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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
“雖然處罰甚重,但是火燒宮闈險些造成皇宮傾覆的後果來說,也應得此罪。既然皇上金口以開,斷無更改的道理。”右相看了一眼左相,掃見皇后將簪子推進了一寸,他話音一轉,“不過臣有個建議,既然是流放漠北,不如就將四皇子送去無名山。”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
天下流傳著兩句話,“天上富貴地,人間鬼門關。”
天上富貴地說的是南秦京城的富貴街,而人間鬼門關說的就是漠北的無名山。
南秦京城的富貴街自然不必說,天子腳下,各大高門府邸相連,繁華可見一斑。
而漠北的無名山正好相反,是皇室培養暗衛的起源地。暗人們被選入無名山,有三條路可走。一條就是無才無能在訓練中被同伴殺死;一條是經過較量廝殺,成為合格的皇室護衛;一條是沒有本事殺人,但別人也殺不了,只能留下來守護無名山,終身不得出山門。
這三條,無論是哪一條,都說明無名山不是個好選擇。
說無名山是被白骨堆積而成的白骨山亦不為過。
提起無名山,人人都脊背發涼。
右相提出無名山,連上首皇帝的身子都震了震,半響無言。
“皇上,臣以為,將四皇子送去無名山。若四皇子能被矯正性情,闖過無名山的九堂煉獄,可見天將降大任於斯,今日罪過,皇上可既往不咎。若四皇子不能闖出無名山,那麼就是無能,將來也必定不堪大用。皇上和皇后也便不用再為其憂心。”右相等了片刻,見無人開口,再度說道。
皇帝聞言看向皇后,沉聲問,“皇后,你覺得右相所言如何?”
皇后心神一凜,握著簪子的手顫了顫,同樣是漠北,流放漠北的話,她的兒子一定到不了漠北就被人暗中殺了。但是若送到無名山,有皇上派出的人沿途護送,無人敢下黑手。若是僥倖,她還能得回兒子。這是一線生機,她必須抓住。這樣一想,她猛地扔了簪子,“臣妾同意右相所言。”
“左相?眾位愛卿?你們以為右相所言如何?”皇帝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
“臣以為右相所言可為。”左相看了右相一眼,出言附和。
眾人自然無人反對。
“那就這麼定了!今日起,派人護送四皇子至漠北無名山。若他能憑本事過了九堂地獄,闖出無名山,朕恢復他宗籍,他還是朕的四皇子。若是他闖不出來,只能是咎由自取。”皇帝一錘定音。
群臣俯首,高呼皇帝聖明。
散朝後,酒醉未醒的四皇子當即被皇帝派了一隊五千人的護衛隊送往漠北無名山。
皇后回了鳳鸞宮後便吐了血,臥床不起。皇帝一直喜愛四皇子,當日也病倒在榻。
太醫院頓時人仰馬翻。
京中一時間陰雲密佈。
英親王府的落梅居里,一個人聽罷朝堂最終的處罰結果後訝異地脫口道,“李老兒竟然建議皇上將秦鈺送去了無名山?那不是忠勇侯府家的那個小丫頭去的地兒嗎?”
他此言一出,又一個人訝異地出聲,“忠勇侯府的小姐何時去了漠北?”
先出口那人無言了片刻,咳了一聲道,“哦,我說錯了,是忠勇侯夫人的孃家兄長在漠北戍邊。我前些日子聽說一直養在深閨裡的柔弱小姐想去漠北看她舅舅,人還沒走,就得了傷寒,弱得跟個病秧子似的,她能去哪裡?”
那人聞言釋然道,“哎,說起來許多日子不見子歸兄了,不知道他的病好些了沒有?真是奇怪了,子歸兄和他妹妹這一支嫡親時常纏綿病榻,相反,旁支族親子弟姐妹卻一個個生龍活虎。忠勇侯府嫡系一支的風水莫不是有問題?”
風水有問題?早先說話那人嗤笑一聲,撇撇嘴,不以為然。
同一時間,忠勇侯府飛進了一隻鷹,那隻鷹在侯府盤旋了一圈,進了芝蘭苑。
芝蘭苑的窗子開著,裡面傳出一老一少的說話聲,不時地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那隻鷹悄無聲息地飛進了窗子裡,落在了裡側床榻上半躺著的人肩上,那人見到這隻鷹咳嗽聲霎時止了,連忙取下它腿上的信箋開啟。
坐在屋中的老者看著信箋立即問,“信上寫了什麼?”
那人看著信箋,先是一喜,隨即一憂,片刻後,面色平靜地道,“妹妹說她兩個月後回京。”
“回京?八年了,她終於……能回來了?”老者面色激動起來,“她還說了什麼?”
那人默了片刻,“妹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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