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貝,老夫沒騙你……”高八斗的聲音小心翼翼傳出來,仍在賣瓜。
季遙歌看了眼被嫌棄扔在地上的玉簡,想了想,還是拾起放入儲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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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赤秀宮當家人的洞府,應霜的居安洞比起普通修士的居所自然要奢華許多。洞前就有飛瀑青池,仙鶴低吟,四周遍植靈草,此值春日花繁,那洞前便似錦繡作毯。居安洞就在這花毯盡頭,洞門開得很大,洞前站滿人。
都是赤秀宮的低修,男女皆有,打扮得一水的嫵媚,甭管男女都是襟口低開,不是酥胸半露,就是精壯微敞。季遙歌覺得眼睛辣,有些懷念萬仞山寡淡的青白灰黑藍。
“季師姐。”擠在最後的男修瞧見她,飛來一記媚眼,小鼻小唇清清秀秀,猶帶女人嬌羞,
季遙歌沒來由一嗦——有種老和尚誤入銷魂窟的錯覺。
“嗤。”有人輕嘲出聲,那男修馬上垂下頭。季遙歌眼前一花,就見白硯不知從哪個旮旯裡閃身出來。
“瞧瞧這批新進門的弟子,才進門就知道要找靠山,不過可惜眼太瞎。”白硯嘲道。整個赤秀宮的人都知道,季遙歌這山,靠不住。
她看他,他笑得一片坦蕩,她道:“哦?那你的眼也瞎了?”
白硯的皮厚:“我不一樣,我是給你做靠山的人。”說著話,他目光燦然,如有驕陽。
季遙歌眼皮紋絲不動,看著他表演。白硯漂亮的眸裡閃過些許迷惑,很快消彌,將人拉到一旁,低聲道:“你讓我幫查的事,有眉目了。”
她一挑眉,繼續聽他道:“三天前在居安洞這裡,身上帶有鸞和氣息的人,只有任仲平師兄。”
聽到這個名字,季遙歌腦中就冒出個人來。
“夜瓏師姐的人?”初見夜瓏那日,這人便緊緊跟在夜瓏身邊,二人貌似關係很親近。
“嗯,門中有傳,任師兄是夜瓏師姐的入幕之賓,這次雙修選夜瓏師姐極可能挑他為道侶。”白硯道。
就不知擊傷季遙歌之事與夜瓏有沒關聯了,若是有,便不好辦了。
“雙修選?那是什麼?”季遙歌卻蹙眉——怎麼雙修還需要靠選拔的嗎?
白硯剛要回答,洞內卻傳出悅耳聲音:“遙歌來了?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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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段螭燭為引的甬道,季瑤歌才到眾弟子拜見她的外殿。殿洞穹頂很高,頂上被磨得光亮,嵌著火耀石,洞裡一片暖融的光,照著幔帳輕落的綺麗殿室。夜瓏與月宵皆垂手立於殿側,正在與應霜商議事情。
爐煙繚繞,有纖影自帳影后踱出,莞爾一笑:“遙歌。”
湖水藍的窄袖宮裙水光漣灩,素淨的花色,身體被遮得嚴實。她頭髮挽作斜月髻,只簪了簇新開的桃花,一身打扮與這赤秀宮格格不入,恍惚間倒讓季遙歌覺得這是萬仞山上哪個不知名的小師妹。
“遙歌見過夫人。”季遙歌躬身抱拳作揖禮。
“不必多禮。”應霜虛扶一把。
笑容讓她姣好的容顏更顯溫柔,恬靜的眉眼和愛笑的唇,不是季遙歌想像中千嬌百媚的女人,從模樣到氣質都很正經,獨那雙眼,看人的時候偶爾流露出的眸光,介於清純與嫵媚間,很是動人。
季遙歌獻上托盤裡的物冊,夜瓏親自過來將托盤取走。
“放著吧,得空再看。”應霜並沒看的意思,她已走大殿東側的供案前,拈了三炷線香點燃。線香很好聞,是淡淡的檸草味,和應霜身上燻的香一模一樣。
供案上擺著新鮮瓜果,瓶裡插著新折的花,很是隨意的供品,牆上掛的不是萬華仙界三仙祖的法像,而是個修士的畫像,寥寥數筆勾勒出清雋身影。季遙歌想起嬌桃和自己說的,這赤秀宮原本的男主人,應霜的雙修道侶,已逝的男修。
修士壽元綿長,於生死早就看淡,除了供奉些大能者外,很少會為逝者設案祭拜,那是人間的做法,季遙歌有些納悶。
“今日喚你們前來,乃是為了三月之後的雙修法會。今年的雙修選,我邀了靈墟、逍遙二門的弟子前來切磋,屆時靈墟道人、逍遙上仙都會同來,興許啼魚山主也會駕臨。此事事關重大,我赤秀宮上下需全力應接,禮儀周全不得有失,此事就交由月宵負責。”應霜邊說邊坐上法座,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季遙歌心道這些事都同她無甚關係,便想悄悄退下,不料腳後跟才抬,那廂應霜已然開口:“遙歌,門內人手不足,你也去月宵手下幫忙吧。”
季遙歌腳步一頓,再抬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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