宗主之位,方被謝冷月允許進入此地。無相劍宗歷代宗主都有飼獸之責,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宗內藏有巨幽。這幾年無相劍宗屢次絞殺萬華各種靈獸,奪其怨魄,都是為了飼養這隻巨幽。”
“鸞鳥族是你們殺的?”季遙歌忽然記起此事。
顧行知點頭:“那是三百年前的事,我跟著謝冷月與葉師兄去的。這三百年間,謝冷月斷斷續續又滅了三支獸脈,都餵給巨幽。”
“為什麼?”季遙歌大惑不解。
“他只說鬼域近年大有進犯萬華之意,這隻巨幽就是養來對付鬼域的重器,而那些獸脈為惡人間,務必除盡,以獸靈喂巨幽是兩全其美之事……呵……”
“以邪制惡,你們與鬼域之人有何區別?”季遙歌心中陡生怒火,斥道。
顧行知卻是笑而轉頭,那笑不比往常,竟大添妖惑:“誰說不是呢?如今想來,我也一直在行邪道。”
“師兄……”原風晚被他笑得心中發怵,不免扶緊他的手。
顧行知看著握住自己的纖白柔荑,勾起的唇未曾落下,問季遙歌:“說來還沒多謝你今晚出手相救,對了,你可知謝冷月為何要殺我?師妹。”
一聲“師妹”,讓原風晚身體一顫,她滿目震色抬眼望顧行知,他卻只是不理。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不是白韻已經八百年了。”那聲“師妹”季遙歌怎麼聽怎麼彆扭,她略作思忖,便將謝冷月的盤算簡而回之。
“以靈為劍……所以我只是‘白韻’成劍之食?就像餵給巨幽的那些怨魄?”他的目光從原風晚身上掃過,最後又落向前方,沒有回頭看季遙歌。
季遙歌不語,原風晚倒是恍然大悟:“難怪,難怪他一直那般待我,可笑我竟……”一想三人之間糾纏不清的過往,她那後話又吞回腹中,只是緊攏雙眉望向顧行知。
顧行知不過淡道:“你早就察覺謝冷月居心叵測,所以當初才走得那般絕決。我被安排到縹蹤峰上看守你時起,就踏進你和謝冷月的對決之中,然而你從來也沒提過隻言片語……”
他語氣平靜,並無怨懟之意,只是這過分的平靜卻透著揪心的痛。
季遙歌默不作聲,跟在二人身後走到這甬道盡頭。血光從甬道盡頭的洞室裡透出,淒厲鬼泣傳來,巨大的怨氣陰邪像無數毒蛇遊向他們,奉曦劍上的怨氣似有感應,劍身不斷震顫以作回應,被季遙歌一掌擒住。
“既然眼下你們已經安全,就在此地暫避風頭,我要先離一步。”季遙歌拉著元還在離二人數步開外處停下,“小六與月宵還在萬仞山上。謝冷月若是發現元還與我不在,必然懷疑我們,她二人會有危險,我要回去了。”
原風晚聞言面色微變,當即轉身道:“你不能走。”顧行知重傷,身後是萬仞追兵,前方卻是邪獸巨幽,可謂前虎後狼,有季遙歌在,元還必然也在,有合心境界的大修相護,他們也能安全些,若二人一走,他們就真的陷入一籌莫展的境地。
季遙歌挑眉,只聽原風晚又道:“你要想知道長夷的下落,必得我們徹底安全後,我才會告訴你。”
季遙歌上前兩步,好笑地看著原風晚,不過轉眼那笑意俱化霜雪,她出手一掌鉗在原風晚的脖頸上,將人按入牆壁:“原風晚,你以為我出手救你們,只是為了長夷下落?我出手不過因為不想謝冷月煉成劍靈,但你我之間的仇怨,可還沒算清過。”
原風晚掙了掙,眼珠轉向顧行知,顧行知背向二人,並無回頭之意,只留冷漠背影,看得她滿心冰冷,咳了兩聲艱難開口:“你可以不想知道長夷下落,但難道你不想知道蛟族秘寶的下落?不想承繼金蛟之力?”
“你說什麼?”季遙歌俯下頭,眼中蓄滿迷人光芒,盈然看向原風晚。
原風晚張了張唇,神識一陣迷亂,元神中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疼,將她從迷亂中驚醒,慌道:“你不必用媚術惑我,總之不能離開萬仞,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尋長夷,也是為了再入惡水河。半蛟之身不好受吧,若得金蛟之力,便可化回真蛟,你我之間無需再爭?”
季遙歌倒沒想到原風晚元神內似埋有法寶,能將她的媚惑之術彈回,不過眼下也並非爭論的時候,她想了想,元還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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