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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天地劫煞感應之中,世人皆為棋子,只能互為磨難,任你說破了嘴皮,也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道理——而你若真是化成了玉帛,下面自然還會有更大的干戈等著你!
更何況,那碧流觀本就份屬正道,若是杜宇一人在這洞府中,自然萬事好說話,可既然汪涵這個明顯一身血腥殺氣的鬼修在此,又曾在與碧流觀道士交手過程中,可能被人存下了本源之氣,這般情況下,又哪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思來想去,汪涵只是俊臉紅了半邊,低頭默默不語,斷沒有半分獨自慷慨赴義的心思。
杜宇見狀,便又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雖然如此,你卻也不必多想,此次雖然是你劫數所引,卻也未常不是與我有關,我因早些年時,只圖迅速,岔了功行,一步走錯,步步有誤,早些時候,便到了能煉第二層真火的境界,只是想著要煉成一個趁心的真火,便也拖了下來,此次未嘗不是天數相加,你我二人劫數相臨所致!更何況,此劫雖是堅難,卻也是個機會,正好能以內劫破外劫,助我將這第二道真火煉至圓滿……”
杜宇說著說著,終究自己也有些不知所謂,便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拿定了主意,便無暇顧汪涵此時心思,只將右手上那根早先得自周家,方才又助他不被雷珠所傷,身長三尺三寸三分的烏木劍拿了出來,左手虛指一點那“狐心舍利”,用真氣定住,讓它浮在眼前,心中暗道了一聲可惜,便狠狠一揮手上烏木劍,重重擊在那枚灰色外殼褪去了一半的舍利上。
“喀嚓!”
只聽一聲脆響,那枚外貌不佳的舍利子便立即一擊兩斷。
這還不算完,就在那狐心舍利變成兩段後,便見那裂開的寶珠中散出道道溫和的金光,柔和之極的散佈而出,可那珠子外殼上一片灰濛濛的東西見狀,卻宛若有靈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往內中集去,便想要重新把那金光盡數封住。
“哼!”
杜宇費心費力,想要的自然不可能是那外層一堆灰東西,此時見那珠子還要作怪,冷哼一聲,便將手上烏木劍就勢一揮,繞著那那枚分開的珠子旋轉一週,便見一股無形之力散發,雖然無形無質,卻勢若泰山壓頂一般,那兩段的珠子只一抵抗,便發出陣陣“吱吱”之聲,待到杜宇手上木劍劃完一圈,便終究抵擋不住,鬨然化成一片灰金相間的粉末。
而那灰色粉末到了此時,卻還是不死心,只見那珠子一經分解,便有一粒粒灰色粉塵包裹住一片金粉,就要四散便要逸走。
杜宇見狀,兩目一睜,又瞳中各有一朵火花旋轉不休,放出一片清蒙光華,將那粉末盡數定住,而手上再一按那烏木劍,玄而又玄的結成一印,口中單叱道:
“闕!”
一聲輕叱,那片微塵中灰色粉塵皆盡一滯,旋即在一股無形力量下,自然而然的玄妙盡去,化成一片普通的粉塵紛紛落下。
杜宇精心尋找之寶,為了它險些死於碧靈子之手,如此而得,豈是尋常!
這件法寶雖然不似青葉戈一般是殺伐之器,卻對於一些特殊事物極具神妙之用,在杜宇年餘光景的研究下,雖然不敢說能物盡其用,卻也將其中淺顯的功效推論的差不多了,不光能在方才一片神雷爆炸中,定住煞氣肆虐、護住自身不失,在此時用上特殊法印符咒後,更有一層玄奇妙用。
那狐心舍利本身來歷稀奇,雖然珍貴,可若是想要自如運用,卻還非得費大心力、精心洗煉一番不可,而此時在杜宇摧動下,雖然不免泥沙俱下,將其中本來精微神妙之處一併消去,卻總算也能大體上保持杜宇祭煉第二重真火的要求——如今事權從急,卻也著實顧不得那麼多了。
杜宇眼中寒光一閃,開口如長鯨吸水,將那些剩下的金色粉末盡數吸入腹中,同時將體內《五火真經》中煉火之法運轉開來,便只覺得腹中金粉在法訣摧動下兩兩磨擦,旋即便消耗殆盡,只餘下一縷金光暗淡、內藏千色的佛門心燈之火。
第二十四章 地火突變
雲蒙山,白雲朵朵,清風徐來,雖然還屬於清晨,卻也能看出,今天正是一個豔陽天。
“師叔,觀裡來信,說是已經知道此處之事,片刻之後便會再有幾位師長前來相助,讓我們只要掌控好碧水鏡,莫使那一夥人從這洞府中逃出即可!”
杜宇洞府外百餘米處,兩個身著道袍的道士環立,眼中神色複雜的看著杜宇那光彩奪目的洞府外景,而在這幾人外圍,卻又分佈著十餘個道士,從各個方位圍著那洞府,施展出種種法訣法寶,卻只能激得那洞外的禁制上流光閃爍,並不見半分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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