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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歌將長箭伸到他面前:“世祖奇寶; 你不看看?”
“不用了。”元還不再碰這杆箭; 問向慈蓮; “慈蓮君來這裡就為了尋這杆箭?”
慈蓮看了眾人一眼; 道:“我與離梵乃是生死摯交; 當初蛟族受滅族之殺我未及趕到; 事後始終覺得奇怪,以謝冷月之力不可能屠盡蛟族; 故而曾來此地查探過一次; 那時便嗅得滅天弩微弱的氣息; 不過當時並沒尋獲此物。近年來屢有靈獸仙脈慘遭屠戮; 我心中愈發古怪,便再次動身前來。經千年閉存; 這裡頭的滅天氣息濃郁許多,我才在離梵與謝冷月惡鬥之地尋到此物。”
“滅天弩乃世祖奇寶,與黑油、天書樓,並稱三絕,傳說可誅滅上仙,毀天焚地。若是滅天弩現世,蛟王確實難以脫逃。但我們才與謝冷月交過手,他手上並沒滅天弩。”元還忖道。若是謝冷月手中有滅天弩,在萬仞山時早就拿出來對付他們,又怎會讓他們將“白韻”和巨幽一起帶走,壞了他千年籌謀?
“他手上沒有滅天弩,那就是有人攜滅天弩前來助他誅殺離梵。”季遙歌接語,目光又落及箭尾二字上。
慈蓮忖其意思,附言道:“你是指……造箭者玄寰?”
季遙歌轉動箭桿,若有所思道:“這卻不知,不過他既能造出箭,恐怕弩也不在話下。元還,你可看得出來此是何物所鑄?”
元還目光再次落在箭上,他仍舊未接此箭,神情微怔:“滅天弩並沒存世,只有圖樣,這箭應是後世翻鑄。此弩與箭……是以世祖之骨為料,經碾星磨打磨成器,再澆入隕星砂,以神識化形,在弩機與箭內部雕鑿滅天符咒。此弩之難,不僅難在用料,還難在最後這一步,神識化形雕鑿符咒,對鑄造者的精神控制要求十分之高,稍有差池便會元神盡毀……我……”他不知不覺說著,卻突然腦中刺疼,站立不穩,險此栽下。
季遙歌把手中箭一拋,飛快扶住他,卻見他臉色愈發蒼白,便道:“別說了,你的傷看起來不太妙,先調息吧。”說罷扶他坐下。
其餘人見狀也不敢再多問他,他便盤膝打坐,運功調息,可越想靜下來卻越難以靜下。別人不懂,他自己卻不能不清楚——這件世祖奇寶滅天弩的鑄造圖樣早已失傳於世,他並未見過,可才剛觸及此箭時湧入心頭關於滅天弩的鑄造之法,又是從何而來?
那廂慈蓮已收回這杆長箭,道:“如此利器,若是存世必引發大爭,蕭無珩便是為此而來,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得知我所尋之物。殺你父親、屠滅蛟族之人,與如今絞殺靈獸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人,但到底是何人卻依舊沒有眉目。”
“不論是誰,怕都和……玄寰脫不了干係。”季遙歌回身走去,沉顏道。
眼下所知的一切,全都指向玄寰。
慈蓮點點頭,忽又對原風晚開口:“對了,你們為何會出現在此?我此前打探蛟族覆滅內情時,才發現離梵有女存世,卻不知為何被謝冷月收為弟子,我正愁要如何告訴你真相,不想竟在此遇見你們。”
原風晚對滅天弩之事聞所未聞,故而一直未開口,聽到慈蓮問自己只好又看季遙歌一眼,才回道:“我被謝冷月收為弟子之事,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與慈蓮叔叔細說。如今我已離開萬仞,再不是謝冷月弟子,今朝來此,是為我母親長夷,我聽說她被困囚此地。”
聽到長夷的名字,慈蓮溫柔的神情也不禁稍冷,如冬雪春降。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如果你是來找長夷,也許我能幫上忙。”他頓了頓,眼神複雜幽沉,“只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可能……不能稱之為人了。”
原風晚與季遙歌皆是一訝,齊齊望向慈蓮。
慈蓮卻轉頭看向這幽深甬道,目光似乎穿透黑暗,落到遙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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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石門後稍作休整,待慈蓮與元還皆恢復些許後,才繼續向默龍宮深處行去。甬道幽長,左右石壁卻有龍爪擎珠的照明,光線千年未黯,通向盡頭。
五人前後並行,原風晚緊緊跟在慈蓮身側,走在最前方,季遙歌與胡小六居中,元還走在最後,眾人各懷心事,直到踏出甬道,眼前驟然明媚。
甬道盡頭是個絕崖,居高而望,所見卻非一處宮闕,而是巨大山嶺。與其用宮來形容,不如稱其作城。觸目所及是高矮不一的山峰與古石所壘的建築,巨樹參天與石宮相築,樓閣亭臺、懸橋飛廊,肅穆莊嚴,可窺當年繁盛,可偌大空城,卻一片沉寂。石間生苔,草木凌亂,到處都是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