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目光凌厲地望向某處,袖籠中忽竄出股銳利風刃,直奔出現在山谷中的某人處。
山谷裡留下的修士已經沒剩幾個,絕殺大陣之下,大部分低修都選擇保命,如今已趕去鷹嘴山,只有寥寥數人還留在山谷中,先前喧鬧的山谷再度陷入蕭條,一眼就能望遍山谷中留下的人。
元還的攻擊,沒有給人反應的空間,應霜和嚴遜發現時,那道風刃已經襲至肖丘眼前。肖丘只露個愕然恐懼的表情,整個人就被風刃吞沒。
刺眼的紅光乍起,風刃消散,塵沙四揚,待到平復,肖丘竟半步未退,只是微垂著頭站在原地,頭上的書生巾帽被風削落,頭髮散披滿肩。無人開口,山谷裡靜得只剩風聲,還有他喉中微不可聞的笑聲。拇指指腹搓著唇,肖丘只將眼簾抬起,雙肩關節扭動著,他的骨頭與肌肉都開始發漲,身體起了劇烈變化,書生袍子被撐裂,露出其下烏青的勁袍。瘦削的身形被遒勁的線條取代,強烈侵略感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開來。
肖丘的皮囊,就像是蛇蛟的皮般,轉眼脫體。四周的修士悄然退開,嚴遜拉著震呆的應霜飛離他身邊,比起大多數修士的超脫清冷,毫無疑問,這是個充滿侵略性的男人。
“元還,你的功力退步了,到現在才發現。怎麼,還想再打一場嗎?”他頭略歪,五官臉形都已不再是肖丘的模樣,雙眸眼窩深邃,眼皮像以刀劍削成,蓄著無聲的氣勢。
“放心,會有給你再挑戰的機會。”元還居高,不以為意的目光自他身上望向天際。
“不打?”蕭無珩薅了把額前的發,“那就合作?”
三人鼎足,謝冷月和蕭無珩,他總要挑個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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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遙歌與白硯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曲溪的上游掠去。草木匆匆過眼,二人收斂氣息,很快就到曲溪盡頭的山坳中。一路上,他們都沒遇到任何人,季遙歌順順利利地將白硯帶到出口前。
法陣的出口只剩下僅供一人進出的縫隙,四周已全被金色覆蓋,從縫隙裡可以看到陣外的景像,呼嘯的鬥法聲與驚呼聲傳進來,外頭人影頻飛,顯然有人在鬥法。
“是金棠他們。”雖然無法看清全域性,但季遙歌可以猜出,是先他們一步趕到這裡的金棠二人。
這處殺眼外必定伏有三宗弟子,金棠二人衝出後勢必會與其起衝突。
“白硯,現在出去是最好的時機。”季遙歌將白硯拉到出口前,“金棠二人實力皆在元嬰之上,殺眼處埋伏的三宗弟子,修為未必能超過他們,有他們在前面開路,你要逃走最容易,快走!”
“那你呢?”白硯看著出口外紛飛的人影,遲遲不願邁步。
“我會回元還那裡,他答應過我帶我進靈海,我的安全你不必掛心。”季遙歌急道,時間緊迫,她不想在這裡過多耽擱。
他們所求不同,她有她的天途要攀,可以不惜一切冒險求進,他亦有他的宿願要了,不能將性命搭在一次未必有收穫的冒險之上。
這一段仙途,她只能送白硯到這裡了。
啼魚州的大劫,她救不下所有人,能幫到這一步已是拼盡全力,帶他們找出口,這是她能給出的極致。
而看著白硯平安踏出啼魚州,便是她的私心。於她而言,白硯始終是所有人裡最特別的那個——兩百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是她重生的開始,他在她改頭換面的嶄新生命裡佔據了完整的時光,不論是利益牽絆,還是以心相交,都無法磨滅。
她無愛,卻有心。
“我不想走。”
白硯的話與慘烈的叫聲同時響起,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從出口之外被人打飛進來,砰地撞在二人面前的小樹上。季遙歌的注意力被吸引,沒能聽清白硯的話。被打飛進來的是奉命守殺眼的靈秀宗弟子,修為都只到築基後期,被金棠掌風掃到,並沒受重傷,執劍站起後看到季遙歌與白硯兩人一愣,很快攻向他們。
“鬼修同夥?拿下再說!”其中一個弟子怒道。
季遙歌雙眸一凜,揚手便是兩枚普通靈器,擋住這二人攻擊,她躍縱到白硯身前,一掌將他打至出口之前:“走!別婆媽。”
白硯還想說什麼,卻被道劍光斬斷,有人要攻向他,卻半途被季遙歌的破霞劍所攔截。
她的聲音冷如隆冬寒雪:“白硯,你不走,我永遠無法放手一搏,快點走!”
白硯雙拳緊握至骨節泛白,一轉身,踏進出口,身影浸沒在外界混亂的景象中。
不知幾時,天已亮起,外邊恰是天明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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