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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月宵與我明明不和,我卻還要顧著她?”
季遙歌一個“是”字沒出口,左腿已經被她朝後抬至及肩,整個人金雞獨立似站著,筋骨被扯得幾乎要斷開。夜瓏仍在繼續:“我與月宵是前後腳進的山門,那時還不是夫人的弟子,和你一樣只是門中再普通不過的低修。”
她們二人年紀相仿,夜瓏重義,得月宵喚這一聲師姐,便自小對她極為照顧。山門資源有限,低修修行清苦,無數的日夜,她們相互扶持著走過來,晃眼就是百年。
“月宵有些像你,剛進山門之時,長相併不出眾,資質平平,修煉得很是艱辛,門內的師兄師姐也常要欺負她,和你現在的境況特別像,我看到你就想起當年的她,她和你一樣,也從來沒喊過一聲苦。那時我和她感情很好,外面的桃林就是練辟穀之時,她替我種下的,為了解解清修的饞蟲。”夜瓏語氣雖溫和,手上的勁道卻毫不含糊,拉著季遙歌又給按到地上,”我們一起修煉,一起外出狩獵,一起參加門內考核,一起面對許多次九死一生的境況,有次為了救我,她差點連命都沒了。我與她之間,以生死論交毫不為過。”
姐妹之情,生死之交,就在幾個月前,季遙歌也以為自己有過。
“後來我和她都做了應霜夫人的親傳弟子,在門內的境況漸漸好轉。那年門內新進了一批弟子,其中有個師弟名喚徐亭,是個修行媚術的天賦奇才,短短十數年,媚惑之功已直追月宵。徐亭為人擅鑽營,極會揣忖人心,瞧中她的身份便投其所好,不斷接近,我怎麼勸都沒用,反遭她怨言。她情竇初開,對徐亭滿腔愛意,可那徐亭暗地裡卻勾搭外教女修,騙為爐鼎百般利用。我苦無證據,又恐徐亭修為上去,也將她騙作爐鼎,便以南明合歡訣為餌試之,他果然受騙,主動與月宵劃清界限轉投我府內。從那時起,月宵只當是我勾引徐亭,恨上了我。”
說著,她又按著季遙歌的腰往下一壓,季遙歌吃痛叫出聲,她又笑了:“忍著點。我的故事都沒說完呢。”
“然後呢?”季遙歌咬牙切齒地問道。
“後來,也算是徐亭多行不義,入我洞府後竟盜去南明合歡訣私自修行,引至走火入魔被我誅滅,因為他的死,月宵更加恨我。這些年但凡我身邊有什麼親近的人,她就想方設法要麼攏絡到自己身邊,要麼便處處為難直至那人不敢再接近我。比如任仲平,也是她有意攏絡,他才機會討好她的。”
“可這些……與我何干?”季遙歌現在覺得全身都在發酸發脹發疼。
“你我本無交集,三年前赤秀宮法會上你被人嘲弄,我路過之時順手替你解圍,因見你實在像她當年,所以後來又暗暗施過幾次援手,不想被她發現,以為我想將你收入府內,就開始處處為難於你。我若幫了,她會變本加厲,我若不幫,你日子又難過得很,說到底,都是因為我。”若當初她沒有一時心軟出手,興許季遙歌還是那個日子平順的小低修。
季遙歌卻沒那麼多感慨,她的注意力現在都放在身體上:“師……師姐,你輕一點。”
“不中用的,起來吧!”故事說完,夜瓏鬆開手。
她出手之時用了些靈力,以至季遙歌沒有還手之力,被她像面軟一樣揉來捏去折了半天,只覺得筋骨都要斷裂,可待揉著腰站起來,卻又覺得一身爽快,竟是夜瓏在替她舒筋之灌入靈氣,能將她身體筋骨舒展到極致,又不至受傷,另還有滋養之效。
“一邊待著歇會。”夜瓏將她推到壁根,自己則飛身站到法陣中央,任那天光傾灑其身,“當初月宵的仙魔舞,確是我親手教出來的。她資質平平,但勝在毅力卓絕,為了練好這支舞,她足足閉關三年,你想在三天內完全學會,那是痴人說夢,不過學點花把式將這個試煉對付過去,倒是可以。”
說著,她擰腰抬腿:“可知此舞來源?”
“聽說是應霜夫人親創?”季遙歌答道。
夜瓏又笑了:“此舞確是師父親創,不過昨天你也沒說錯,這也的確是求偶之舞。”
“……”季遙歌想起自己的猿猴求偶之語,頓時漲紅臉。
“此舞源於夫人與先宮主的床第之間,起先是夫人向先宮主求歡助興之舞,後來受先宮主點撥,慢慢才衍變為今日的十二仙魔舞。”夜瓏擺好起始姿式,神情已改,“你莫小瞧此舞,媚門之舞為世所不齒,然而很多人卻難敵其威,你道為何?”
“攻心之術,難測其深。”季遙歌便道。
夜瓏投以讚許的目光:“此舞由十二人共舞,六仙六魔,佐以仙魔樂,有三百七十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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