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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決斷,震劍而鳴,帶著另外三人朝著同一處攻去。季遙歌不知出了何故,只知小猊失控般也朝著那地方飛去,而越是接近那裡,四周溫度越高,如同置身丹爐,不過片刻,她已汗溼衣裳,身後玄寰飛快抱緊她,他身上無一絲溫度,冰冷舊照,稍稍緩解了她的熱意。
“這是妙崑山的罡火。”玄寰道。
罡火的滋味,他們當初替花家修建火道時曾領教過,憑藉修為抵擋不過,越接近地心處越熱,今日這裡的熱度就接近於當日地心溫度,可如今他們還在外面,怎會有這麼高的熱度?
季遙歌一邊疑惑,一邊靠近那地方,焦黑的巖地卻一陣震顫,幾道細細的金色岩漿流過,所過之地,皆被熔化。龐大熱浪陡然炸起,向四野盪開,也撲向季遙歌二人,幾聲驚呼,先前進去的四名修士隨著熱浪被震出,季遙歌眼明手快,一手化出柔勁接下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修士,另一手的熒曜飛快聚起四周罡烈火靈,瞬間便在身前化出一道與熱浪相仿的熾熱金盾,擋下迎面而來的熱浪。
小猊的行動亦受熱浪所阻,不得不停下,待得這陣熱浪過後,季遙歌方將救下的人放在茜紗之上。那人已被震暈,面上佈滿黑色灰燼,身上多處焦黑灼傷,背上衣裳襤褸,一道血肉模糊的爪痕觸目驚心,恰正是怒風的主人。他氣息已然微弱,雙眸緊閉,手中卻還緊緊抓著怒風劍。玄寰扣他脈門探了探,只道:“體內罡火肆虐,經脈受灼,靈氣紊亂滯塞,恐傷及元嬰。”
季遙歌點頭,將人交給他:“你替他療傷,我去看看其他人。”
玄寰點點頭,已翻出丹藥喂他服下,他雖然修為不在,然而一身手段照舊,應付起這些事仍得心應手。季遙歌便縱身飛去,將小猊留在原地守護。往另三人震飛的方向飛了半圈,她便找到其餘人,三人已兩人,剩下一個奄奄一息的,被她扛回。回來之時,她卻見那人已醒,正將怒風劍劍尖對準玄寰,她面色驟沉,手中奉曦不假思索掃出,一道劍芒閃過。
“不要。”玄寰阻止的話不及出口,就見那人連人帶劍被掃下茜紗,狠狠吐了兩口血,他捏捏眉心——得,剛剛治的都白費功夫,傷上加傷。
季遙歌已飛回玄寰身邊,將身上的人一拋,沉著臉以奉曦劍指向那人,殺氣傾瀉。
“遙歌,你衝動了。”玄寰拉她,發現她身體緊張到僵硬,心頭一暖,解釋道,“我沒事。這副軀殼就算叫人刺上百劍,於我也無損,你太緊張了。”
本是安慰之語,豈料季遙歌聞言怒氣更甚,轉頭冷道:“那又如何?就算你是金剛不壞之軀,我也不要人傷你分毫。”她知道自己是魔怔了,見到那一幕不可遏止的恐懼,聽到他的話,又難以控制的惱火,他本是勸慰,她卻遷怒於他。
玄寰一愣,繼而低低笑了:“你啊……”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闖進妙崑山?是不是敖烈那妖道的同夥?”那人咳了一陣之後,撐劍而起,喝問兩聲,忽見眼前金毛小猊,卻又驚叫出聲,“猊獸?!”轉頭又見自己的同伴倒在茜紗之上,心中更驚,勉力飛身到自己同伴身邊檢視。
“我們不認識熬烈,只是誤入妙崑山而已,見到你們遇險,好心出手相救,你卻向我朋友出手,這些話該我問你才對,你們是何人?”季遙歌仍舊沉著俏臉,奉曦劍不落。
那人拍了拍同伴的臉,未能喚醒同伴,抬頭道:“對不起……閣下可見到我其他同伴?”
“另外兩個死了。”季遙歌道。
那人面色刷地白下來,眼眶一紅,飛快以袍袖揉揉眼,努力平息悲痛。這一擦之下,卻將臉上火灰擦去泰半,露出一張白皙的圓臉來,瞳眸晶亮,模樣像極了一個人。季遙歌怒氣被他的模樣衝散,目光落在這人臉上——
他長得與花眠很像,至少有七成相似。
臉型,眉眼,笑唇,只不過花眠總顯毛躁,而眼前這人卻比花眠要沉穩得多,即便面對同伴身殞,雖說心中悲痛,卻也沉得住氣,想來是個歷煉已久的修士。
“你是何人?這山裡出了何事?”衝著這張臉,季遙歌把奉曦劍放下。
“在下花喜,是妙崑山上小劍村的主事人,在此借地火鑄劍修行。多謝仙尊出手相救,適才在下剛剛醒轉,一時情迷向這位道友出手,冒犯了二位,是在下的錯,還請二位恕罪。”花喜很快鎮定下來,掙扎著朝二人行禮。雖然他無法確認眼前女修的境界,但她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的仙威與剛才那一擊,無不告訴他,此人境界非比尋常,少說也在化神以上,敬她一聲“仙尊”不會有錯。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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