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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也算低修,以他目前的境界,這瓶培元丹對他助益不小,況她明明也在他眼裡看到了對藥的渴求,可他卻拒絕了。
“不為何。”白硯卻又輕浮一笑,“我不要這個。”
“那你要什麼?”
“等師姐想起我要什麼時,再給我吧。”白硯故作神秘地眯眯眼,又問她,“師姐眉心幾時添了硃砂印,怪好看的。”
季遙歌下意識地朝壁上石鏡瞧去——眉心果然有顆紅豆大的硃砂印,她一直以為是這具身軀原有的,難道不是?
那廂白硯卻倏然出手,輕攬了她的腰,趁她不備之際往她眉間飛速啄下一口。
“你!”季遙歌怒喝。
白硯卻已飄然而遠,只落來一語:“這便算是謝禮了,師姐早點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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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季遙歌在他離去後落下藏玲閣的門,站在鏡前邊罵邊擦自己的額頭。
額頭很快被擦起一片紅,那硃砂印愈發鮮豔,她漸漸罷手,轉而撫著這枚硃砂印細看。這個位置,是當初那人施魂引之處,那硃砂印宛如元神印跡,也不知有沒關係。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也很快就被她拋到腦後。
季遙歌回身便在屋內盤膝坐下,開始運氣。選擇留在藏玲閣內,並非因為她真要忙碌這裡的事務,而是另有打算。
此前她已想明後路,萬仞山她現階段是回不了,且莫說上不上得去那山,就算上去,憑她媚門低修的身份,恐怕無人信她之言,還要承擔被百里晴發現身份而趕盡殺絕的風險。而憑她現在孱弱的身體,要離開赤秀宮在萬華散修,那更不可能,山間野地兇獸惡修諸多,她難以自保,現在只可蜇伏赤秀宮,如此一來,她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
可白日她卻發現當初傷害這原身的元兇藏在赤秀宮裡,那如今她醒轉的訊息便會給帶來極大危險。元兇施展煞術後她本該變成活屍,這大概也是元兇沒有殺她的原因,但她現在卻安然無恙醒來,元兇必定害怕她記起前事將其指認,又或者直接懷疑到這肉身被他人侵佔……
不管元兇是何想法,都會給她招至殺身之禍。
這便是她留在藏玲閣不回的原因。她的修為太低,居所內外皆無防禦,若是元兇尋上門來,她難以自保,可這藏玲閣便不同了。門派重地,內外定有禁制法陣限制門人隨意進出,那人不敢隨便找來,她留在這兒要安全許多。
只是不管如何,她都要想個辦法儘快找出元兇才行,莫叫這訊息走露風聲。百里晴如今肯定還在找她,此訊息若然傳出讓她發現這裡活屍回魂,她必要懷疑到這兒來。
再者論,她既佔了這身份,自該替原主做些事,也算承還這份恩情。
如此想定,她拋開諸般思緒,掐訣入定,按著無相劍宗的入門功法吐納運氣,嘗試吸收天地靈氣。
她就不信,這身體資質再差,她試一萬次,會次次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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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過去,她不信邪也沒辦法。
這具身體的資質差到她連續幾夜不眠不休地嘗試,都毫無進展。季遙歌已將她從小到大所學過的功法逐一試個遍,可不論她如何嘗試,都沒有哪個功法能激起她身體的半點反應。每夜打座運氣卻無絲毫動靜,她什麼都感受不到。
這情況從未出現過,不禁讓她有些氣餒。
“師姐,你夜裡做賊去了?”白硯進門就見她無精打彩的模樣。
季遙歌揉揉眉心,不予回答。這身體不過煉氣三層的修為,還是肉骨凡胎,接連三夜修行又不得收穫,自然疲倦不堪。
“拿去。”白硯將手裡拎的錦袋朝她擲去,“今天門內發月俸,我替你領來了。”
季遙歌信手接下,將袋子開啟——裡邊不過十來枚下品靈玉,一小袋用以裹腹的長生谷並幾張粗製黃符。
此外,裡面就再無他物。
“後日夫人就回來了,你還打算在這裡賴到幾時?”白硯隨手拿起桌上玉簡,狀似無意地問道。
忙了幾天,外閣庫房的事早就料理妥當,可她似乎並無回居所的打算。
“明天回。”季遙歌拈出那幾張黃符若有所思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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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季遙歌並未如前兩日那般打坐,閉閣後她就在庫房裡四處蒐羅起來。庫房裡的雜物很多,都已分門別類歸置好,她找起來很快。
不過片刻,桌上已放滿她所尋之物。
丹砂、熒粉、赤硝……赤紅橙黃之物以瓷碟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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