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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出,而打消了那吊胃口的念頭——畢竟,話中鋪墊剛說了一半,杜宇臉上的不耐煩與興趣不大,就達到了鮮明的地步,若真的還用一個沒見過的寶貝引導他出去殺人報仇,恐怕更大的可能自己先被人家一刀劃成兩段。
看著杜宇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對於自己的武力,唐一方早已沒有任何自負,可是,對於自己的眼力,卻還有著充分自恃的理由,作為近乎一個盜賊的傳承門派,遊風門向來不以武力著稱,但卻一直以見識自傲。
雖然相對杜宇這樣的存在,唐一方只是一介凡人,可作為遊風門的傳承者,他並不是見識短淺之人,那枚寶珠究竟有何用處,他並不清楚,可這並不妨礙他估計這寶珠的價值——不管是那些扶桑人重視程度,還是後來杜宇拿到這寶珠後的神情變化,都足以驗證這一推斷。
唐一方有理由相信,修道人或許可以不圓滑世故,但是不可能不精明聰慧,他同樣有理由相信,他在早先訴說事情起因經過時表達的意思,只要不是瞎子呆子,都能明確知道他意欲求人報仇的心思。
然而杜宇卻不知道——似乎是不知道——只讓那個女鬼一樣的弟子送他出去!
這種情況,由不得唐一方不油然生起一些憤慨!
只不過,憤慨,又如何?
唐一方苦笑著搖了搖頭,把心中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慨壓下去,便是早先說好的事情,都有反悔不認的,何況他這只是單相思,連個話頭也未曾和人家提過的事!
不管那枚寶珠價值有多大,可杜宇救過自己一命,卻也儘夠抵的,不然,等著那夥扶桑人將自己殺了,他再出來收拾一切,不也一樣能得那珠子,於此而論,報仇之事,這位幫他的話,是行善,不幫他,那也是本份,怎麼能因為人家不行善事便生憤懣!
想著義父似乎猶在耳邊的教誨,唐一方靜了靜心神,抬頭笑道:“再謝前輩救命之恩,又有半日叨擾,尚請莫怪,不過我不識出入山門之路,出去卻還要勞煩仙子了!”
杜宇饒有興趣的看著唐一方神色變幻的樣子,見他從一開始的茫茫然而憤懣,到後來坦蕩蕩而自然,最後眼神中雖熱切盡去,疏離盡顯,可那神態中的道謝之意,卻也是十成十的真誠,心中不由有些感嘆。
拿了唐一方這等好處,杜宇又怎麼好意思全然不顧臉面,就此把人家打發了,不過是本著當年的惡趣味,想嚇一嚇這個心思多變的小子,卻沒想到,一試之下,才發現此人雖然心思靈動,卻是有一分恩怨分明的氣度,心性卻可稱上佳,倒顯得自己下作了。
杜宇暗歎,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古人誠不欺我,雖然看著這個唐一方靈動之姿,又因早先那股幾乎融入他血脈的氣息,心中對他頗為不喜,便是早先,雖然那心狐舍利,心中有意幫他一把,也難免要見一見他的醜態,逗一逗他的心思方才罷休,此時看來,卻顯得無趣得很。
想到此處,杜宇輕輕一咳,心中便有了定計,輕聲道:“汪涵,你如今到了修行關口,正應入世體驗一番,此次去送唐先生出山,便也在外面呆上一段時間,順便助唐先生將那些扶桑人也盡數滅了吧,免得日後他們又在咱們這惹事生非!”
呃,今天看了半天的徐公子的新書《地師》,然後遙想神遊與靈山,記起徐公子構建的仙俠世界觀與價值觀,不由心曠神怡,然後再來碼今天的章節,看著自己的文章,卻不由心猿意馬,下筆堅難——半瓶水果然是最大悲劇!
唉,就是這麼容易受影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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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獵殺之末
“刷!”
黑夜中,一道血河亮過,血光一閃,把一個全身黑衣,轉身欲逃的武士收入其中,便只見那武士連一聲慘叫也沒能留下,憑空消失而去,再沒了一絲存在於世的痕跡。
湖區李家莊,一片萬物生髮的農田外,汪涵有些無聊的伸手一招,把那血河收回手中,看著血河幡中數十條不住翻滾的淒厲身影,口中喃喃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這些扶桑人怎麼放著大好的旅店不去住,非要在這種地方等死?”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後,汪涵回過頭來,又朝著一旁唐一方抱怨道:
“小唐,你們父子倆還真能折騰,一個佛珠罷了,怎麼弄得到處都有氣息,還都天南海北的亂放,順路也不是這個順法吧,不但引得那些扶桑人分成好幾個小片,還害得現在我殺起人來,也要跟著這夥扶桑人到處亂跑,這都過了七八天了,才滅了他們四隊人,費的這些功夫,都應在了趕路和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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