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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直濃冬,哪會有什麼魚?再則那是二小姐的地盤,二小姐又是那般笑裡藏刀的人物。想起今兒個一來院子便教唆小姐罰她,若水打了個哆嗦,不敢前去。
“清煙閣有大魚啊,若水,你想不想吃魚?”杜流芳狹促一笑,好整以暇地望著若水。
若水嚥了咽口水,她們這些下人平日裡不過吃些青菜蘿蔔,哪裡有魚肉可吃?
見狀,杜流芳捂嘴一笑,“所以呀,囉嗦什麼。”她一把拉了若水的手,便要往外步去。
若水跟著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住,支支吾吾說道:“小姐,釣魚也要漁具啊,若水這便去取。”
聞言,杜流芳又忍俊不禁起來,“若水,我這條魚啊,只要你手裡的東西即可。時日不早了,咱們快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若水似懂非懂,呆呆點了頭,也不再多言。小姐說甚便是甚,耽擱了小姐的時辰,小姐怕是又不高興了。
推了房門,只見外面銀裝素裹,漫天飛雪。凌冽的寒風裹挾著冰冷的雪花迎面撲來,打到杜流芳臉上,一股冷冰冰的感覺在她臉頰漾開。
徒又覺背後一暖,杜流芳回過頭,原來是陳媽在身後為她添了件斗篷。“小姐這是要去哪兒,這才剛好,雪下得又這麼大?”語氣之中略有責備。
“小姐說是要去釣魚給咱們吃呢!”若水高高興興在後面回答。
陳媽用手指點了若水額頭,“瞎說,天寒地凍的,哪裡有什麼魚?”
杜流芳跟陳媽撒著嬌,“陳媽,無事,流芳只是到清煙閣瞧瞧二姐,很快就回來的。”
陳媽一聽說是去瞧家裡的二姑娘,更加不樂意了。小姐被那二小姐耍得團團轉,她雖然老了,卻還瞧得明白,有哪次那二小姐是真心幫小姐的,分明在給她使絆子,可小姐偏偏信她,有時候連她的話都置若罔聞。陳媽臉色一垮,“胡鬧。小姐,你這才剛好,怎麼可以隨處走動?待會兒又患了風寒,又該老爺少爺擔心了。”陳媽也是個聰明的人物,知道自己震不下來杜流芳,便抬出了杜偉和杜雲逸。
杜流芳拾了陳媽的手,上面的老繭割得她手心有些不舒服,只是她並不介意。“陳媽,我不是去胡鬧的,晚宴之時,您就知曉我不是去胡鬧的。”
陳媽心頭雖還有些擔憂,但隱約又覺得小姐有哪裡不同了。她心中紛亂,不知道該不該放小姐去。
“陳媽,您就放心吧。”杜流芳朝她眨了眨眼睛,抽回了自己的手。直直朝院外行去。
“小姐……”陳媽在身後呶呶喚著,杜流芳回了頭,遞出一抹安心的微笑,示意她安心。
陳媽忽想起今日在屋子裡小姐對二小姐說得那番話,似乎與二小姐有些疏遠了。小姐經歷了此次落水,或許真得看懂了許多事情吧。但願小姐不會再出事端,否則她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夫人?陳媽憂心忡忡地望著杜流芳愈行愈遠的身影,一張老臉打上了好些褶子。
杜流芳的煙霞閣與杜云溪的清煙閣離得並不遠,兩座院子只隔了一片竹林。竹葉四季常青,只是上面堆積著層層白雪,青白交映,瞧著倒也清爽。地上也積著一層厚厚的雪,繡花鞋踩在上面發出“吱吱”的響聲。沿著竹林小道一直往前走去,不過幾裡遠,便到了清煙閣門前。
還不待杜流芳將這清煙閣的佈置瞧個細緻,那廂便有個守門的小丫頭疾步過來,到了杜流芳跟前便跪倒在地,尖細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和害怕,“奴婢見過三小姐。”她說話的時候,杜流芳注意到她的整個身子都在輕輕的顫動著。
見狀,杜流芳摸了摸鼻子,看來這些丫鬟們都怕自己了,對自己噤若寒蟬。也是,自己以前受了杜云溪的撩撥,丫鬟便是用來給自己做牛做馬的,所以她經常苛待她們。如今在這個府上,只怕這些丫鬟小廝對自己是敢怒不敢言,怕只有陳媽跟若水是真心對自己的。杜流芳吸了一口氣。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起來吧,二姐可在院子內?”
小丫頭麻溜地起了身,膝蓋腿上的淤雪不急著拍,卻趕緊回了杜流芳的話,“回二小姐的話,在的。”
“知道了,下去吧。”杜流芳無意為難她一個小丫頭,遂擺了擺手。
“剛聽下人說是三妹來了,姐姐還不相信,出門來瞧,還真是的。三妹,你病還沒好,怎能出門吹這冷風呢?若是生了風寒,便是姐姐的罪過了。”這時,院子裡有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
抬眸,杜流芳正瞧著杜云溪在房門前垂手而立,卻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
杜流芳仔細打量著她,面若傅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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