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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也不知元還答了什麼,蘇朝笙又問起一事:“我來時聽說你在劍宮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與馮千里起了爭執。你素來不為人出手,不知這位姑娘……”
這話問得元還腳步一頓,向後側了身:“是她。”一點隱瞞的意思皆無。
蘇朝笙微訝,她見季遙歌境界低微,只將她當成與花眠一般的後輩,沒有過多關注,不想竟就是這小輩令得元還出了手。
路已到岔口,往前便是劍峰的試劍臺,正中與左右兩側皆分割槽域。試劍臺為圓蓮形,臺正東有幾座雲峰,是為這場劍試的評斷者所準備的位置,西與南為劍臺,是邀請來的貴客及花家長輩,北面則是普通的觀者席位,已層層疊疊圍了許多人。元還作為這次劍試的評判者之一,自是要被引往正東,蘇朝笙去的卻是西劍臺,而花眠要去雲峰下的試者閣裡等侍,幾人並不同路,只有季遙歌並沒確定的去處。
“我往那裡去,我們改日再敘。”元還沒有更多解釋,向蘇朝笙告別,又朝季遙歌道,“你跟我走。”
“哦。”季遙歌便在蘇朝笙審視的目光下與花眠道了別,跟著元還飛往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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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峰為一人一峰,除最高的主峰為城主之位外,餘七座皆是本次劍試的評劍尊者位,能夠坐上去無不是萬華盛名遠播的人物,其中四位是昆都花家的鑄劍大師,另外三位則是從萬華邀來的制器師。
“器”之一字,為制煉萬物,互有相通,故請回的這三位制器師,雖非專精鑄劍,在制器一途上卻各有所長。比如馮千秋,精的乃是煉寶,比如莊明全,精的是制符,至於元還,他是雜家,煉寶鑄劍繪符制陣,無一不涉,且又無一不精,在萬華上可謂罕見的奇才,無人不曉。
又因此前元還將三星掛月閣的三星牌在劍宮現出,故今日這雲峰排位,元還雖說年紀在眾修間算是淺的,卻依舊位列眾尊之首,一出現便在修士間引發了一陣譁然,畢竟三星掛月閣的三星閣士在整個萬華屈指可數,且又都是境界突破化神的大修老怪,而元還壽元尚淺便有此成就,自然是眾修爭相結交的物件。
才剛踏上雲峰,就有人向他遙遙拱手施禮,卻是個鬍子花白的老頭,看著比元還老了數十歲,看那位次,應該是精通制符的莊明全,元還不過略微頜首而已。他們這位置甚好,可一眼望盡整個劍神峰,季遙歌跟著元還,也享受了一把高高在上的滋味,藉著這地勢展目四望。馮家的祖孫二人就坐在元還下首,馮千里並不理會元還,只有馮霓望來的目光猶帶一絲憤恨。萬仞山來的人坐在西面,與其他幾宗前來參加試劍會的弟子一起……季遙歌一眼掃過,蹙了眉頭。
她沒看到白韻。
“朝笙乃我故交。”
正看得認真,元還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
“我與她相識於微,那個時候我和你一般,只是結丹期的低修,沒有宗門沒有師父,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與她在萬華上結伴歷練,經過幾場生死,交情不同於尋常朋友。”
有些像解釋,又像是閒話,他說得隨意。
季遙歌卻知道散修的日子並不好過,別看他如今風光,可這段被他雲淡風輕說出的過往,必定是九死一生的艱辛,而那個在他最艱難歲月裡出現的人,自然也不同於其他人,就如同,白硯之於她。
幾千年的壽元,所遇人事不知凡幾,能忘的都已忘盡,不能忘的便是重要的人,亦或是一段無可取代的歲月。
“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季遙歌在他身邊坐下,問道。
元還執起石案上的龍吟壺斟了杯酒,道:“花眠不是說她是我的道侶?你不介意?”
“你偷聽他和我說話?”
“難道你沒聽我和朝笙說話?”
二人相視一眼,又各自笑開,元還抿了口酒:“真不介意?”
季遙歌摸了枚清靈果扔到嘴裡,看著下面望來的各種目光,想了想道:“介意。”
“哦?”他抬眉,意興盎然地盯著她。
“你要是與別的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便不與你一起了。”季遙歌老實道。她對夾纏不清的男女關係毫無興趣,和元還之間不管有愛無愛,關係也已超出尋常朋友,若他身邊有人,她是沒興趣再摻一腳的。
他蹙了蹙眉:“就只是這樣?你不能也……醋海生波?”
季遙歌的唇被清靈果的汁液染得潤澤,笑得也特別甜:“有一點。”
“說說。”他來勁。
“我不喜歡她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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