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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溯世書》本身所擁有的強大力量,撕空創生,此書不僅有撕空之力,亦可創生。妖樓為物,非人非獸,無體無軀,不在三界六道,亦不受輪迴之限,他沒有軀殼,即便沒了獸譜的鎮壓,他也不能完全化生為人為仙為獸,自然也無法歷劫飛昇。不論他的修為多強,他的學識有多淵博,他終究要被困在萬華之上。獸譜是小禁,萬華才是他的大禁。《溯世書》的力量,則可以令他擁有軀殼肉身,可以讓他脫離物道,還可以讓他以萬華為器,飛昇上界,這萬華所有天靈,將全部淪為他煉器之食。”
玄寰說到後面,已是叫人匪夷所思之事,不論是季遙歌還是白斐,都忍不住露出愕然表情。
“那……難道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玉簡上可有記載?”白斐駭然,脫口問道。
玄寰卻忽然沉默——玉簡他來不及看完,只看了前半部分,有沒有對付妖樓的辦法,他並不知曉。
“啪啪”兩聲,高八斗鼓著掌浮到半空,看著三人道:“這萬萬年間,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將脈絡梳理得如此精絕,玄寰,你確是我生平僅見之才,可惜,以你之能,尚且無力。世祖玉簡已毀,便有這辦法,這世間恐怕也沒人知道了。”
他說著又落寞垂頭,只露出飽滿的額頭:“萬萬年的禁錮……你們嘗過這種滋味嗎?明明胸有丘壑,眼藏天地,我知曉這天下萬事,明白這天下萬物,卻從來不曾真正看過一眼被我收藏於心的世界。那滋味有多孤獨,有多寂寞?我連一個陪我對弈、飲酒的人都找不到,我也不曾嘗過一口酒,書中所描寫的種種文字,在我這裡僅僅只是文字,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想走出這個禁錮。可我等了萬萬年,也只能藉著一隻蠹蟲的身體,窺這塵世幾眼。”
他頓了頓,望向季遙歌:“我陪你九百年,你以為我不想與你一同歷煉?你以為我真願整日沉,蠢鈍無用?蠹蟲之體無法承受我的靈智,我便有千般能耐,也施展不出,除了人心,除了心計,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為什麼要禁錮我?我因靈生智,所為不過想脫離這座書樓而已。”
知道得越多,眼界便越大,想要去的地方也就越多,可他卻生生被禁在樓中,從萬華誕生之初
起,直到現在。
“你有你的不甘,我們亦有我們的苦痛。人有萬般為惡的藉口,但惡便是惡,不會改變。我曾視你為友為親,如今已與你言盡。高八斗,你我這九百年的情分,就此了斷。你是妖樓,我是人卷,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我永遠,不會與你為伍。”
季遙歌沉聲緩道,音如擲地之玉。
高八斗倏爾抬頭,凌厲的眸中現出猩紅,似泣似怒:“你以為你逃得掉?”
第248章 仙國絕裂
虛空幻境颳起一陣強風; 腳下的碎星似乎搖搖欲墜,星河頃刻翻騰不歇; 眾人的衣裳被颳得獵獵作響。漆黑的九重書樓似張牙舞爪的魔物,兩盞簷燈晦澀的光芒轉作殷紅——
季遙歌蹙了蹙眉; 轉頭問玄寰:“你可融和完成?楚隱呢?”
玄寰飛身掠到她身前,單臂一展,只將她護於身後:“他沒事。別擔心,書樓為獸譜所鎮; 樓妖無法出來,亦不能施展術法。”
那廂傳來高八斗一陣長笑,他已從屋簷上飛來; 踏著碎星而來; 直直看向季遙歌:“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 等玄寰歸來; 可你以為他真的順利歸來了?我是不能施展術法; 但我有一萬種比法術更可怕的辦法對付你們。古往今來萬萬年; 天下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莫說是你這人卷,就算整個萬華; 都屬於我。季遙歌; 我給你個機會; 你乖乖跟我走; 日後你我仍舊為友,我給你這萬華之上受用不盡的好處; 也放過玄寰,不取他性命,如何?”
季遙歌聞言眉心蹙得更緊,只問玄寰:“你回答我,融和完成了?”
玄寰卻道:“你別受他蠱惑,仙國真境外圍的九幽煉獄,就是由他一手所布,為的不止是阻止外人闖入,還是將無數元魂拘在此地煉成邪魂,以鎖靈骨,給日後的人卷作食,人卷將會化妖,為其所控。三星掛月閣今日召集萬華眾修齊聚仙國,為的也不是入仙國取寶,而是將這些新鮮元魂祭煉給你,好令你一朝成魔成妖,將《溯世書》徹底妖化。”他語畢緊緊盯著高八斗問道,“我可有猜錯?”
“猜對如何,猜錯又如何?難道今天你們還有別的選擇?”高八斗倏爾一笑,已走到他三人面前,向季遙歌伸出手。
“好個心思歹毒的妖樓,你就不怕外面的修士知道了真相,群起而攻?”白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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