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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隔三差五發生,就算殺雞儆猴也只是一時寧靜,有時脾氣上來,季遙歌都想拽著楚隱把雙修結禮行了,順便讓那些人瞧瞧,她的床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爬的嗎?
誰能有元還的風采?誰能有元還的本事?哪怕床上功夫……誰能比得上元還?
“如今萬華上還有哪個女修能敵過你的風頭?說你炙手可熱也不為過。我就是不想聽,也有人在我耳邊嘀咕。”夏奚巒勾唇淺笑,她生得雖美卻也談不上絕色,不過一身黑衣卻為她描上幾抹神秘,風情勝過容貌。
“那是你們三星掛月閣手眼通天,這才幾天功夫,我赤秀髮生的事就被傳到你耳中了。”季遙歌似笑非笑地回答。恐怕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已傳到夏奚姐弟耳中了,三星掛月有一張巨大到可怕的訊息網路,萬華上很少有什麼事能逃得過他們的耳目。
“都是些風言風語的東西,今日提起不過是我見覬覦赤秀者甚多,臨近仙國開啟廝鬥更盛,我那裡就收到不少意欲對付你的訊息。赤秀宗門雖強,不過你的境界尚微,自己要更加小心才是。”夏奚巒綿綿叮囑,彷彿像她姐姐一般。
“我曉得,多謝夏奚姐姐。”季遙歌頜首以謝。
說話間季遙歌已將夏奚巒送到赤秀峰上,二人正要駕雲,峰前空庭上卻有幾聲爭執傳來,季遙歌微蹙眉頭,隨侍其後的青冠已先一步前去查問。不過片刻,青冠回來,只躬身道:“宗主,是新進門沒多久的弟子,想要拜您為師,已跪在峰上數日,他們勸不走他。”
季遙歌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赤秀青衫的年輕男修跪在遠處,被赤秀峰上幾個灑掃的低修圍著,一動不動像塊頑石。她有點印象——那是赤秀新收的門人中資質極佳的男修,與她曾有過一面之緣,得她點撥過兩句,也不知怎麼就動了拜師的心思,跪在這裡只求見她一面。
她又捏捏眉心。這類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想要接近她的人除了前面那幾種外,還有一種就是打著拜師的主意。不過季遙歌並非心軟之輩,金誠所致金石為開這套在她這裡不頂用,她收個近身的人都看眼緣和脾性,更何況是徒弟。聽了青冠的話,她只隨意掃了兩眼就駕上雲頭。
“那弟子資質不錯,誠意也足,是個可造之材。”夏奚巒瞧了倒露出些憐憫的神色。
“既是人材,不如姐姐收了他?跟著姐姐定然比跟著我有前途。”季遙歌淡道。
夏奚巒聞言直搖頭:“你啊,心可真硬。都已是一宗之主了,膝下卻沒個可心的弟子,連個記名弟子都沒收過。”
這話很早前花眠也曾勸過季遙歌,季遙歌當時沒有收徒的心,現在也一樣沒有。
“我收過徒弟。”她道。
“哦?我怎麼沒聽過,他的名號是……”夏奚巒詫異。
“白斐。”季遙歌開口,道出個名字,很快又續道,“已經死了。”
她只認這一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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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夏奚巒,季遙歌又被花眠急請到地宮暗室裡。韓星巖、楚隱,甚至連高八斗都在,這間暗室不大,聚齊他們五人之後就顯得有些逼仄。
小方池裡的無靈水已經乾涸,方池正對的石壁上掛了兩幅輿圖,正是韓星巖與花眠合力繪下的蜃紗圖,眼下他二人正站在南嶺蟲谷的圖下,沉忖不語。
這兩幅輿圖幾個月前就已完成,然而後續之事卻陷入膠著。輿圖所繪之地,在萬華找不出對應位置。楚隱雖有可能出自蟲谷,但因其是隨隕星而降,落地就在南嶺蟲谷築巢,為養傷而蟄伏萬年,沒有踏出過蟲谷,後來是跟著元還借梵天困生書脫離蟲谷,所以他亦不知蟲谷在萬華的具體方位與出入途徑。
季遙歌的計劃被打亂些許,可就在適才,派到長蓬三大秘境駐紮的弟子傳回新的訊息。
石壁被花眠掛上一幅新的輿圖,他有些興奮地問季遙歌:“你怎麼知道讓他們暗查長蓬秘境附近的地勢?”
季遙歌挑眉不答,玄寰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他既然最後出現地在長蓬秘境附近,那地方很可能與蟲谷有些關聯,故而她便暗中命駐守那裡的弟子繪製附近山勢輿圖。輿圖陸續傳回來,但也都不符合,只有這最近的一份,竟與蟲谷北部有幾分接近。
“這是哪裡?”她問道。
“這是長蓬三大秘境的正中位置,這地方終年為仙霧所縛,很難觀其真面,這張圖是門內弟子進入長蓬言靈仙境後,從仙境中以神識往下窺探,無意間探得而繪下的。若想繪得全部地形,恐怕要從三大秘境分處探尋。”韓星巖一邊對比兩張輿圖,一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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