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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他蹲下之機纏縛其腰。他飛速斬斷這幾根藤蔓,可就只這片刻耽擱,獅影已躍至他背後……
“砰”地一聲沉重悶響,獅影撞上肉身,顧行知轉身,被身後的人噴了一身血。金光與獅影散去,百里晴軟綿綿地癱倒在他懷裡,一張姣美的臉灰白無光,失盡血色。
姜角獅乃以罡猛見長的妖獸,其天賦殺招的撞擊力,如同山巒傾塌,別說百里晴,就是顧行知猝然遇上也難自保,更何況是區區築基期的百里晴。
“白韻!”顧行知肝膽俱碎,雙眸瞬間赤紅。
“師兄……”百里晴虛弱開口,手卻再也抬不起。
這招獅王怒吼,震碎她全身經脈與骨頭,之所以還未氣絕,是因離開之時,謝冷月賜了她一顆保命的玄九石,玄九石護住心脈,留了她一口氣息。
“季!遙!歌!”顧行知抱緊百里晴,目光含著滔天之恨,自眼簾下斜望季遙歌,雙拳已攥得發白——他不止恨季遙歌,也恨自己,竟然對一個邪門歪道心軟,甚至於動心,將百里晴害到如斯境地。
季遙歌早已拔步飛離這二人,往地上啐了口血沫。不管百里晴死不死,這次她都已經得手,如今她身上沒有任何保命的東西,不能再留在此地。
跑為上策。
馳出百步,季遙歌卻迎面被一陣猛烈罡風撞回。
“行之,白韻?”竟是無相劍宗的長老古峰趕回,他掃了眼顧白二人,臉色頓沉,“是這妖女所為?”
顧行知抱緊百里晴,不住地往她體內灌入靈氣,沒有回答古峰的話,只充滿恨意地望向季遙歌。季遙歌見勢不妙,已往外衝去,古峰哪裡肯給她逃跑的機會,冷喝道:“妖女想逃?受死吧!”掌中隨之震出一道紫焰,直衝季遙歌背心。
元嬰期的修士高她兩階,這一記絕殺,季遙歌無論如何也避之不得,正是生死存亡之刻,旁邊忽有條火龍襲來,灼燙的火焰將季遙歌推出老遠,紫焰撞上火龍。季遙歌略怔,心尖驟然揪緊,下意識地望向火龍盡頭。
白衣如雪,被火色染得分外妖嬈。
竟是去而復返的白硯。
“白硯,走!”季遙歌叫都來不及。
那道紫焰頃刻間吞噬去白硯的火龍,化作三尾紫雀,尖嘯著穿過白硯胸口。
兩百年的歲月,突然都跟著白硯一起倒塌。
季遙歌瘋了般朝白硯狂奔,古峰並未住手,第二擊轉眼又攻出。
“古峰,你的對手是我!”遠遠的,震喝傳來,一片銀光擋在季遙歌與白硯身前,替她攔下古峰攻擊。
古峰收手一看,卻是啼魚山主沈庭趕到,沈庭身後,飛著密密麻麻數十個修士,都是從傳送陣裡趕來此地的啼魚州修士。
不好!他暗道一聲,轉頭朝顧行知道:“快帶白韻回去,收攏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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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開啟,季遙歌卻已無暇顧及,她奔到白硯身邊跪下,一把將人抱起。
白硯胸前焦黑一片,長髮凌亂披覆,面色慘然如紙,不論她如何向他的經脈灌入靈氣,都只如石沉大海,再也激不起他身體一絲反應。
“師姐。”他叫了她一輩子師姐,到現在仍舊覺得這個稱呼最為動聽。
一聲師姐,承載了這兩百年所有不敢求,不敢盼的所思所想。
“為什麼……”季遙歌想問他為何去而復返,可如今再問緣由,又有何用?
“師姐,憑什麼你能進靈海,我就進不得?我也想要裡面的法寶,我也想修煉,我不甘心就這麼出去。”他漂亮的桃花眼勾著一樓她熟悉的嫵媚,似笑非笑地說,聲音沙啞虛弱,像縹緲塵煙。
“我……與你說過,不要騙我!”季遙歌拂開他頰邊長髮,輕聲道。
很多年前,他貪圖她手上的丹藥,為利騙她感情,她告誡過他,不要再騙她;很多年後,他說自己回來是因為貪圖靈海寶藏,他又騙了她。
“師姐,你能不能有一次裝裝傻,別揭穿我。”白硯抬手,指尖劃過她的臉頰,看她搖頭,便笑著罵她,“你這沒良心的……”
遙歌嗅到他口中的血腥味。
你這沒良心的……
他常這麼笑罵她,無可奈何的寵溺,像喜歡極了她。
“我死了,你難過嗎?”
遙歌還是搖頭。他又低聲罵了句,仍罵她沒良心,許久才道:“不難過也好,反正我也不是真心待你……”他呢喃著,聲音漸小。
從前說要結為雙修,不過貪她手中掌著的那串藏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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