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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第一卷的經文,雖然憑此足以修至元神大成之境,可畢竟不似杜宇般有轉世記憶打底,論起見識,除了現今修道界的諸般事宜,便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汪涵聞言一笑,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倒不用杜宇多說,只是跟著問道:“這心狐舍利裡,還有著什麼奇火?嗯,是了,狐族的妖狐火也頗有名聲,莫非這裡面還有這火焰,師父想用它再煉出什麼法寶?”
“若是妖狐火焰,那倒真是個煉成法寶的命!”杜宇搖了搖頭,道:“只是你也不想想,這既然是狐心舍利,若其中只是妖狐火,那這舍利之說,又從何而來!”
杜宇笑了笑,他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雖然一意精修,把大部分時間放在法力精進之上,可閒散時候,卻也煉成了一堆好壞不一的法寶,憑著心中諸般禁制煉法,雖然材料不佳,卻也有幾樣勉強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倒是順便也讓汪涵得了不少便宜,如今作此猜測倒是情理之中。
輕嘆一聲,杜宇拿起那枚灰色珠子,神色之中盡是感喟,道:“也不知那九尾狐生前是何等境遇,這狐心之中妖氣稀薄,佛氣卻也不盛,想來是又遇了劫難,不過,這妖狐雖然一身修為散退,可所修的法術,卻根底都在,這大小須彌禪光,總也有八九分火候,又在死前藉著它那本身妖狐幻火,點成佛門心燈之火,這佛門心燈之火,威力雖然不大,可卻是玄妙異常,虛幻真實,只在一念!方才聽你所說,那扶桑人稱這舍利為“大智慧珠”,想來也是因為這佛門心燈之妙,雖無一絲靈性,卻能惑人心神,迷人神智,而若以精誠之心叩問,則能以重重幻境相加,而此人若有大定力,則此幻境便能使人明悟自身,洞察因果,增進智慧!”
佛門一脈,最重本我,而與本我相對的,自然就都是虛幻,故而大凡佛教傳道時,總愛以真幻之事相試,弄一些稀奇幻境,說明自家本心的道理,只是這一來二去之下,這說是惟有本心長存,連地水火風都是虛幻的的教派,反而人人使得一手好幻術。
只是這一脈幻法卻又與其他幻術不同,其精要不但不是讓迷住人心,反而是要讓人以智慧在重重虛幻中悟出虛實之道,真幻之理,更加明瞭自己所求所願,持住自家本來心思,是以,那扶桑人稱這有心燈幻境的舍利為“大智慧珠”,倒真應了這門神通的本意。
而留下這門神通的九尾狐,卻是天生幻法自足,自上古之時便稱雄一時,於幻術中自有妙處,到了留下狐心舍利的這位身上,它卻是又去學了佛門法術,還煉了那即使在佛門幻術大法中,也稱得上是品相極佳的大小須彌禪光,雖然所學不是正統,略顯駁雜不純,可在它自身天生幻術的結合下,卻也獨有妙境,竟生生無中生有,煉成了更高一層的佛門心燈之術,雖然功候未滿,痕跡深重,可如此才情,還是不得不讓人歎服。
不過,不管這隻狐狸生前狐生如何絢爛,此時也只剩下了這一小塊灰濛濛的舍利,卻也又應了天道無常,命路難測之說。
如此感嘆一番後,杜宇見汪涵還是不甚明白,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沒把那《五火鬼王經》中諸般事宜盡數相授之故,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也是旁枝未節,不管那妖狐是如何流落人間,也不用問那些扶桑人如何得來的這狐心舍利,你只需知道,這裡而的心燈火,正是你的機緣就好!”
汪涵聞言一愣,奇道:“我的機緣?這又是什麼機緣?”
杜宇道:“你所修行的《五火鬼王經》與我同出一脈,皆是以火問道的無上大法,只要火力精進,自身法力才能一日千里!而你根底本自不佳,以人身轉鬼道時損傷便大,隨我入道修行時,又是用陰陽兩界火定的下根基,這幾步下來,已然定了你修行之路——陰陽兩界火雖然有些神妙,可論起品相,卻並不甚好,而以這火根基,修行《五火鬼王經》時,在煉成元神之前尚無感覺,可是在煉就元神時,只能說有機會,卻不能顯出那真經中的神妙!而你若是以此單火煉成陰陽鬼火身,雖然也一樣相當於元神之境,也比平常鬼修少受一些法門的剋制,可那真經中的種種手段,卻再難煉成,若無其他際遇,日後成就堪憂!”
汪涵一驚,自己這修行根底不佳,雖然早已知曉。可近些時日,隨著杜宇將那《五火鬼王經》第一卷內容盡數相授,只覺得其中玄妙無盡,一頭扎進去後,也是日日總精進,時時有所得,又仗著生前也曾有煉氣第八層的經驗,修行起來勇猛增精進,並未真細細回想這其中關要,此時經杜宇一提,才覺出後怕之感。
不過,此時杜宇既然提出,那自然是有解決之法,連忙就勢拜倒,恭聲道:“多謝師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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